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的奴才一直守在地牢门口,原以元为防不测也在牢门口候着。
半个时辰后,凤仪宫的奴才瞧见皇后出来了,连忙上前。
“娘娘您出来了。”
原以元上前拱了拱手,以示行礼。“这地牢阴森潮湿,娘娘可有什么不适?”
“本宫身体好着呢。”说着直接将手搭在太监的手上,仪表万千的踏上了凤撵。
原以元皱了皱眉,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心里不安。
突然,他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意。
他抬头望了望天,这雨怎么下的如此突然……
……
“娘娘,下雨了。”那些奴才有些焦急的说道。
皇后摊开掌心,雨水下着淋湿了整个手掌。
“去二皇子府避避雨吧。”皇后玩弄着手中的玉佩。鲜艳的红指甲趁的那块玉越发的白,好看极了。
“是,娘娘。”
府门外的门卫看到皇后的凤撵,慌忙的下跪。
“奴才参加皇后娘娘。”
“免礼。”此时的皇后面带微笑,看起来很仁慈。
“娘娘还愣着做什么,下着这么大的雨,还不快通知二皇子,要是娘娘生病了你们一个个都逃脱不了。。”凤仪宫的太监叫唤到。
“是,是,奴才立刻去。”说完便急急忙忙向书房跑去了。
“二皇子,二皇子,大事不好了。”
他已经顾不得尊卑礼数了,直接退开书房门。
“二皇子,不好了,皇后来了。”他额头上跑出了些许汗水,说话气喘吁吁。
宗政裕腾得一下站起来了“你说什么?”他咬牙切齿,双拳紧握,这个时候来,是来耀武扬威吗。
“二皇子息怒。”谢远本在与宗政裕饮茶,商考后事之续。不料却被突然打断了。
“二皇子,此事正是关键时刻,无论如何她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您该尊称她一声母后。”谢远不咸不淡的说道。
“可是……”宗政裕怒火中烧,他母妃现在在地牢生死未卜,他却要对仇人礼如亲母。
“二皇子切莫让人抓着把柄才是。”
谢远瞧了瞧外面,窗户都湿透了。“外面下雨了……二皇子可要让人准备好姜汤。”
“先生说的是。”他忍着怒气。
宗政裕转头对着门外吼道。“还不快让众人前去接驾。”
“是,是。”他慌忙的退下了。
“二皇子,去吧。”
“好,先生,我且忍一回。”说完便甩袖走出了书房。
随后谢远拿起那杯已凉的茶,慢慢品了几口。
谢远嘴角微勾,这大概是他在二皇子府饮的最后一杯茶。
皇后此时必定来着不善,看这雨下得这么突然……这锦都也该换换风向和天气了。
倒是将军府的那位,还真是个麻烦。
谢远凉茶入喉,面无表情似心无所想。但在这一步一步的谋算背后藏着曾经他谢家多少人命,欠着他的姑娘……多少的债。
谢远狠狠握紧茶杯,眼神中全是紊乱,就连茶杯碎片进了掌心竟然都不知。
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他原以为这么多年,他已经能控制自如,可一想到他的姑娘……他从来都舍不得吼一句的姑娘,他捧在掌心里如珠如宝的姑娘,却为了他,就这样丢了性命。
这临月国皇朝欠了他的,他一定要一笔一笔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