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裕从娴贵妃进来后就一直把头往另一方转,怕娴贵妃看到他脸上的血。
但是血一直不停的往下渗,已经沾湿衣襟,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些失血过多,头有些晕。
娴贵妃这时注意到宗政裕衣服上的血迹,“裕儿,裕儿你怎么了。”
景娴走向宗政裕,顿时看到他脸上大片血迹,又在旁边看到了一方带血的砚台,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狠狠哭喊道“皇上,皇上您怎可如此狠心,裕儿是您的儿子啊皇上”说完立刻眼睛通红的盯着侍卫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御医。”
“母妃,母妃,我没事,小伤。”宗政裕向娴贵妃微微摇头,现在不是担心他的时候。
“裕儿,我的裕儿。”景娴悲切的抱着宗政裕,不停的流眼泪。
“够了,来人,把二皇子带下去。”宣帝冷冷的看着下面两人。
“是,皇上。”
“裕儿……”娴贵妃拉着宗政裕。
“母妃放心,我现在回府了。”
随即向皇上行礼“儿臣告退。”
景娴一直看着宗政裕,直到宗政裕被带走了,景娴才回过头。
原以元拍了拍案桌。
“娘娘,我们接着审案,当日那些围堵凤仪宫的侍卫,是传了娘娘宫中燕嬷嬷的命令,有人亲眼目睹此事。”
“哦?是谁?”她景德宫内眼线众多,但只要名义上是她景德宫内的人,证词就不足以成立。
“来人,传证人。”
此时,房顶上。
“寂沉,你说今日结果会如何?”玖兰凝躺在寂沉怀里,把玩着他的头发。
“安清远不会让宗政裕死,他的目的可不止这一人。”
玖兰凝嘴角微勾,是啊,他的目的可是各大朝臣,将宗政裕宗政烨的势力连根拔起。
“还有多久?”玖兰凝慵懒的说道。
“一柱香。”
很好,那她就再等一柱香。
“奴才参加皇上,参见娘娘,参加原大人。”一个身着太监服的人跪地行礼。
“你可是太后宫里的陈公公?”
景娴一听是太后宫中的人,脸色瞬间惨白,糟了,她一直在往眼线上面想,没想到……
“回大人,奴才正是。”
“公公请起。”这位公公服侍了太后几十年,深得太后宠信,而皇上向来最重孝道,在太后未曾仙逝之前便一直敬重着,在太后仙逝后对她宫内的奴才也给予了应有的体面。
“谢大人。”陈公公起身,他已年有六十余岁,行动颇有不便,起身的时候稍为缓慢。
“公公,那日听说你听见了景德宫燕嬷嬷传令给那些侍卫围堵皇后寝宫阻止皇后出宫的话?”
“回大人,奴才并未听见,奴才若是听见了一定会禀报圣上。”
听见他这么说,景娴松了一口气。
“但是奴才看见了,燕嬷嬷在和一群侍卫说着什么,随后便出现了这种事,景德宫侍卫围堵皇后寝宫,燕嬷嬷又死了。于是奴才想这其中会不会有关联。”
“本宫只是让燕嬷嬷吩咐他们守好景娴宫,本宫近来身体不适,必须静养也避免将病气过给别人。”景娴微微冷静,这个时候皇儿已经出事了,若是她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