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对峙就这么被小树熊稀里糊涂的糊弄了过去,不仅没出现613想象中的小黑屋场景,小树熊还白白得了一片玫瑰花圃。
这让613不得不感叹,有些人真是生来就会训狗的。
A1区军事基地。
林子洋还沉浸在上午和心上人约会的喜悦中,回办公室的路上都在哼着小调。
就在他即将踏进房间时,一位士兵喊住了他。
“林上尉。”
“哟,切尔斯,下午好。”林子洋心情极好地打了声招呼,“有事吗?”
“这是您的包裹。”切尔斯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挠着头傻乎乎地乐,“您今天心情看上去不错。”
“嗯。”
林子洋接过包裹大大方方地说道:“今天上午刚约了场会。”
“您有喜欢的人了?”切尔斯一愣,随即笑开,“恭喜啊。”
林子洋不像谢循然那样常年冷脸,与所有士兵的关系都不算差,士兵们偶尔也会大着胆子和他打趣。
切尔斯挤眉弄眼:“什么时候结婚?”
一句话哄得林子洋身心舒畅,他忍不住幻想起自己和俞今舟的婚后生活,眉梢都含着笑意,半真半假地呵斥道:“去去去,哪有那么早。”
切尔斯被他斥责了一句,依旧嬉皮笑脸,看了看身后,一脸八卦地靠近林子洋,“一说起喜欢的人我想起来了,林上尉,谢少校是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了?”
林子洋疑惑:“你从哪听说的?”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好友有喜欢的人了?
“我也是听其他士兵说的。”切尔斯挠了挠脸。
见林子洋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切尔斯摆了摆手,“估计又是那群新兵蛋子乱传的,您就当我没说,我先走了。”
谢少校向来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他,要是被抓到,切尔斯少不了一顿体罚。
“去吧。”林子洋一脸若有所思地冲着切尔斯微微颔首。
不知为什么,切尔斯说谢循然有喜欢的人时,他第一反应就是俞今舟。
应该不会。
很快林子洋好笑地摇摇头,把这想法抛到脑后。
虽然他之前也怀疑过,但谢循然那种冰块,连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没准都不懂,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
他慢悠悠回到办公室内,也没着急打电话调侃谢循然,而是先打开了切尔斯送来的包裹。
小刀刚划开盒子,他就闻到了一股玫瑰花的味道。
林子洋挂在嘴边的笑容一滞,心里涌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他拧着眉,把盒子掰开,入眼就是花瓣几乎掉光的玫瑰,从包装纸的模样不难看出是他送给俞今舟的那一束。
蕾丝边上卡着一张纸条。
林子洋拿起来。
[本来打算扔进垃圾桶,想想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合适,我会给他更好的。]
和谢循然相处了这么多年,林子洋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字迹。
林子洋只感觉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怪不得之前他每次靠近俞今舟,谢循然都一副死人脸,本以为是他对人鱼有偏见,现在看来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他和少年亲近而已。
从前种种的事情,加上这张纸条,林子洋就算再傻也明白谢循然什么心思了。
他以为的好哥们儿到头来却他妈是情敌。
林子洋觉得再也没比这更操蛋的事情了。
……
晚饭后。
谢循然再次拦住了想要回池子的小树熊。
在少年询问的目光下,他淡定地收回手,问:“去哪?”
听到他的问话,小树熊疑惑地眨眨眼。
晚饭后是他固定的睡觉时间,他以为谢循然早就知道了。
虽然感到困惑,他还是背着手乖乖答道:“回池子里睡觉。”
说完小心翼翼的想要绕过谢循然。
刚迈一步,手腕被人握住了。
“为什么要回池子睡?”谢循然又问。
这话好奇怪。
俞今舟一脸茫然。
他不是一直都在池子里睡的吗?
见少年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谢循然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看似淡定地说道:“不是怕黑?”
这是俞今舟昨天爬谢循然床被逮到用的理由。
小树熊迟钝地点了下头,怕被男人发现自己昨晚是在撒谎,抠着手小声重复道:“怕黑的。”
谢循然眉眼舒展,嗯了一声,“走吧,去我房间。”
本以为俞今舟会欣然跟着他一起走,没想到少年一脸抗拒,缩了缩手,摇着头小声小气地说:“我不想去。”
“怎么了?”看他那么抵触,谢循然有些疑惑,“昨晚不是睡得好好的。”
不提还好,一提小树熊就更不高兴了。
他掀起长睫看向谢循然,委屈地控诉:“房间里有蚊子咬我。”
他胸口到现在被蹭到都会很麻。
谢循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哪来的蚊子?”
“就是有蚊子。”
小树熊抿了下唇,固执地小声道:“我胸口被咬了两个包。”
特别对称,咬得都是他那个地方,他也不敢乱挠。
哥哥说过被蚊子咬的包会越挠越大。
听到这话,谢循然瞬间反应过来了,一贯冷淡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握着少年的手腕,生硬地保证:“今晚不会有蚊子了。”
——在男人的再三保证下,小树熊又被他哄着骗着抱进了屋里。
昨晚摸着黑什么都看不清,现在开着灯俞今舟终于看清了男人卧室的陈设。
出乎意料的简洁,除了衣架上挂的衣服突显出一点生活气息以外,就像一个临时住所,和红瓦白栅的房子形成鲜明对比。
小树熊坐在床上,好奇地四处张望。
不论是上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他睡觉的地方都被布置的十分温馨,很少会看到这么冷清的房间。
谢循然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睡衣递给俞今舟让他换上。
小树熊接过,也没赶谢循然出去,就这么当着他面一颗一颗解着纽扣。
雪白的肌肤一点点袒露出来,谢循然的视线忍不住顺着被解开的纽扣一寸寸下移。
解到最后一颗时,小树熊突然停下了动作,仰起脖子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你有药膏吗?”
“什么药膏。”谢循然声音压得很低。
“抹这里的药膏。”
觉得男人在明知故问,俞今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拉开半敞的衣服,微挺着腰身给他看。
平坦的小腹软绵,纤细的腰肢好像一只手就能搂住,再往上就是谢循然昨晚品尝过的地方,看起来红肿,倒真像被蚊子咬了。
他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低头看了眼胸口,小巧的鼻尖皱着,蹙起眉嘟囔道:“我这里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