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晁雄征策马赶上,李固等人勒住缰绳,疑惑地回头。
“李管家,且慢行。”晁雄征拱手说道,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
李固心中暗恼,却不敢发作,只得陪着笑脸问道:“晁少庄主有何吩咐?”晁雄征并未理会李固,而是看向卢俊义,朗声道:“卢员外,家父有请,还望赏光一叙。”卢俊义虽不明所以,但见晁雄征如此客气,也不好推辞,便答应了下来。
李固见状,心中暗骂,却也只能跟着返回梁山。
吴用和萧让借故出去写信送予李固后,便回到宴席上,与卢俊义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席间,吴用妙语连珠,萧让出口成章,卢俊义也渐渐放下了戒备,与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从午时一直吃到晚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才尽兴而散。
晁盖早已安排好了卢俊义的住处,并亲自引他前往。
林冲和武松也争着要卢俊义住到自己那里,热情地介绍各自住所的优点。
最后,武松一把拉住卢俊义的胳膊,豪爽地笑道:“卢员外,就住我那儿吧!我那屋子宽敞明亮,还有个大院子,正好可以练武!”卢俊义盛情难却,便跟着武松去了他的住处。
次日清晨,卢俊义正在院中与武松切磋武艺,拳脚相加,虎虎生风。
忽然,一个小喽啰气喘吁吁地跑来,向卢俊义禀报道:“卢员外,寨主有请,请您单独赴宴。”卢俊义不敢怠慢,连忙向武松告辞,整理衣冠后,便匆匆赶往晁盖的居所。
酒过三巡,晁盖举杯敬卢俊义,叹道:“员外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卢俊义谦逊地回应了几句,心中却有些疑惑,不知晁盖单独宴请自己有何用意。
“想当初,小弟我便听闻员外棍棒天下无双……”晁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晁雄征一眼,“不知犬子,是如何得知员外名号的?”
晁雄征微微一笑,拱手道:“员外英名,如同天上星辰,孩儿仰慕已久。想来员外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注定要成为我梁山泊的领袖人物。” 卢俊义哈哈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爽朗道:“少庄主谬赞了。卢某一介凡夫俗子,哪是什么星宿下凡?不过是略通些拳脚功夫罢了。” 他心中却暗自思忖:这晁家父子,莫非是想将我诓上梁山?
卢俊义放下酒杯,正色道:“晁寨主,卢某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寻访失散的家人。如今既已找到,便要告辞下山了。至于入伙梁山之事,还请寨主见谅,卢某实在无意落草为寇。” 晁雄征闻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轻声道:“员外此言差矣。只怕员外下山容易,想再回去,可就难了。”
卢俊义眉头一皱,不解道:“少庄主此话何意?” 晁雄征目光闪烁,缓缓说道:“员外府上的李固管家,与员外夫人贾氏……似乎有些不清不楚。” 卢俊义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一派胡言!李固乃是我家老仆,贾氏是我结发妻子,他们二人一向忠心耿耿,岂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他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晁盖见状,连忙打圆场道:“贤侄,休得胡言乱语!卢员外乃是一代豪杰,岂容你这般污蔑?” 他转头向卢俊义赔笑道:“员外息怒,犬子年少无知,言语冒犯之处,还请员外多多包涵。” 晁雄征低下头,不情不愿地拱手道:“员外,是雄征失言了。”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冷凝滞,只剩下炭火发出噼啪的声响,如同卢俊义此刻压抑的怒火。
他猛地抓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眼神如刀锋般扫过晁雄征,一字一句道:“我倒要看看,我回去之后,到底……”
晁盖与卢俊义又推杯换盏了几碗,席间刻意回避了方才晁雄征的言论,只谈些江湖轶事,风土人情。
酒至半酣,卢俊义起身告辞,晁盖亲自将他送到门口,拱手道:“员外慢走,一路平安。” 卢俊义强颜欢笑,拱手回礼,转身离去。
待卢俊义走远,晁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头看向晁雄征,沉声道:“雄征,你方才所说,可是真的?” 晁雄征神色平静,拱手道:“父亲,孩儿所言,句句属实,皆是梦中所见。” 晁盖眉头紧锁,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李固…贾氏…唉,这卢俊义,也是个可怜人啊!” 一拳重重地砸在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若真如此,我定要替他讨回公道!”
卢俊义回到武松的住处,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他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晁雄征的话语,以及家中娘子和李固平日里的一些反常举动。
先前林冲和武松也曾对他提起过,说晁雄征有未卜先知之能,莫非……
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想法驱逐出去,但心中的疑虑却如同野草般疯长,挥之不去。
他想起贾氏最近的打扮越发妖娆,李固看向她的眼神也颇为暧昧,往日不曾注意的细节此刻如同针扎般刺痛着他的心。
他感到一阵心烦意乱,手脚冰凉,后背的衣衫也被冷汗浸湿。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武松操练完喽啰,回到住处,却见卢俊义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眉头紧锁,神色焦躁不安。
武松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卢员外,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卢俊义抬头看向武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武兄弟,我……家中有些急事,需要尽快下山一趟。” 他刻意回避了晁雄征的话题,不愿将家丑外扬。
武松见状,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没有追问,只是爽朗地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早些下山去吧。只是……” 他顿了顿, “只是什么?” 卢俊义问道。
武松挠了挠头,说道:“只是林教头先前还说,想向员外讨教几招枪棒功夫呢……”
### 第208章 宴中惊闻家丑事(续)
武松见卢俊义心事重重,心中虽有疑惑,但并未多问。
他拍了拍卢俊义的肩膀,说道:“卢员外,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卢俊义抬头看着武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武兄弟,我……家中有些急事,需要尽快下山一趟。”他刻意回避了晁雄征的话题,不愿将家丑外扬。
武松见状,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有追问,只是爽朗地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早些下山去吧。只是……”
他顿了顿,”武松闻言,露出一丝遗憾之色,但还是点头道:“卢员外若真是有急事,那便不要拖了。”
正在这时,门外脚步声渐近,林冲匆匆赶来,见到卢俊义也在,便问道:“卢员外,听武兄弟说你要下山,这是真的吗?”卢俊义点了点头,解释道:“家中的确有些急事,不得不提前下山。”林冲的只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些枪棒上的问题想请教。
”
武松见状,提议道:“不如我们一起去找晁寨主,向他辞行后再下山,如何?”卢俊义点头同意,三人一同前往晁盖的居所。
晁盖得知卢俊义要走,显得有些意外,但还是面带微笑地迎了上来,说道:“卢员外,真是来得容易,去得难啊。为何如此急着下山?是不是我梁山泊有什么不周到之处?”
卢俊义连忙拱手道:“晁寨主言重了,卢某家中确有急事,不得不提前告辞。今日得见几位英雄,已是荣幸之至,实在不愿再多作停留。”晁盖点了点头,但但员外此去路途遥远,不如由我召集众头领,送你一程,以表我梁山泊的一片诚意。
”
卢俊义拱手道:“晁寨主好意心领,实在不敢劳烦众位英雄。”晁盖却坚持道:“员外若执意如此,那便留下吃个便饭,也算是我梁山泊的一点心意。”卢俊义见晁盖如此热情,也不好再推辞,便点头答应了。
晁盖随即招呼林冲和武松作陪,四人围坐一桌,气氛融洽,酒过三巡,众人谈笑风生,仿佛之前的不快都已烟消云散。
戌时初,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扈三娘派人来请晁雄征回去吃药。
晁雄征起身告辞,众人也相继离席。
林冲见卢俊义仍未走,便提议道:“卢员外,不如咱们再切磋一番枪棒,如何?”卢俊义点头同意,二人来到院中,月下交手,枪来棒往,五十多个回合后,卢俊义终于占了上风,林冲甘拜下风。
林冲虚心请教道:“卢员外,我这林家枪法中还有什么不足之处,望能指点一二。”卢俊义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林家枪法以快、准、狠着称,但使用时需注意力道和节奏的控制,否则易陷入被动。”
就在二人力竭声嘶之时,武松从旁边走来,笑着说道:“二位英雄,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只是时辰不早,员外也该歇息了。”
林冲点头道:“卢员外,多谢指教,今日学到不少。”卢俊义微微一笑,说道:“林教头乃武学高人,卢某也是受益匪浅。”二人相互抱拳致意,武松在一旁笑道:“卢员外,林教头今日定会回去好好消化今日所学,明日再讨教也不迟。”
卢俊义点头道:“武兄弟言之有理,那我便先行告退。”说罢,卢俊义转身回到武松的住处,心中却依然翻江倒海,思绪万千。
而林冲站在院中,望着卢俊义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赞叹,却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