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间,宴席上的气氛越发热烈。
晁雄征放下酒杯,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孙二娘,心中也多了几分期待。
“二娘有何事相求,但说无妨。”晁雄征笑着说道,目光扫过一旁同样满脸期待的张青。
孙二娘放下酒壶,媚眼如丝地看了晁雄征一眼,娇声道:“太子殿下,我与我家张青,蒙殿下不弃,如今也算大梁的一份子。只是我等粗人,不知日后能为大梁做些什么,还望殿下指点。”
晁雄征闻言,哈哈一笑,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武松、鲁智深等人也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显然也想知道晁雄征会如何安排孙二娘夫妇。
“二娘夫妇乃是江湖豪杰,身手不凡,自然有用武之地。”晁雄征顿了顿,缓缓说道:“孤想在各地开设一些酒店,明面上是方便百姓,暗地里,也是为了搜集民间消息,监视各地官员。此事需要一些信得过的人来负责,孤觉得二娘夫妇就很合适。”
孙二娘闻言,眼前一亮,连忙说道:“殿下放心,我孙二娘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什么人说什么话,我一听便知。保证把那些贪官污吏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张青也连忙抱拳道:“殿下放心,有我在,保证那些人不敢乱来!”
晁雄征满意地点点头,端起酒杯,“好!那此事就交给二娘夫妇了。孤相信你们一定不会让孤失望的。”
孙二娘连忙端起酒杯,与张青一同敬了晁雄征一杯,心中充满了感激。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三日大庆转瞬即逝,大梁上下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然而,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就在大庆结束的第二天,边境传来消息,宋朝派兵来犯!
大殿之上,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晁盖端坐在王位之上,脸色阴沉。
下方,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个个神情肃穆。
“诸位,宋朝贼兵来犯,不知有何对策?”晁盖沉声问道。
“大王,宋朝贼兵屡次侵犯我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臣请命,率兵出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武松第一个站出来,声如洪钟,战意昂扬。
“臣附议!宋朝贼兵欺人太甚,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们大梁是软柿子!”李逵也紧随其后,挥舞着拳头,大声叫嚷道。
殿内,主战之声不绝于耳。
晁雄征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心中却有不同的想法。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王,诸位将军,儿臣以为,一味防守,并非长久之计。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先发制人!”
“哦?太子有何妙计?”晁盖饶有兴致地问道。
“泰安州,乃是宋朝边境重镇,地理位置重要。如果我们能够攻下泰安州,便可威胁宋朝腹地,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晁雄征侃侃而谈,目光坚定。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林冲抱拳道:“泰安州守备空虚,我们若能出其不意,定可一举拿下!”
“好!就依太子所言,主动出击,攻打泰安州!”晁盖一锤定音,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晁雄征听令,孤命你为征南大将军,率领精兵五万,即刻出发,攻取泰安州!”
“儿臣领命!”晁雄征毫不犹豫地接下军令,心中充满了信心。
“殿下,泰安州虽然守备空虚,但毕竟是宋朝的城池,不可掉以轻心。”吴用上前一步,沉声道:“依臣之见,我们可先派人混入城中,打探消息,伺机而动。”
“军师所言甚是。”晁雄征点点头,目光看向鲁智深、武松等人,“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前往泰安州,为大军做内应?”
“俺老鲁愿意前往!”鲁智深第一个站出来,光头锃亮,气势逼人。
“俺也去!”武松紧随其后,
“还有我,我最擅长乔装打扮,混入城中,定能为大军提供有用的情报。”时迁也自告奋勇地说道。
“好!就由智深大师、武松兄弟、时迁兄弟三人,先行一步,前往泰安州。”晁雄征满意地点点头,心中对这次行动充满了信心。
数日后,泰安州城外。
鲁智深、武松、时迁三人乔装打扮,来到了泰安州城下。
只见城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士兵,戒备森严。
“看来,宋朝人也知道我们要来了。”武松看着城墙上的士兵,冷笑一声。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进城吧。”鲁智深说道,他换上了一身破旧的僧袍,手持念珠,看起来像一个云游四方的苦行僧。
武松也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衫,腰间别着一把朴刀,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江湖汉子。
时迁则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落魄的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三人走到城门前,守城的士兵立刻拦住了他们。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来泰安州做什么?”一个士兵厉声喝道。
“小僧乃是云游僧人,路过贵地,想进城化缘。”鲁智深双手合十,语气平和地说道。
“俺是走江湖的,想进城找个活计。”武松也抱拳说道。
“我是个乞丐,想进城讨口饭吃。”时迁则可怜兮兮地说道。
士兵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见他们衣着破旧,不像什么可疑之人,便放松了警惕。
“进去吧,不过最近城里不太平,你们最好老实点,别惹事。”士兵挥挥手,放三人进了城。
进入泰安州城,三人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紧张的气氛。
街道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行人也比平时少了很多。
“看来,宋朝人已经加强了戒备。”武松低声说道。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鲁智深说道,“我听说城里有几座寺庙,我们可以先去那里看看。”
三人分头行动,各自寻找落脚之处。
鲁智深去了城东的报国寺,武松去了城西的清风观,时迁则在城北的土地庙里安顿了下来。
夜幕降临,泰安州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才能打破这片寂静。
泰安州知州府内,灯火通明。
温知州正襟危坐,眉头紧锁。
“大人,梁山贼寇已经兵临城下,我们该如何是好?”一个师爷模样的人,站在温知州面前,忧心忡忡地问道。
温知州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如今之计,只有死守城池,等待援兵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大人,不好了!城里发现了梁山贼寇的踪迹!”
温知州闻言,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什么?梁山贼寇竟然已经混进城里了?!”
那士兵连忙说道:“是的,大人!小的们在城东的报国寺,发现了鲁智深!”
温知州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万万没有想到,梁山贼寇竟然如此大胆,敢直接混进城里。
“快!立刻派人去抓捕鲁智深!还有,全城戒严,搜捕其他梁山贼寇!”温知州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泰安州城,注定要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而此时,泰安州团练使铁方梁,正站在城墙之上,目光如炬地盯着远方。
他身披铠甲,手持长枪,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梁山贼寇,我铁方梁在此,尔等休想踏入泰安州一步!”铁方梁仰天长啸,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明日,注定是一场血战。
## 第二百四十二章 泰安州前将斗勇(续)
泰安州知州府内,温知州肥硕的身躯瘫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士兵慌乱的禀报,一张布满油光的脸此刻煞白如纸。
“梁山贼寇……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大胆!”他声音颤抖,肥厚的双腿止不住地哆嗦,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
师爷在一旁焦急地踱步,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大人,事已至此,慌乱无用啊!当下之计,是赶紧想办法应对才是!”
温知州闻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抓住师爷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那……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我可不想死啊!”
师爷强压下心中的厌恶,定了定神,说道:“大人,城内有团练使铁方梁坐镇,手下兵马虽不多,但尚可一战。不如大人下令,让铁方梁带兵日夜提防,也好震慑贼寇!”
温知州闻言,犹豫了一下,铁方梁虽然勇猛,可万一抵挡不住,自己岂不是要跟着遭殃?
但转念一想,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总比自己坐以待毙要好。
“好……好,就依你所言,传令铁方梁,让他……让他务必守住泰安州!”
与温知州的惊恐万状不同,泰安州团练使铁方梁此刻却显得异常兴奋。
他身形魁梧,虎背熊腰,一双豹眼炯炯有神,仿佛燃烧着熊熊战火。
听到梁山兵马前来,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感到热血沸腾,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梁山贼寇?哼,来得好!老子正愁没仗打呢!”铁方梁挥舞着手中的铁枪,发出阵阵呼啸,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大人,知州大人有令,让您带兵严守城池,提防梁山贼寇。”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到铁方梁面前,恭敬地说道。
铁方梁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瓮声瓮气地说道:“守城?老子可不是只会守城的孬种!传令下去,点齐兵马,随我出城迎敌!”
传令兵闻言,顿时愣住了。
“大人……这……知州大人只是让您守城……”
铁方梁瞪了他一眼,怒吼道:“老子的话就是命令!还不快去!”
传令兵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跑去传令。
铁方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渴望战斗,渴望用手中的铁枪,将那些所谓的梁山好汉,杀得片甲不留!
他大步走到温知州府邸,抱拳道:“大人,末将请命,单骑出城迎敌,挫败梁山贼寇的锐气!”
温知州看着眼前这位杀气腾腾的猛将,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铁将军……这……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不如还是坚守城池……”
铁方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大人放心,末将自有分寸!若是末将能够斩杀敌将,定能震慑贼寇,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温知州见他如此坚持,也只好无奈地答应了。
“好吧……铁将军务必小心,切莫逞强!”
得到温知州的应允,铁方梁兴奋地大笑一声,转身离去。
夜幕下,泰安州城门缓缓打开,一匹枣红色战马缓缓驶出,马背上,铁方梁手持铁枪,威风凛凛。
他身后,是寂静无声的城池,以及无数双充满不安与期待的眼睛。
晁雄征站在大梁军阵前,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以及那单骑出城的将领,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何意?想玩什么花样?”他心中疑惑,示意左右保持警惕。
铁方梁催动战马,来到两军阵前,手中铁枪遥指晁雄征,声如洪钟般喝道:“来者可是梁山贼寇?我乃泰安州团练使铁方梁!谁敢与我一战!”他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霆,震得人耳膜发疼。
晁雄征身后的索超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他本就是个暴脾气,最受不得别人挑衅。
“殿下,末将愿出战,斩杀此獠!”他抱拳请命,
晁雄征点了点头,说道:“索超将军小心,切莫轻敌。”
“末将遵命!”索超大喝一声,拍马而出,手中金蘸斧直指铁方梁。
“呔!无名小卒,也敢在此叫嚣!爷爷索超在此,纳命来!”
两马交错,两件兵器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无数双眼睛紧张地注视着战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究竟谁胜谁负,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