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着破晓的锐利,穿透了云层,洒落在晁雄征的脸上。
他站在院中,感受着那份温暖,心情也随之舒畅了不少。
昨夜一战,大破高俅十万大军,这份战绩足以震慑天下,大梁的威名必将远播四方。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诸侯颤抖的身影,听到了他们惊恐的低语。
微风拂过,带着泥土的清新气息,也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晁雄征深吸一口气,空气涌入肺部,让他感到一阵清醒。
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战场上的景象,铁甲碰撞的铿锵之声,士兵们奋力厮杀的怒吼,以及高俅那张惊恐扭曲的脸,都历历在目。
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然而,这份愉悦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丝忧虑很快涌上心头。
他的目光转向南方,眼神深邃而复杂。
方腊起义,如同南方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整个宋王朝。
而童贯,这个骄傲自大的家伙,正率领着大军镇压方腊。
晁雄征曾多次传讯,向童贯建议稳扎稳打,切不可轻敌冒进。
然而,那些建议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唉……”晁雄征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
他知道童贯的性格,刚愎自用,目空一切,根本不可能听取自己的意见。
他甚至可以想象,童贯此刻一定在南方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希望大梁闹出的动静足够大,能让童贯分兵吧……”晁雄征喃喃自语道。
他很清楚,如果方腊与童贯两败俱伤,那将是对大梁最好的机会。
只是,他心中始终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他抬头望着天空,阳光越来越强烈,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眯起眼睛,试图看穿那层层云雾,却只看到一片耀眼的光芒。
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
晨练完毕,晁雄征只觉浑身舒畅,筋骨齐鸣。
他活动着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昨日大战的疲惫一扫而空。
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晁雄征吩咐一旁的石勇:“去,将众将领都召集到衙门大堂,本太子有要事商议。”石勇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不多时,大堂内便济济一堂,李逵、林冲、鲁智深、武松、刘唐等一众将领皆已到齐。
李逵性子最急,一进门便扯着嗓子问道:“太子哥哥,咱们接下来打哪里?俺的板斧早就饥渴难耐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着手中的两把板斧,虎虎生风。
晁雄征见状,微微一笑,伸手示意李逵稍安勿躁:“铁牛,莫急。昨日连战两场,将士们都已疲惫不堪,需得休整两日再做打算。”
“啊?”李逵闻言,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嘟囔道,“还要等两日啊……俺还想着趁热打铁,杀个痛快呢!”
晁雄征也不理会李逵的抱怨,目光扫视众人,正欲开口说话,却见大堂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冲一手持丈八蛇矛,一手拽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人,步履蹒跚地走进大堂。
那人一瘸一拐,走得甚是艰难,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肿胀得如同发酵的馒头,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
“太子殿下,”林冲拱手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末将幸不辱命,终于将这厮捉拿归案。”
堂内众人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人身上。
李逵更是瞪大了双眼,手中的板斧险些掉落在地:“这……这是谁啊?怎生被打成这般模样?”
晁雄征起初也未认出此人,待仔细端详片刻,才从依稀可见的眉眼间辨认出来,此人竟是高俅!
他心中不由一惊,这高俅统领十万大军,怎会落得如此狼狈?
“林教头,此人……可是高俅?”晁雄征试探着问道。
林冲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正是那老贼!末将昨夜追了他一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擒住。”说着,他打了个哈欠,眼角甚至挤出了几滴泪花。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看向林冲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鲁智深更是上前一步,怒目圆睁地瞪着高俅,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高俅!当年洒家在渭州,便是被你这奸贼陷害,害得洒家不得不落草为寇!今日落到洒家手里,定要叫你血债血偿!”
杨志也忍不住站了出来,满腔悲愤:“太子殿下,这高俅害得我一家家破人亡,流落江湖,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两人说着,便要上前动手。
晁雄征见状,连忙抬手制止:“二位将军稍安勿躁!林教头,你将这高俅捉来,所为何事?”
林冲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太子殿下,末将捉拿此贼,实乃一时冲动。这高俅毕竟是宋朝的殿帅府太尉,当朝重臣。若是贸然杀了他,恐怕会引来宋朝大军的疯狂报复,于我大梁不利啊!”
高俅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肿胀不堪的脸上,竟也挤出了一丝谄媚的笑容:“这位将军说得极是!我乃当朝太尉高俅,位高权重,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若是诸位放我回去,我定会在官家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保奏各位招安,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岂不美哉?”
此话一出,大堂内顿时炸开了锅。
“招安?呸!老子们好不容易打下这片基业,岂能再受那鸟官的气!”李逵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唾沫星子横飞,“俺铁牛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鲁智深也怒吼道:“招安?当年洒家便是受够了朝廷的鸟气,才愤而出家!如今好不容易落草为寇,逍遥自在,岂能再回去受那窝囊气?”
杨志更是面色铁青,双拳紧握,指节发白:“招安?高俅,你这奸贼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还想用招安来哄骗我们?我杨志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面对众人的怒火,高俅吓得瑟瑟发抖,却仍不死心,还在不停地辩解:“各位好汉,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宋朝国力强盛,兵强马壮,岂是你们这些草寇所能抗衡的?若是你们执迷不悟,最终只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不如接受招安,为朝廷效力,也好博个荣华富贵……”
“够了!”晁雄征一声断喝,打断了高俅的聒噪。
他目光如炬,扫视众人,语气坚定而冰冷:“高俅此贼,祸国殃民,残害忠良,乃是替天行道的对象,绝不能放过!”
林冲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晁雄征的决心,也明白高俅的罪行,但他不得不考虑与宋朝决裂的时机。
如今大梁刚刚起步,根基未稳,若是贸然与宋朝开战,恐怕会腹背受敌,陷入困境。
呼延灼和关胜对视一眼,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们本是降将,心中始终存有一丝侥幸,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返朝廷,光宗耀祖。
但如今晁雄征执意要杀高俅,无疑是彻底断绝了他们招安的念想。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晁雄征身上,等待着他的最终决定。
晁雄征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高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惊恐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容:“高俅,你作恶多端,罪孽深重,死有余辜!本太子决定,一日之后,将你处以极刑,以告慰天下苍生!”
高俅闻言,顿时面如死灰,浑身颤抖,两眼一翻,竟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晁雄征看着瘫倒在地的高俅,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转过身,背对着众人,语气低沉而有力:“传令下去,将所有俘虏都带到校场,本太子要亲自训话……至于如何处置,本太子自有安排……”
晁雄征话音刚落,武松、鲁智深、刘唐等人轰然叫好,纷纷称赞太子英明。
武松更是兴奋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好!杀得好!这狗贼早就该死了!”鲁智深也跟着附和道:“太子殿下此举,真乃大快人心!俺老鲁敬佩不已!”刘唐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手舞足蹈:“杀!杀!杀!杀光这些贪官污吏,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大堂内杀气腾腾,仿佛化作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呼延灼和关胜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他们知道,随着高俅的死,他们最后一丝回到朝廷的希望也破灭了。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
晁雄征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微微抬手,示意将吓晕过去的高俅带下去。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拖着高俅如同死狗一般离开了大堂。
待高俅被带走后,晁雄征这才缓缓开口,语气沉稳而有力:“诸位将军,如今我军虽然大胜,但也损失惨重。高俅麾下的十万大军,虽然大部分被我军击溃,但仍有数万残兵败将逃散各地。这些人如果不及时收拢,恐成后患。”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林冲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只是这些败军士气低落,战斗力堪忧,若是贸然将其编入我军,恐怕会影响我军的整体实力。”
李逵也瓮声瓮气地说道:“太子哥哥,这些俘虏都是些贪生怕死的软骨头,要他们何用?还不如将他们全都杀了,省得浪费粮食!”
晁雄征闻言,微微一笑,解释道:“林教头所虑甚是,但如今我军兵力不足,急需补充新鲜血液。这些俘虏虽然战斗力不强,但经过一番训练,也能成为我军的可用之才。至于铁牛所说的浪费粮食,更是无稽之谈。这些人都是青壮年,只要稍加引导,便能成为我军的劳动力,为我军开垦荒地,种植粮食,何来浪费之说?”
晁雄征顿了顿,目光扫视众人,语气变得更加坚定:“诸位,我大梁如今正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我们需要更多的兵力和资源。这些俘虏,就是我们扩张的基石!只要我们善加利用,他们就能成为我军的一大助力,助我大梁成就霸业!”
“太子殿下英明!”众人齐声高呼,
晁雄征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大堂,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报!太子殿下,宫中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