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夏天。
这天,天气晴朗,三大妈把自家的咸菜端在院子里晾晒。
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人,一身破旧的蓝色工装,头发像个鸡窝,胡子拉碴,脸上黑的只能看见眼白和牙齿,左腿还有点跛,背上一个大包裹,随同的还有个穿白色制服的民警。
“警察同志,这是什么情况啊?”
三大妈上前拦住问道。
“请问你是?”
“哦,我是这个院子的三大妈。”
“哦,同志你好,这位同志是大西北回来的,说是住在你们院的,”
这时候男人说话了,他拨开花白的头发龇着牙咧嘴说道:
“三大妈,我这才去了几年,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三大妈认真端详着面前的人,
突然激动地说道:
“傻柱,你是傻柱,你回来啦?!”
还不等傻柱回话,三大妈的声音就吸引来了一群人。
大家都赶紧上前围住了几人七嘴八舌的和傻柱说话。
“傻柱,怎么就回来了?”
“不是判了三年嘛。”
“你的脚咋啦?”
···
一旁的公安也对傻柱说道:
“何雨柱同志,既然回来了以后记得要好好做人,不要再走上犯罪道路了。”
“谢谢警察同志,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
民警随即转身离开,类似这种改造的犯人街道还有几个,他还要赶回去做登记呢。
和众人寒暄后,傻柱瘸着腿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家门口,看着门上落上的锁,还有窗上积上的灰,傻柱一一用手摸了个遍,这才坐在石阶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静静点着吸了起来。
“柱子!我的好孙子!你终于回来了,奶奶想死你了!”
一大妈扶着老太太从后院走了过来,原来是一大妈听到消息就去了后院给老太太报喜。
老太太听了消息后,哪还坐得住,当即拄着拐杖就要来看她的大孙子。
“奶奶!我回来了!我也想您了!”
老太太揪着傻柱的胳膊又拍又打,傻柱也没反抗,乐呵呵地看着老太太。
“来!奶奶看看。都瘦了,也黑了,孙子,你遭罪了啊!都怪许大茂那个坏种~”
“奶奶,别说了,我肚子饿了,你屋里有吃的没?”
傻柱明显不想再在这个事上纠缠,故意转移话题道。
“有,有。奶奶屋里还有刚蒸好的二合面馒头呢。”
···
当傍晚下班后,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傻柱回来了的消息。
众人又开始了一波议论,有人高兴有人愁。
易忠海听到傻柱回来的消息,先是一愣,再是一喜。
他的养老对象终于回来了,这几年秦淮茹开始傍上李副厂长后,就对他爱搭不理的,连带棒梗也成了白眼狼,拿了他几次好处也没改口叫他爷。
厂里的徒弟表面对他一脸尊敬,下班后却都是离他远远的,生怕有什么纠葛。
易忠海现在就像个牲口一样,上班做工,下班回家吃饭休息,人际往来仿佛瞬间断了一般。
虽然在傻柱这事上他办的不地道,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晚上他去傻柱那里再和傻柱说几句好听的,这臭小子保准回心转意。
想到这里,易忠海转身又往菜市场走去,今儿是个好日子,得买几斤肉庆祝庆祝。
秦淮茹也听到了消息,不过却是没什么反应,提着从菜市场新买的几匹布就进了家里。
周泰推着自行车走到门口,才准备进门就听到有人在背后给他打招呼。
“周泰兄弟,”
周泰转过身,正是傻柱,几年没见,傻柱看起来苍老了很多,也不似以前跳脱了,稳重了许多。
见周泰回过头,傻柱高兴地上前,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
“来一根?”
“不抽。傻柱,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今天下午刚去街道报道就回来了。”
“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呢,先歇息一阵吧,这几年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也行。来我屋里坐会。”
傻柱没有推辞,跟着进了房间。
“哦豁!才几年电视冰箱都买上了啊。”
“我和你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攒那么多钱干嘛,该吃吃该喝喝呗。”
“兄弟,还是你活得敞亮。”
“我还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下。”
“什么事,你直接说。”
“我家房子前几年不是抵押给你了嘛,这次回来也没个房子,所以~”
“所以你想买回来是吧,好说,当初我拿给雨水的600块我也不给你算利息,你给我咱们就两清了。”
傻柱听了苦笑道:“兄弟你是高看我了啊,我现在身上哪还掏得出那么多钱啊。我的意思是先跟你租一间住着,以后有钱了我再赎回来。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啊。”周泰对于买房子这件事情没那么执着,买的再多以后也都是子孙的,不如过好自己才是理。
“兄弟,谢谢你了!”傻柱郑重地站起来说道。
“哪有,我只是看不惯院里某些人的做法,还有雨水那丫头也挺可怜的。”
“不管怎么说,当初我落难了是你帮助的我,这个事情我记你一辈子。
别的不说,以后咱们事上见。”
“对了,好奇问一句,你的腿怎么瘸的?”
“说来话长了~”
原来当时傻柱一行人被分配到一个采石场工作。在里面的苦力大部分都是各地来的囚犯。
傻柱性子急,嘴臭,在牢房里面得罪了一伙外地人,结果被人算计,在采石头时候铁锹莫名其妙断了,滚石落下来压断了腿,由于当地医疗条件有限,只能就地找土医生包扎,再送到最近的卫生院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从此成了个瘸子。
不过也是因祸得福,被分配到了厨房,重新安排了牢房,远离了那伙人,自己也是埋头做饭,从不轻易和人争执,苦了几年总算是熬出来了。
“当时在采石场的100多号人因为水土不服病死了几个,干活不小心又摔死了几个,比起他们来,我算是运气好的了。”
说到这里,傻柱摸着腿,不禁唏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