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腾见到天龙大尊,仔细打量着对方。
而天龙大尊似乎也有所感应,眼神不停扫视着敖腾。
父子二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你……你到底是谁?”父子之间是有血脉共鸣的。
这一点不只是巫族才有,人族和妖族同样也有。
而且血脉越高贵,共鸣越明显。
龙族做诶妖族皇族,其血脉仅次于金乌一族。
所以,天龙大尊和敖腾之间也产生了血脉共鸣。
“他叫敖腾,也就是你和凤族圣女的儿子。”秦斩说道。
听到这话,天龙大尊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这不可能……”
而此时,敖腾也似乎确认了天龙大尊的身份,当即跪拜道:“您是我父亲。”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旋即,敖腾拿出了一根血色的凤凰真羽。
天龙大尊颤抖着接过那根散发着血色光芒的凤凰真羽,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他紧握着那根真羽,曾经的岁月重现眼前。
仿佛昔日的少女从来没有离开过。
“真的是……她的气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压而出,满载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那一刻,石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天龙大尊的思绪飘回了遥远的过去,那些与妻子共度的温馨时光,她的每一声笑语都犹在耳畔。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企图从真羽上残留的芬芳中找回更多美好的记忆。
“你叫敖腾?”
敖腾点了点头:“正是!”
“你为什么来见我?”
“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可是不久前,天子告诉我,我父亲还活着。”
“所以,想必须要见您。”
敖腾说道:“我想母亲在世,也希望我们能够重逢吧。”
“你走吧。”
天龙大尊说道:“你能来看我,我很欣慰,但是我不能和你相认。”
“为什么?”
“因为我是妖族的叛徒,我发誓永远不会回妖族,我这条命是属于天庭的。”
“你对天庭就这么忠心吗?”
“当然……”
天龙大尊说道:“天庭让我得意重生。”
“这么说,你依旧选择天庭,而不是亲情?”秦斩问道。
天龙大尊看向秦斩,说道:“秦斩,我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你无非是想用所谓的亲情来束缚我,甚至想要以此要挟我,达到你的目的。”
“我不否认,我的确想从你口中得到天帝的很多秘密,不过我没想到你连自己儿子都不认。”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天龙大尊说道:“你们走吧,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不得不说,这天龙大尊对天庭还真是忠心。
秦斩说道:“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你想说什么?”
“暝狱星域,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那是李靖负责镇守的星域,你说这个做什么?”
“不久前,李靖已经公然脱离了天庭,宣布加入我战盟。”
此话一出,天龙大尊脸色大变:“这不可能,李靖他怎么可能会背叛天庭,就算杀了他也不会。”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李靖,也不够了解你的主子。”
秦斩说道:“我没必要骗你,事实就是如此。”
“哼,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所有背叛天庭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你如此忠于天庭,你能得到什么?”
“同样的话,我也想问你的那些手下,他们忠于你又能得到什么?”
“我们是志同道合的人,是在为同一个目标奋斗!”
“然后呢?”
天龙大尊冷笑道:“秦斩,我承认你很厉害,你也是我此生见过最有圣人之姿的人,或许未来的圣人席位必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加入你推翻了天庭,你准备怎么做?”
“是自己建立新的天庭,还是彻底摧毁天庭这个至高神权,形成八方割据?”
“当然是重建秩序!”
“那不就是在重复天庭之前的举措吗?”
天龙大尊说道:“当初妖庭之所以被人皇推翻,就是因为妖庭残酷且腐朽。”
“昨日的妖庭就是今日的天庭。”
“或许今日的天庭就是明日的新天庭!”
“其实说白了吧,这一切都是一个轮回,一个永无止境的轮回罢了。”
“说到底,只是立场不同,利益不等罢了!”
“什么所谓的正义、公平,那都是愚昧众生的把戏,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你敢说你就没有私心吗?”
不得不说,天龙大尊说的这番话饱含深意。
秦斩听完后也陷入了沉思。
“天龙大尊,你说的这些话我都记住了,正如你所说,这一切或许只是轮回。”
“而且我也很同意你的立场观点。”
“我秦斩只为自己和我的家人负责,这是我的信仰。”
听到秦斩的回答,天龙大尊哈哈一笑:“或许你不相信,曾经的天帝也跟你一样,有着同样的信仰!”
“可是他后来变了,不是吗?”秦斩反驳。
“是啊,天帝变了……”
天龙大尊感慨道:“但不管他怎么变,他依旧是天帝,是我忠于的主人。”
“我天龙大尊这辈子没什么出息,我已经背叛过一次,决不能再背叛第二次!”
“所以,不管敖腾是否出现,你都不会改变你的立场。”
“纵然是魂飞魄散,我也不改变!”
“好,我尊重你!”
秦斩看向敖腾:“你还有什么话说?”
敖腾只是重重给天龙大尊了磕头,然后便转身离开。
而天龙大尊则是坐在角落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
从掌中界回来后,秦斩心中陷入了沉思。
看起来,想要从天龙大尊嘴里套出有用的东西是不可能了。
“怎么,还是没有收获?”
问天羽问道。
秦斩点了点头:“这个家伙嘴很严,而且立场很坚定。”
“那怎么办,肯定不能放虎归山,要不直接将其斩灭?”
“不,天龙大尊对我还有用,就这么杀了他有点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