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先生,你说我母妃她……”宗政裕焦急的在书房内走来走去。
“二皇子先且别急,此事一定要先冷静下来,然后待探子回来后再想对策。”说话此人乃是宗政裕的谋士谢远,一袭白衣,颇有些君子之风,脸上的棱角也颇为明显,一双眼睛里全闪着睿智之光。他跟着宗政裕已有六年之久。
当年的谢远说来也有几分名堂,他在十五岁时便考取了金科榜的状元,后来入仕。
但他初生牛犊,在朝堂上既不受别人拉拢,也不贪污受贿。后来得罪了丞相,被丞相一派陷害,都说祸不及家人,可丞相不但想除了他,还动了他的家人。
都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于是他侥幸活着之后便投入了二皇子门下,为其出谋划策。
这些年宗政裕在圣上面前颇得圣宠,也是多亏了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前些日子谢远不在锦都,直到最近宗政裕出事才传书信给谢远让谢远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二皇子,娘娘被押入大理寺了。”去大理寺的探子急急忙忙回来禀报。
宗政裕一直在书房内等消息,却不料探子一回来就带来如此噩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宗政裕走上前提起探子的衣领,眼睛通红。
“皇子,皇子饶命……皇子饶命。”那探子被吓得战战兢兢。
宗政裕猛地甩开探子,“来人,备马。”
“不可,二皇子。”谢远拦住宗政裕的手“二皇子,皇上下了令在府内禁足,这个时候,不能再触怒圣上。”
宗政裕双拳紧握,“可我母妃……”
“娴贵妃宫内的侍卫围堵皇后寝宫逼皇后自杀的消息已经被天下皆知,皇上便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不会放了娴贵妃的。”谢远冷静的说道。
“可是我母妃是冤枉的。”宗政裕咬牙切齿,他母妃一向冷静,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他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就算此时找到证据,也会被有些人传刻意包庇。所以皇上为了贤明之声,断不会放了娴贵妃,大约不出三日圣旨便会下来。”
“父皇……”宗政裕双腿屈在地上,双拳狠狠打到地上,再怎么说母妃也跟了他好多年,他怎么能如此狠心。
“二皇子,这便是帝王之家。”
帝王之家,生来无情。
“先生,你说究竟是谁在捣鬼。”宗政裕抬起头,眼里全是凶狠的杀气。
谢远眼神忽暗忽明,最近发生的这一切自然不是巧合,就连他离开也不是巧合……
“二皇子可想想,这一出又一出的事对谁最有利?谁又最有动机?”
“你说皇后?”他现在自然不会想到安凝,在他心里安凝就是个废材,没有能动皇家的能力,而且她也没有任何动机。
而能把手伸到皇家之人……
“总有一天,我会让她死在我手上。”宗政裕阴狠的说道。
谢远在一旁轻轻的勾起嘴角,狼虎之争,必有一伤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