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找你妈要点钱,不能她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留咱们两个在这里吃糠咽菜。”贾张氏恨恨地说道。
当年她才进去,秦淮茹就跟了易中海这个老不死的搅和在一起,把他们老贾家的脸都丢光了。她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住在一起好几年了,人在屋檐下,她这才低了头跻身在老太太的家里。
好不容易乖孙出来了,没想到又赶上下乡,直到去年了才回来。所以内心对于秦淮茹贾张氏还是比较愤恨的,易中海就不用说了,假道德一个,当年老贾在的时候就和自己搅在一起,没想到现在丧心病狂地搞上了自家的儿媳妇。
贾张氏恨不得两人去死,但是又离不开两个的救济。眼见小当和槐花越来越大,混两年也是嫁人的事儿,贾张氏只能揣掇棒梗去吸易中海的血。
“我才不去,我妈那点钱早就拿去治病买药了。”棒梗撇撇嘴道。
这还真不是他不好意思上门,反正总有人给他当爹,谁当不是当嘛。只不过易中海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了,没钱没权还老,不知道自家老妈贪图他什么。而且这死老头也很不待见他,每次棒梗去找秦淮茹都是避开易中海去的。
“她没有你找易中海啊,那死老头可是轧钢厂的八级工,这么多年能没有点积蓄吗?”
虽然易中海这么多年专门在院内赔款就赔了很多,和一大妈离婚时又出了一半家产,不过这么多年也该挣回来了。
“奶,你不是不知道易老头和我处不到一块,看着他我就烦,当年你不是看着他也天天骂吗。”
“那是他背着我娶了你妈,我以后怎么面对你死去的爷爷和爸爸。”其实也是木已成舟,贾张氏没拿到彩礼钱心不甘这才在易中海家闹了一回,不过那会没人理她,她号了几天没有反应这才作罢。
棒梗对死去的爷爷和爸爸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那都是十几年前的老黄历了,他现在关心的是钱和一份体面的工作。
“奶,你说让我妈把工作让给我怎么样?”
“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嘛,这件事不可能,你自己犯的错你不知道啊,轧钢厂怎么说也是国营大厂,怎么可能让你这种有前科的进去。”贾张氏撇撇嘴道。
这孙子眼见越来越不靠谱了,一份工作都捞不到,还要自己给他想办法。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去大街上扫地了,太丢人了,被我同学看见以后不知道怎么在背后埋汰我,以后我怎么找对象啊。”
傻柱嘟囔着,话里尽是嫌弃,眼里却充满了狡猾,他知道贾张氏不会对他置之不理的。
“那怎么行?你是我们老贾家的独苗,不娶媳妇不是让贾家绝后了嘛,不行不行。”
贾张氏听到这话赶紧摇头,同时脑海里迅速思考起来。
“对了,让你妈去找周泰试试,他肯定有办法。”
“周泰?他有什么办法?不过是街道的一个小干部罢了。”说起周泰,棒梗心里一阵不得意,他可记得当年周泰怎么收拾他的。
“乖孙,你是不知道啊,这姓周的现在可阔气了,他前一阵回来可是小汽车送回来的,当时院子里好多人都知道的,你没见闫老扣在院子里老爱提到姓周的嘛,不就是想占他便宜嘛。”
“是么?”棒梗倒是不知道这些,前一段时间就顾得在外面厮混了,院子都很不回来。
“可我家和他关系也不好啊,他凭什么帮我?”棒梗想到这里,心里也是一阵不满,怎么这个院子的都这么冷血,贾家这么惨了都还不来接济下,全是些没心没肺的家伙。
“乖孙,你听奶奶说,明天你去找你妈妈,让她去找周泰,周泰一定会帮忙的。”说到这里,贾张氏脸上不知是得意还是羞愧,总之表现得很复杂。
“为什么啊?”棒梗很是不解,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妈妈和周泰关系很好啊,要是好的话小的时候怎么会那么打骂自己呢。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么?赶紧睡觉去。”
“行!”听到自己工作终于有了苗头,棒梗心底也是一松,当即关了灯就躺在了床上。
“什么味道?奶奶,你闻到了吗?谁家大晚上炒豆豉?不对,还有点呛人的味道。”
“胡说什么,奶奶刚才肚子不舒服,放了个屁。”贾张氏也是不好意思地回答。
“啊?奶奶,你怎么不早说啊,真臭!”棒梗赶紧捂住了鼻子。
话说周泰也是抱着满腹疑惑去了闫埠贵家里吃饭,以为这老小子有什么诉求。
闫埠贵家现在家里就他和三大妈两个人,儿子女儿结婚的结婚,嫁人的嫁人,全都分家出去过了,屋子倒是显得清净。
酒桌上就闫埠贵和周泰两人,兴许是太久没见,或是心里积了太多怨气。闫埠贵开喝后就唠叨个不停。
从离婚单过的闫解成,闹分家的闫解放等人,再到自己在学校郁郁不得志马上就面临退休的事情,闫埠贵都敞开了心扉说给周泰听。
作为外人的周泰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都是闫家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嘛,而且其中闫埠贵对几个孩子的算计也是导致家庭不和的一大因素,可惜闫埠贵直到现在也改不过来了。
周泰无奈只好一直劝解闫埠贵,直到对方醉倒了这才脱身回家,连带自己也晕乎乎的,还好不算太远,周泰扶着墙也能走回去。
不过他却是没注意到黑暗里从某间屋子里投过来的火热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