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别人笑话?”
他声音冷漠:“最该被笑话的人就是你。”
他这句话一点都不留情,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纷纷闭上嘴。
这种豪门纷争最有意思,尤其这里的男人个个都是极品。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佯装劝说,其实却在拱火:“贺先生,你怎么这么狭隘,先不说你和沈小姐是不是情侣,就算你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沈小姐现在喜欢的人是周先生,你就不要当第三者了。”
“就是啊,你这样让沈小姐很难办的。”
“我要是你,早就走了,我才不会在这里自讨没趣。”
他们一人一句,明显站在周铭宴这边。
贺凌川置若罔闻,他盯着沈颜汐的双眼:“你的意思呢?”
“我什么意思?”
沈颜汐反问他,话里话外满是责怪:“我真不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吃闭门羹?你明明就知道我不可能带你过来。”
沈颜汐这句话也算是侧面承认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但她并没有明说。
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贺凌川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失望。
他自嘲一笑:“好,很好,沈颜汐,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贺凌川的眼神里满是嘲讽,他从来没有用这样冰冷又烦躁的眼神看着沈颜汐。
以前的贺凌川不管在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是满腔爱意。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沈颜汐心里不舒服,但又拉不下脸,她抬起手驱赶贺凌川,一脸嫌弃。
“贺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我看你们谁还敢说闲话?”
顾承泽看不下去,他本来以为把贺凌川带过来能让沈颜汐自爆。
没想到他比自己想想中还不要脸。
他上前一步打算为贺凌川讨回公道,却被人捞住手腕:“没必要和这种人争论。”
他们都离婚了,沈颜汐想带谁来是他的自由。
就算他现在把结婚证排在这群人的面前,他们也不会承认自己和沈颜汐的关系。
“是我太无知。”
他每句话都是讽刺,其他人听不出来,沈颜汐却一清二楚。
她双拳紧握,胸口气的发疼。
周铭宴满意的看着沈颜汐愤怒的模样,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一边添油加醋:“别在意,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会永远陪着你爱你。”
周铭宴这番话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围观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一脸艳羡:“周先生还真是难得的好男人。”
“就是啊,这都不生气。”
“沈小姐真是找对人了。”
……
听着他们身后的夸赞和追捧,贺凌川只觉得恶心。
“这种人只能通过其他人的赞扬来获得成就感了。”
周铭宴现在还没有任何成绩和专利,足以说明他的能力。
自己何必和他较真?
“你就是太舍不得沈颜汐。”
顾承泽一针见血,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贺凌川什么想法他还不知道?
即使他们现在离婚了,一旦沈颜汐遇到危险,贺凌川都会毫不犹豫冲上去。
“你就不能换个人喜欢?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我换了,我现在非常热爱我的工作。”
他有一搭没一搭和顾承泽调侃,只有他自己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有多牵强。
他对沈颜汐的爱,早就已经深入骨髓,哪有那么容易剔除?
顾承泽看破不说破:“你自己在这里可以吗?”
这个宴会的本质还是做生意,贺凌川哪好意思让人家一直陪着自己?
他拍拍胸口:“你忙你的。”
顾承泽离开之后,贺凌川一直在想离开的理由。
他不喜欢这种地方,就算沈颜汐真的带他来,他可能也带不了半个小时。
这么说的话,带周铭宴也挺好的,至少没有浪费一张票。
“贺凌川。”
他还没把思绪完全理清,身后便传来一个人让人烦躁的声音。
“你这么春风得意,是来和我炫耀的?”
贺凌川看不起周铭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周铭宴现在正是得意的时候,完全不在意他的嘲讽。
“我以为你早就已经离开了。”
他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是我高估你了。”
“承泽邀请我来参加宴会,我为什么要因为你们两个人离开?”
他面露嘲讽,歪头看着周铭宴:“你们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是我看得起自己,是你根本就没有和我争的本事。”
他伸出手指杵着贺凌川肩头:“你有优势吗?”
“你太有自信了。”
贺凌川双手抱拳放在胸口:“你凭什么认为沈颜汐的心一直在你那里?”
“你看不出来?”
周铭宴指着身后应酬的女人:“他现在恨不得天天和我在一起,你拿什么和我争?”
“周铭宴,你应该庆幸沈颜汐现在信任你,等你哪天装不下去,就是被抛弃的时候,你又凭什么认为,沈颜汐对我没有感情?”
他不给周铭宴反驳的机会:“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谁更重要?”
他昂首挺胸,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相反,周铭宴这几句话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不是要比吗?那就比比看。
“你最好一直有这个自信。”
周铭宴双手撑在桌子上,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你要是不怕死,就来试试。”
贺凌川摊开手,不想和他一般见识。
他转身离开宴会厅,给顾承泽发了条短线打算下楼吹吹风。
距离宴会开始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现在离开太不给顾承泽面子。
刚进电梯,贺凌川就发现不对劲。
他明明就按了一楼,电梯却在十楼停下,他立刻按下报警键,用最快的速度按下其他楼层,电梯门纹丝未动,他拿出手机打算报警,才发现这里面真是一点信号都没有。
轰的一声,电梯急速下坠,贺凌川双手抱头,依靠在角落里。
他腾出一只手拍打自己身边的铁门,拼命叫喊:“有没有人?外面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