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易中海身上的灰白衬衫都被撕成了几张碎条,身上满是脚印,脸上鼻血直流,青一块紫一块的。最主要的是易中海的左手手肘明显凸起一块来,打过架的都知道这是手骨折了。
果然易中海趴在地上,声音微弱地说道:“老刘,麻烦你们找人送医院,我左手骨折了,胸口也很痛。”
难道肋骨也骨折了,两人不敢耽搁,赶紧吩咐一旁的青壮找了个板车将易中海送到了医院。
站一边的秦淮茹本来想跟着上去,贾张氏却是站出来说道:“秦淮茹,你要去哪儿?”
“妈,老易伤成这样,我得跟着去医院看看。”
“看什么看!不准去!这么大个人死不了。你没看棒梗手上都出血了吗?小的不管你想去管那个老邦菜?”
“这,好吧。”秦淮茹也放心不下棒梗,只好叹了一口气,走到棒梗跟前给他收拾扯坏的衣服。
“没事吧,棒梗,你怎么能对你易叔下手呢?万一把那里打坏了可怎么办?”
“没事,妈。这都是易中海的。那个老家伙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棒梗得意洋洋地说道。
“谁让他当着我的面敢动手打你的,不给他点教训他怕是不知道我们贾家人可不是好惹的。”
“说得好!乖孙,咱们贾家人可不能让外人看扁咯!”贾张氏在一边也是高兴地附和道。
“妈,万一易中海上派出所告棒梗一状可怎么办?”
“告什么?他先动的手,警察来了我们也是占理的。”棒梗有恃无恐地说道。
“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秦淮茹觉得心底还是不踏实。
“不准去,你要去了我就不认你。”棒梗也撒起泼来,瞪着眼睛就冲秦淮茹嚷道。
“行行行,妈不去了好吧、走,妈扶你到后院把衣服换了。”
易家的闹剧终于结束,看着贾家三个人没有一个跟着去医院看易中海,院里的人也是想法不一。
没想到易中海在四合院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临老了却上了贾家的套,被打了都没人管。
“呸!这是他自找的。他这种人活该被收拾!”
“可不是,一大妈那么好的人他都不要,非找秦淮茹这么个破鞋,看他以后退休了怎么办?”
“怎么办?肯定被撵出四合院呗,你以为贾家的人是吃素的。”
而医院这边,看到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满脸鲜血的易中海抬进医院,值班医生也不敢耽搁,当即就叫来了病床,推进了医务室开始了检查,只留下刘海中和闫埠贵等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啊?”闫埠贵对刘海中说道。
“什么事?家事!老易自己没当好领头人,下面的也是有样学样。”刘海中冷笑了几声说道。
“怎么秦淮茹没来呢?那个谁,你们回去叫一下秦淮茹,老易受伤了她不管是个什么道理?”
“甭叫了,老刘,秦淮茹要来早就跟来了。”闫埠贵也是不屑地说了一句。
“那怎么办?老易的医疗费和照顾谁来负责?我可不管。”刘海中赶紧摆了摆手。
“你担心什么?老易这么精明的人兜里会没有医疗费吗?大不了他花钱找个人照顾他就得了。”
“那咱们在这里干等着?”刘海中睁大眼睛问道。
“好歹几十年老邻居了,你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闫埠贵斜着眼瞅了下刘海中。
“行吧,”刘海中思考了一番,然后对几个小年轻说道:“你们就先回去吧,有我和三大爷在这里看着就行。”
几个青壮见状纷纷打了个招呼就撤退了,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
约莫过了个把小时,医务室的大门打开,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冲着两人说道:“你们是病人易中海的家属吗?”
“我们是他的邻居,我是管事大爷,医生,有什么和我们说就成。”
“好吧,病人检查结果出来了,左手轻微骨折,肋骨有几处骨裂,不算太严重,今晚在医院吊个水消炎,明天就可以出院,不过出院后记得静卧养伤,你们让他家人弄点骨头汤给他补补,毕竟年纪大了恢复起来也慢。”
说完医生扭头就走了,至于医药费的事情自然会有护士出来和他们讲。
“请去一楼缴费,一会拿着缴费单来服务站领药。”
“好的,谢谢啊。”闫埠贵回了一句。然后和刘海中走进了病房。
“老易,没事吧?”刘海中招呼了一句。
此时易中海躺在床上,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和胸口都已经缠上了绷带。
看到刘海中二人进来,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苦笑道:“没事,医生说是骨折,回去养段时间就行。”
“老易,这是费用清单,你看看。”闫埠贵递过来。
“谢了,老闫,我兜里还有20块钱,你帮我拿去交了吧,剩下的你去买点东西,我想你们俩都还没吃饭吧。”
“行!”闫埠贵拿着钱就往一楼走去。
嘿!除开医药费和伙食费,净挣8毛,这生意可以做。闫埠贵在心里开心地算道。
等三人吃过闫埠贵买回来的包子后,刘海中两人才和易中海交谈起来。
“老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和棒梗那小子打起来了?”
“我,”易中海看着两人满是疑问的神情,欲言又止,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易中海这样,两人知道这是不打算和他们坦白了。
“老刘,老闫,明个回四合院你们俩给我招呼着开个全院大会吧。”低头沉思了几分钟,易中海抬起头说道,神情里显得那么决绝。
“老易,你?”闫埠贵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着准备开口询问。
“老闫,别说了,天黑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明天上午老刘帮我在厂里请个假,谢谢了。”
“行,那你早点休息吧。”刘海中看到易中海表情复杂,也不再多问,拉着闫埠贵就往外边走去。
“老闫,你说老易是不是?”
“多半,你说这折腾个什么劲啊?这么多年折腾来折腾去,也没折腾出什么结果来,这是何必呢,哎!”闫埠贵跟着叹了一口气。
刘海中也没说话,像是想到了什么,垂着头跟着闫埠贵慢慢往四合院方向走去,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两个人却是显得越发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