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出差,严序一直宿醉,她猜到俩人闹僵了,宋格格心里简直美滋滋。
她正想着实施第二步计划,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严序房间,来个嘘寒问暖,趁虚而入时,却被沈云边那个贱人给搅和了。
从此严序酒也不喝了,房门还夜夜上锁。
宋格格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不了在公司,发挥自己的人格魅力和工作能力,继续追呗。
是金子总会发光,有朝一日,严序会看到她的。
结果刚回湘市,严序和朱韵就睡一块儿去了。
这让宋格格怎么没有危机意识,暗骂自己太轻敌,所以晚上的答谢宴她跟着来了。
机会是自己创造的,这是宋格格信奉的人生教条。
见严序趴桌子上,一副喝不动的样子,宋格格走过来,扶着他的肩膀,小声关心道:“Gavin,楼下就是酒店,难受的话我带你下去开间房,这里这么多人,你休息不好的。”
严序为了躲酒,趴桌子上其实是装醉,满脑子盘算的全是:怎么要朱韵尽快给他个名分,两人公开关系的事。
正头脑风暴着,宋格格突然的一句话点醒了他。
严序直起身子,睁开精亮的双眼,拒绝:“格格,我没醉。”
然后慢悠悠地掏出手机,递给正在和女记者侃侃而谈的沈云边,说道:“给我姐打电话,说我醉了,很难受,开不了车,要她来接我。”
并好心提醒女记者:“等下给你份独家,拍好看点。”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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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韵接到沈云边的电话时,刚洗完澡。
听严序被灌了不少,醉得不省人事,她快速收拾,打车去了饭局所在的酒店。
沈云边把挂掉的手机扔进神清气爽的某人怀里,嗤之以鼻:“苦肉计、狼来了的故事玩多了就不灵了,兄弟,追女人可不是这么追的。”
严序太了解朱韵了,他掀起眼皮,倏然一笑:“让你失望了,在我这儿,永远灵。”
半个小时后,饭局接近尾声时,朱韵火急火燎推开包厢门。
第一实验小学的高校长喝的迷醉,他认出朱韵,红着脸打招呼:“小朱老师,你怎么来了?”
朱韵在酒席上寻找严序的影子,见他脸上浮红,正靠着椅子背,闭目养神。
沈云边朝她挥手,示意过来。
朱韵微微颔首:“我过来接人的。”
说完走过去,她晃了晃严序的肩膀,小声问:“还能起来吗?”
严序睁开迷醉地眼,见是朱韵,笑了:“你来了。”
朱韵架起他一只胳膊,绕在脖子后面,男人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黏在她身上。
沈云边无语地看着前一秒还谈笑风生,下一秒就跟快要归西似的好友,内心哔了狗。
这也太能装了。
男人长臂环住女人的肩,就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朱韵箍进怀里。
严序是今天饭局的主角,见人醉的不成样子,还有女人来接,饭桌上的人都起哄,问俩人是什么关系。
朱韵左右为难,尴尬地下不来台。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女人细嫩脖颈上,他贴着朱韵的耳畔,声音喑哑低沉,慵懒极了:“姐,人家问你话呢。”
他是故意把她叫来,逼她当众承认他们的关系。
朱韵握了握拳头,还没说话,高校长高谈阔论:“这次活动能圆满成功,多亏了小朱老师与严总积极沟通,来来来,小朱老师,过来和大家喝一杯。”
半死不活的男人站起身,揽住朱韵的肩膀,神色清爽地笑道:“小朱老师还要开车送我回去,不宜饮酒,你们继续,我们先走了。”
宋格格看着消失的两人,快气炸了,灌了半杯红酒。
沈云边坐在她旁边,宽慰道:“格格大人,我不是说风凉话,可你看严序对小朱姐姐那个样子,您觉得还有继续追下去的必要吗?”
宋格格给了他个眼刀:“沈云边,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老娘追严序没帮一点忙,还背着我在他房间里塞乱七八糟的女人!上次的事我没和你算账,你现在又来泄我气?”
“老娘难得遇到这么对我口的男人,千里迢迢从国外回来,又追了Gavin这么久,只要他俩没在一起,我怎么没继续的必要?我宋格格是差朱韵哪儿了吗?!”
沈云边只感觉后脖子发凉,嘿嘿陪笑:“您自然样样优秀,单论综合实力,小朱姐姐肯定是没办法和您比!”
“只是感情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毫无道理可言,严序的眼珠子和心思全放在小朱姐姐身上,别的女人他已经免疫了,我这不是担心您的一片真心被辜负,劝您及时止损吗。”
宋格格瞪了他一眼:“严序心思坚定,朱韵可不见得,你少在这儿废话,帮我办件事,事情办利索了,之前的过错我既往不咎。”
“什么?”沈云边好奇。
“组织场腰旗橄榄球赛,严序肯定参加,姐姐要大放光彩。”
动摇严序的心思是其次,让竞争者知难而退才是她的目的。
沈云边喝了口红酒,点头答应,心里暗自咋舌:恐怕白忙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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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韵将装醉的严序塞进副驾驶,后背和脸上出了一身薄汗,浑然不知身后还跟着个爱岗敬业的女记者,端着手机,找好构图和人脸,咔咔拍下俩人亲密无间的照片。
方镯看着手机里的俊男靓女,满意地点头:严总肯定会满意的!
一路上男人黏黏哒哒地挂在她身上,不是蹭,就是似有若无地亲她脸颊和耳朵,还用沙哑低沉的声音问她:“姐,你化妆了?”
朱韵考虑到席间会有不少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想着不能给他丢脸,出门前快速地化了个淡妆,还穿上了件凸显身材的无袖淡蓝色连衣裙。
她不修边幅素面朝天的样子,早就被男人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昨天答应和他在一起后,朱韵突然开始有些在意自己的形象。
连她都觉得自己神经。
被他这么问,朱韵像是心底的秘密被撞破,不好意思地低声‘嗯’了下。
严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喜欢着朱韵,不管她是何种状态,男人都想把她抱在怀中,揉进骨头里。
可女人化妆这事,有两层意思,一是取悦自己,二是悦己者容。
看她脸蛋微红,显然今天的朱韵是后者。
这让有点微醺的严序兴奋不已。
男人本想得寸进尺地在车里好好亲吻,却被朱韵瞪了一眼:“装模作样也要有个度,否则以后休想让我来接你。”
打小受酒鬼朱喜军的熏陶,朱韵太了解喝醉酒的人身上到底是什么气味。
严序呼吸间只有淡淡酒气和柠檬糖味,根本不像喝多的样子。
男人对朱韵没当众承认他们的关系有些介怀,可听出她没怪他撒谎骗她,心情顿时大好。
他靠在座椅上,侧头看向她。
安全带正好卡在女人两胸中间,浑圆的地方更显挺拔。
严序舔了舔干燥饱满的嘴唇,抬起长臂,规矩克制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笑得满面春风:“姐,你化妆真好看。”
“只有化妆才好看吗?”她启动车子,用无理取闹的话来掩饰内心的小鹿乱撞。
真没出息,只是夸一句,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吗?朱韵暗骂自己。
严序猛地吻了下她的鬓角,笑道:“你什么样都好看。”
“坐好,我在开车!”朱韵快速腾出右手推了他一把,结果碰在男人左臂的伤口上。
他装模作样地低声倒抽了口凉气,然后有些委屈地说道:“姐,我没撒谎,是真的难受才让你来接我,伤口还疼着。”
朱韵无谓他骗不骗,只是担心他的伤口因为酒精而血管扩张,再次崩裂。
“去哪儿?”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她驶向主道,“橒园?还是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