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动，他又问了一次：“阿凝可要摸回来?”
看着她脸色变幻无常，寂沉心情愉悦至极，她逗起来就像一只带利爪的小猫儿，不过此刻看着倒是温顺无比。
“再有下次，本殿砍了你的手。”她瞥过眼，虽然说着这句话，但身上却并无杀气。
寂沉站直身子，像骑士一样半弯着身子：“是，我的殿下。”
嗯，这态度还算可以。
“那么你现在来给本殿解释解释，佛舍利的事情……”她将舍利握在手中，不再有光芒发出。
寂沉眼色沉了沉“阿凝，你看看这周围。”
玖兰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周围因为他的出现导致的这一地残枝枯叶。
“本尊在的地狱待了千万年，身上的气死已经无法净化，只要是像这样活物靠近我，都会瞬间枯萎无法再存活。而你喜欢这些。”所以他才想办法让这些东西存活。
他不是没想过洗去这一身死气，但是千万年来他修得便是如此，从里到外都不可能磨灭，便是废除了这一身修为也无济于事。而杀戮也成就了他一身的暗黑气息。
“本殿问你，这颗佛舍利可损了你的修为?”她缓慢的问道。
寂沉嘴角一勾，这是在担心他?
“无妨，一点修为而已。”
“既然会损修为，为何还要如此做?”玖兰凝皱眉。
“因为你喜欢。”寂沉很认真的说道。
“本尊曾经说过，只要是你喜欢的，本尊都会给你。”
玖兰凝呼吸一窒，“佛舍利损耗的不只一点修为。”
起码上万年。
“不过万年。”
阿凝，你可知，若是为了你，便是这一身千万年的修为，也可尽舍了。
“为了本殿，便是千万年的修为都可尽舍了?”玖兰凝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她刚刚读了他的心。
这是她第一次对寂沉用读心术。
她很不喜欢对人用读心术，一是因为她觉得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二是因为她并不想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三是因为无关紧要。
可她刚刚却读了寂沉的内心，因为她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凝，我说的这些话，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会去一一去验证。”
他知道她不信他，哪怕当初他把心挖出来说给她，她也以为是他的计谋罢了。
他不需要解释什么，也不需要再去说什么，他想为她做的做就是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寂沉，你确定有一天不会后悔吗?人世间最变幻无常的，便是感情。”
“阿凝还想确认我对你的心?”寂沉眼睛微眯，有些不自觉的危险。
玖兰凝挑眉，错开话题。
“佛舍利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她还是有些好奇的。
“一直都在本尊手里。”
一直都在?
“他是在鬼界坐化的?”很奇怪……
“不是。”
“你们认识?”若是认识那就更奇怪了，佛和死神不应该是互不相存吗?
“不认识。至于本尊怎么得到的，已经忘了，时隔太久。”
他对其他人可不会有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