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放心何大清和一大妈单独在一块,何大清这老小子可是有前科的,太不正经了,三句话离不开那事,就像是发了情的牲口一样。一大妈现在身子骨可经不住他刺激,万一晕过去了那可就热闹了!
不过他们是想多了,就何大清那破家的嗓子,才走到院门口,很多老住户都听出了他的声音,走到哪里都有人和他打招呼。这不刚到自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感叹几句,易中海这些人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和他搭话。
“老何,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怎么回来了?”
“十几年不见你,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你那口子呢?怎么,害羞见不得生人啊?”
“哈哈!”大伙都笑了起来,空气里满是揶揄快活的味道。
“嘿!你们知道个屁!”何大清两眼一瞪,粗着声音说道:“这是我的家,我不回来难道死外面啊。”至于白寡妇,他倒是只字不提。
“好了好了!我才刚回来,累得很,改天再聊。”何大清不耐烦的摆摆手,就和众人道别。
“吱——”一大妈拉开了门,她也听到了何大清的声音。不过何大清倒是没注意,反而笑脸招呼几位大爷晚上来家喝酒,完全没注意到易中海羞怒和刘海中看笑话的神色。
还是一旁的阎埠贵机警,挤进人群里,拉着何大清就往家里走去,一遍招呼众人“散了散了,有什么说不完的改天再说,非得在这个时候。”
何大清不明所以地就被阎埠贵拉进了自己家,纳闷地说道:“老阎,这才几点你就忙着来我家等着喝酒啦,菜都没买呢,我一会得去街上溜溜!”
“三大妈,一大妈,怎么你俩也跟着来了?”何大清有点晕乎。
阎埠贵拍了拍头,拉着何大清坐了下来,“老何,你安静会儿,听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
阎埠贵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旁边两位大妈也在不停补充,只把何大清听得五迷三道的,半天还合不拢嘴。
“我才走了多久,怎么这四合院就成这样子了?”满脑的信息让何大清接受不过来。老贾家的房子现在姓何了,傻柱找了个媳妇,自己有了三个孙子孙女,自己的儿媳妇是秦淮茹的堂妹,易中海和一大妈离了,现在一大妈和自己家在···
这什么跟什么啊!何大清迷糊地看着在场三人。
“老何,一会京茹买菜也快回来了,到时候你问她吧。”一大妈怕何大清不信,又补充了一句。
“一大妈,我不是不信,我只是,”何大清摸了摸额头,不可置信地说道:“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啊。”
“老何,这下你可享福了,有三个大孙子,傻柱又在外面上班,一个月听说有好多工资呢。”阎埠贵羡慕地说道。
“哈哈,承你吉言!”何大清也跟着笑了起来,甭管怎么变,反正老何家是越来越兴旺了。
“行了,你先休息,得空咱们再好好聊聊。”说完阎埠贵就和三大妈离开了,只剩下何大清何一大妈在房间四目相对。
正当两人尴尬时,秦京茹提着菜篮走了进来,嘴里还哼着曲,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一大妈,我回来啦!”秦京茹跨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相貌老态,笑容猥琐的老头坐在自己家。
“京茹,你回来了!快过来,这是柱子他爸,你公公何大清。”一大妈忙站起来握住了秦京茹的胳膊介绍道。
公公?秦京茹愣了一下。她可是多次听傻柱说起自家这个没责任心,不靠谱的爸爸了。十几年前就跟着一个寡妇跑了,放着家中的一对未成年子女不管不问。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回来了,难道是听说柱子在饭店挣大钱,准备回来敲一笔?还是其他?
秦京茹心里乱了起来,不过还是露出了微笑,甜甜地叫道:“爸,我叫秦京茹。你肯定饿了吧,我去后面做饭了。”也不待何大清回应,提着篮子就进了厨房。
何大清人老成精,怎么看不出来秦京茹对自己很抵触,皱着眉头想到,连儿媳妇都是这种态度,那自己的傻儿子更不愿意接触自己了,还有素未谋面的三个孙子。任重道远啊,这个家,不好回啊!
一旁的一大妈也不好说话,说实话,她也不喜欢何大清这个老流氓,但是他又是傻柱和雨水的亲爹,何晓他们的亲爷爷,怎么说,这个血缘关系也是断不了的。一大妈沉默了一会也跟着进了厨房,避开了何大清。
时间就在三人无声的沉默中慢慢过去,何大清坐在椅子上往后靠着闭着眼睛不知道想着什么,而秦京茹却像是钉在了厨房,再也没有出来过。
“奶奶,妈,我们回来啦!”这时院子里响起了清脆愉悦的喊声,然后伴着一阵风,傻柱的三个毛孩子钻进了屋里。
“额,”看到有外人在,三个孩子都不做声了,年龄最小的何青莲躲在何晓的身后,偷偷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还是大哥何晓胆子大些,轻轻问道:“您好,请问你找谁?”
何大清睁开眼喜悦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孩子,两个男孩,虎头虎脑,身体结实;一个女孩,眉清目秀,皮肤洁白,这都是老何家的种啊!
“快过来,让爷爷好好看看!”何大清乐呵地张开手说道。
爷爷?何晓三人对视了一眼,爸爸不是说爷爷十几年前就死了吗,这又是谁。几人正在迷惑时,秦京茹和一大妈听到声音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妈妈,这人说他是我们的爷爷,可是爸爸说爷爷不是早就去世了嘛。”何必跑到秦京茹身边问道。
我死了?何大清脑门一紧,这该死的傻柱到底在家里给孩子乱说了些啥,搞得几个孙子都不认自己了。
“那是爸爸骗你们的,爷爷在外面上班呢,何晓,你是大哥,快带头叫爷爷。”
“爷爷,”何晓不情愿的上前叫了一声,面前这个糟老头看起来邋里邋遢的,怎么会是他爷爷呢,爸爸可是说过,自家的爷爷当年可是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大厨,给好多大领导做过菜呢,不可能是眼前这个人。
何大清倒是没想那么多,连应了三声,乐不可支地从兜里摸出了三块钱,递给了三个孩子。
“乖孙子,拿去买糖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