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好歹我现在是易中海的媳妇,要是不管他,你让外面的怎么说我,”秦淮茹低着头说道。
“你还怕别人说!”贾张氏哼了一声。“易中海现在吃什么都没用了,不如早点死好了,免得拖累我们,一天天的还要给他端屎端尿的。”
“又没让你去伺候,你好好在家待着就是了。”
“淮茹,”贾张氏突然放低声音,阴恻恻地说道:“不如你去找那个老家伙多做点那种事情,他走的肯定更快,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妈,”秦淮茹终于抬起了头,只见脸上写满了无奈。“你以为我不想啊,只是现在易中海连起床都费力,那种事情你让他怎么搞?”
秦淮茹也不想这么一天伺候一个老头子,只不过想到易中海的房子她才忍了下来。
“我还有个办法,”贾张氏眼珠滴溜溜地一转,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这是我从外面买的老鼠药,你只要放点进去,易中海保证活不过今晚。”
“妈!”秦淮茹低呼,“这可是犯法的,死了人派出所一定会查的。”
“哼!”贾张氏不屑地说道。“易中海的情况谁不知道,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四合院这些人谁会管,没人报警,派出所也不会来查的。你怕什么?难道你还真的把他当你丈夫了啊!我告诉你,你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鬼!”
这?秦淮茹有些意动,如果易中海今晚死了,那明天就能把房子拿到手,而且还能顺便收个礼,房子票子都能拿到手了。
“你自己想想吧,妈也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棒梗回来再和我们挤到一块吧,那他怎么娶媳妇啊,别人怎么看他!”贾张氏语气低下来,温和地说道,然后把纸包塞到了秦淮茹的手里,转身回到床上躺着休息,只留下秦淮茹蹲在火炉边,脸色阴晴不定。
易中海躺在屋里,最近这一晚一晚的,身体里传来的疼痛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知道自己的日子大约就要都到头了。他回忆过去,本来这个四合院他是当仁不让的一大爷,道德模范,谁都要听他的话,谁家的事都能由他做主。
尤其是傻柱,从小人就老实还听话,给他当狗简直是指哪打哪,一点折扣都没有。只要平时三言两语的哄几下就好了,狗饿了还知道要骨头,而傻柱却不会。
可以说,四合院就是他易中海的掌中物,所有人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哪怕是二大爷刘海中,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草包而已,闫埠贵除了算几点三瓜两枣也没有什么出息了。
但是自从姓周的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所有事情都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
首先是他和秦淮茹偷情被抓到了,丢了一大爷的宝座,一大妈也和他离婚了,傻柱因为钱的事情也和他断绝了关系,轧钢厂的同事也对他避而远之,原来听话的徒弟们也都逐渐和他生分起来。
到现在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再没有人愿意听他的命令,偌大的四合院他只能独来独往,大家都在背地里把他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柄。
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除了惺惺作态的秦淮茹,再没有关心他,照顾他了。而秦淮茹也只是奔着他的家底来的,易中海门清,但是现在的他确实需要一个能照顾他的人,要不他真的过不下去了,所以他任由秦淮茹在外面渲染两人间的关系。
他的时日无多,他也不想管那些碎事了,指套秦淮茹听他的话,把他照顾得舒服,死了之后把那些东西留给她又如何,反正不能再给一大妈那个贱人了,她似乎忘了谁把她带到了城里,谁让他过上了衣食不愁的好日子的。
“吱~”秦淮茹推开了门,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老易,起来吃药了!”秦淮茹把碗放到了床边的凳子上,费力地把易中海扶了起来。
“辛苦你了,淮茹。”易中海配合着挣扎起身。
“说什么呢,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呀!”秦淮茹从容的说道。
碗里腾腾的冒着热气,显然是刚从炉子里倒出来的。易中海心里满意地点点头。靠在床头上,微微地喘着气,秦淮茹拿起碗里的勺子,细心地在嘴边吹了吹,这才递到了易中海的嘴边。
不对!药水刚倒进了嘴里易中海就觉察到了异样的味道。这味道他可是太熟悉了,当年他伺候聋老太太吃药的时候不就是这个味道吗,别人不清楚这个味道,但是易中海却是太清楚不过了。
眼底寒光闪过,易中海盯着秦淮茹的面庞,她却只是如以往一般,还拿着帕子给易中海擦点了溢出的药水。
“太烫了!你放在旁边,我一会再喝吧。”易中海摇摇头,伸手挡住了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心里一慌,赶紧把碗放下,看着易中海病恹恹的样子,脸上也没有异样。
“老易,趁热喝了吧,冷了就没有药效了。”
“没事,你放在旁边,我一会自己喝。”
“淮茹啊,好久没看到小当和槐花她们俩了,明儿你去叫下她们,咱们一家人可是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啊?啊!好。”秦淮茹没想到易中海这么说。
“你去把夜壶倒了吧,屋里都是味儿,”易中海抬起碗,放在嘴边吹了吹。
“好的,”秦淮茹心里紧张起来,把床下的夜壶拿了出来就往外边走去。
等她从外边回来的时候,看到易中海还抬着碗,往嘴里倒了最后一口,碗里只剩了药渣。
“这药太苦了,明儿你买点糖回来,要不我真喝不下去。”易中海擦了擦嘴说道。
“好,明天我就去买。”秦淮茹上前把易中海扶着躺下。
“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也辛苦一天了。”易中海笑着说道。
“怎么样?他喝了没有?”
“喝光了,一点都没剩。”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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