武松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
他猛地抽出腰间朴刀,刀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
他脚下生风,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鸳鸯楼。
楼上的喧嚣声清晰可闻,那是张都监、蒋门神之流的得意狂笑,此刻听来,更像是对武松的无情嘲讽,彻底点燃了他胸中的怒火。
他每一步都带着雷霆之势,仿佛要将这栋楼都震塌一般。
“砰!”
一声巨响,武松直接撞开了鸳鸯楼的大门,木屑四溅。
楼内,蒋门神正举着酒杯,满脸横肉堆笑,全然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降临。
当他看到门外如同杀神般的武松时,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恐。
“你...你...你怎么会...”蒋门神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肥胖的身躯如同筛糠一般抖动着,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做梦也没想到,武松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并且直接找上门来。
武松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
他怒吼一声,如同猛虎下山,挥舞着朴刀,直扑蒋门神而去。
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压。
“噗!”
刀光一闪,鲜血迸射。
蒋门神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武松一刀劈在脸上。
锋利的刀刃毫无阻碍地切开了他的皮肉,带着无比的恨意。
蒋门神肥硕的身躯连人带椅,被武松这一刀劈得仰翻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场面惨不忍睹。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楼上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武松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充血,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拎着还在滴血的朴刀,环视着屋内众人,
“下一个,是谁?”武松低沉的声音,像是死神的低语,令在场之人不寒而栗。
张都监愣了片刻,才从眼前这血腥一幕中回过神来。
他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颤,酒意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他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想躲到桌案后面,企图寻找一丝庇护。
可他那笨拙的动作,在暴怒的武松面前,显得如此滑稽可笑。
武松冷笑一声,眼中杀意更盛。
他根本没把这可笑的躲闪放在眼里,脚步一转,手中的朴刀如同毒蛇出洞,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奔张都监的脖颈而去。
刀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带着死亡的气息。
又是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伴随着血花四溅。
张都监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喉咙便被武松的朴刀彻底切开,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他身前的衣襟。
他双手捂着脖子,想要阻止血液的流淌,却徒劳无功。
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随即轰然倒地,肥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生息。
张团练这才被眼前血腥的场面惊醒,酒劲也散了大半。
他看到武松杀红了眼,心中既有恐惧,也涌起一丝不甘。
他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威胁,当即怒吼一声,抓起身边的一张交椅,朝着武松狠狠地砸去。
木质的交椅带着风声,狠狠的砸向武松,显然是想先发制人。
“哼,不自量力!”
武松不屑地看了眼飞来的交椅,他根本没有拔刀防御的意思,而是将滴血的朴刀随意地抛到一旁,直接握紧了拳头,拳头包裹着层层老茧,像是钢浇铁铸一般。
他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同一只猛虎般窜出,迎着飞来的交椅,挥出了自己的拳头。
拳头与交椅猛烈地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木质的交椅应声而碎,木屑四处飞溅,像雨点般落下。
武松的拳头势不可挡,摧枯拉朽般地击碎了交椅,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狠狠的砸向张团练的胸膛。
玉兰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捂着嘴巴,想尖叫却又发不出声音,只是恐惧的看着事态发展。
而此时,一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晁雄征,终于动了。
他走到武松身边,沉声说道:
“该走了!”
“咔嚓!”
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张团练的胸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又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他张大了嘴巴,鲜血从嘴角涌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每一声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嘶鸣,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想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而此时,原本被武松一刀劈翻在地的蒋门神,竟也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肥胖的身躯颤抖着,脸上沾满了鲜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想要逃离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场所。
“想跑?”
武松冷笑一声,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住蒋门神。
他脚下猛地发力,如同猎豹般扑了上去,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蒋门神的腰间。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蒋门门神肥胖的身躯再次腾空而起,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地摔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
武松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几个箭步冲到蒋门神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颅提了起来。
蒋门神挣扎着,肥胖的身躯如同一个被抓住的猪崽,却无力反抗。
他肥胖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张大的嘴巴里发出无意义的哀嚎,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刀光再次闪烁,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带着冰冷的寒意,划破空气。
武松手中的朴刀,毫不犹豫地剁了下去,准确无误的劈在蒋门神的脖颈处。
鲜血喷涌而出,如同盛开的血色花朵,染红了地面。
一颗肥胖的头颅,带着不甘和恐惧的表情,滚落到一旁,在地上弹了几下,彻底失去了生机。
武松拎着还在滴血的朴刀,身上的杀意如同实质一般,几乎要将整个鸳鸯楼都冻结。
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双眼赤红,如同嗜血的猛兽。
他看了一眼依旧倒在地上的张团练,张团练已经挣扎着坐起身来,满脸是血,正用惊恐的目光望着武松。
“走吧!”晁雄征来到武松身边,语气平静地说着。
武松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向外走去。
张团练瘫坐在地上,口中涌出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他惊恐地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武松,求生的本能让他声嘶力竭地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武松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举起滴血的朴刀,语气冰冷如霜:“被逼无奈?你也配说这四个字!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刀光一闪,张团练的求饶声戛然而止,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好!身手利落!”晁雄征在一旁赞叹道。
武松没有理会晁雄征的夸赞,他走到桌前,抓起一坛酒,仰头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仿佛浇灭了心中的一丝怒火,让他感到一丝畅快。
喝完酒,武松将酒坛重重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走到墙边,蘸着地上的鲜血,在墙上写下八个大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字迹潦草,却带着一股凛然的杀气,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复仇。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啊!杀人了!杀人了!”
是玉兰的声音。
武松听到这个声音,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他猛地转过身,眼中杀意迸射,咬牙切齿地说道:“贱人!你也要死!”说罢,他提着朴刀,大步向楼下走去。
“噗呲!”刀刃入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玉兰的惨叫声,只是这一刀,刀刃卷了,竟未将那妇人的首级砍下。
武松怒吼一声,再次举起朴刀……
“武松……”晁雄征看着状若疯魔的武松,心中升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