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而来的团子43
今日的聂明玦,目光如炬,落在聂怀桑身上时,竟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顺眼之感。
他心中暗自思忖,聂家的血脉,怎可能孕育出那般怯懦如鼠之辈?想来,定是自己往日里或有眼拙,亦或是那鞭策之鞭如和风细雨,未够严厉,才让这小子有了在自己面前耍滑头的胆子。
总而言之,就是打得太少了,等回去以后定要狠狠地收拾他一番!
不过,平日里都恨不得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他身后的人,今日怎会如此大胆,竟敢舍得出头了?
聂明玦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弟弟到底意欲何为?但这并不妨碍他坚定地站在聂怀桑身后,稳稳地充当着聂怀桑的坚实靠山。
见聂怀桑的改变,蓝曦臣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暗喜:终于上钩了!
怀桑啊,曦臣哥对不起你,但是看在曦臣哥这些年对你呵护备至的情谊上,你就乖乖地登位吧!
日后,你的一切安排,我蓝氏绝对不会有半分推脱!
虽然已经知晓了最终的结果,但这出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对了,金宗主,我们蓝氏刚刚重建,实在是无力供养你们金氏的这些人了。正好金宗主大驾光临,也省得我再费神将他们送回去了。”
说着,便有蓝氏的弟子如抬着千斤重担般,将人抬了出来,每个人的身上还带着沉甸甸的行李。
“曦臣哥,你还真是心地善良啊,这些叛逃的人都给了如此多的好东西!”
“他们好歹也在我蓝氏待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蓝氏又岂是那等小门小户,这点钱财还是给得起的。”
魏无羡随意地扫了一眼那些人身上带着的东西,瞬间愣住了!
而江澄凝视着地上这些叛逃之人,眼中的杀意如潮水般汹涌,几欲喷薄而出。他望着这些人,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魏无羡的身影,故而言辞亦是毫不留情。
“哼!蓝氏当真有良好家风!对这般叛逃之徒竟如此宽容!依我之见,当处以极刑,以消心头之恨!”
金光善自然注意到了江澄的举动,心中暗骂: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意,江澄竟然毫无察觉,若非魏无羡昔日那一身超凡的修为撑着门面,恐怕江氏早已在波谲云诡的局势中风雨飘摇,被各方势力吞噬殆尽。
江澄享用着魏无羡的功劳,最后却将人逐出家门,知恩不报,比他金光善还要狠辣。若不是觊觎江氏的地盘和那个孩子,他怎会帮江澄隐瞒。
他曾想过,被人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放弃一直扶持自己的大师兄的人,定是愚蠢至极。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江澄竟然愚笨到如此地步!
不过,考虑到江澄终究是自己阵营中的一枚棋子,金光善只得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
毕竟,一旦外界坐实了金氏在蓝氏内部渗透的证据,尤其是安插了长老级别的眼线,那么金氏必将立刻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各大世家共同的敌人。
可以想象一下,蓝氏在仙门中一直都是顶尖的存在,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家族,其内部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被金氏渗透到如此之深的程度,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这无疑会让其他世家对金氏产生深深的戒备之心——毕竟,谁能保证自家的门庭之内,没有金氏暗中安插的耳目呢?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笑传来:“哈哈!这贤侄可真是会说笑啊,这些人和我金氏又有什么关系呢!”说话之人正是金光善,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毫不在意。
然而,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金光善紧接着又说道:“如果贤侄觉得你们不好动手,那不妨就让我们金氏的人来帮你们一把吧。”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后的人如鬼魅一般迅速出手,眨眼之间便将那些人全部灭口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令人瞠目结舌,同时也清楚地表明了这些人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蓝曦臣亲眼目睹那血腥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哀怜,宛如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却又在聂怀桑的心头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让他内心的决心愈发坚定。
“曦臣哥,那个位置,宛如一座沉重的山岳,终究不适合你。”聂怀桑心中暗自思忖,目光中闪烁着如潮水般复杂的情感。
金光善轻蔑地瞥了一眼脚下那片被死亡阴霾笼罩的土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宛如毒蛇吐信,转向蓝曦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关怀”:“贤侄啊,你看,伯父已替你清理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切记,这世间人心如鬼魅,轻易不可信人啊。”
见蓝曦臣沉默不语,金光善误以为对方已默认了自己的强势介入,心中暗自窃喜,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认为这位温文尔雅的蓝宗主终究还是选择了退缩,看来他那个微不足道的儿子还是有点用处!
“问灵”
正当金光善沉浸在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得意之中,蓝忘机那淡然却如利剑般一语中的的话语,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直刺他的心脏,让他的心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关键时刻,遗漏了蓝氏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秘技,这无疑是在自己精心编织的罗网中,撕开了一个致命的裂口。
金光善的眼眸中,冷冽的光芒如闪电般稍纵即逝,他以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视了一圈周遭。那些或惊疑、或忌惮的目光,皆如惊弓之鸟,无一能逃过他的捕捉。
随即,他手腕轻动,灵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涌动,瞬间灵灭。
金光善这一手,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让本来就已经心存疑虑的人,心中对他的猜忌如惊涛骇浪般愈发汹涌。然而,碍于金家那如泰山般庞大的势力与威望,众人皆如鸵鸟般选择了隐忍不发,暗自思量着回去后定要彻查家族内外,以防不测。
金光善心中犹如明镜,自然明白自己这一举动,无疑是将自己置身于风口浪尖之上。
事已至此,那就必须要把蓝氏也拖入这浑水之中,金光善也懒得再伪装出那副和善的面孔了。
“蓝宗主,还请把魏无羡交出来!”
“蓝宗主,休要再找什么不知道,或者不在的借口了。谁人不知,当初魏无羡如饿狼般从蓝氏掳走了蓝忘机,如今蓝忘机都回来了,他魏无羡岂会不回来!”
“当初射日之争时,这两人可是如影随形,形影不离啊!”
被金光善这么一提醒,众人顿时如梦初醒,想起了当时的事情,也纷纷附和着让蓝氏将魏无羡交出来。
“他没有和我一起回来!”魏婴去了九嶷山。
见从蓝曦臣和蓝忘机这里找不到突破口,江澄索性直接从魏无羡身上下手。他深知遇到这种事情,以魏无羡那如烈火般的性子,绝不会袖手旁观。
“魏无羡,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那么在乎他蓝忘机吗?在乎到可以用我父母的性命去填补你那所谓的情谊,怎么看到他被人如此为难,你却还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帮他!”
“魏无羡,你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你难道不应该去向我姐姐赔罪吗?我姐姐她还在等着你呢!”
不可否认,江澄深知如何刺痛蓝忘机,其言辞之犀利,令蓝忘机几欲将此人除之而后快。
“江晚吟,你莫要寻死!”
蓝忘机避尘剑出,径直射向江澄。
面对蓝忘机,即便江澄有魏无羡的金丹加持,也唯有退却一途,毕竟此非己物,使用起来实难顺手。
目睹江澄在寥寥数招之下便败下阵来,金光善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果真是无用之人,听闻昔日魏无羡在听学时,即便剑未出鞘,亦可与蓝忘机平分秋色。而今江澄即便有了魏无羡的金丹,却也在蓝忘机手下走不过几招。
且江氏自幼习剑,却偏要用自己并不擅长的鞭子与蓝忘机对敌,即便用剑可能会暴露自己金丹之事,但外人又如何知晓,况且即便有人知晓,又能如何,只要自己矢口否认,谁又能将堂堂江氏宗主怎样!
金光善越想越觉得江澄无用至极,恰似其母一般,为防日后自己的孙儿亦如此,金光善暗下决心,日后定要减少江澄与孩子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