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茹把辞职信拍在校长桌上时,指甲上的钻饰在午后的光线下闪闪发亮。
“校长,今天必须开除鹿元翊!”她胸前的珍珠项链随着激动的呼吸起伏。
校长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从抽屉取出一份烫金文件,“巧了,我正想找你,也准备了份文件。”
“校长,您也觉得他们母子太过分了吧?留下鹿元翊这个毒瘤,简直是败坏学校的风气!”李香茹得意地伸手去接,却在看到标题时僵住。
「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
“校长,你……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
“意思是你被开除了。”校长按下座机通话键,“保安,来送李老师出去。”
“你敢!”李香茹猛地拍桌,“我爸爸是校理事会……”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位中年男人铁青着脸走进来。
李香茹瞬间变脸,“爸!您来得正好!校长他……”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珍珠项链应声断裂,珠子滚落一地。
“蠢货!”李父颤抖着指着她的鼻子,“知道刚才这个命令是谁下达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是顾总亲口说的!”
李香茹捂着脸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她的嘴唇哆嗦着,“肯定是那女人勾引了顾总。”
李香茹脸上顿时狰狞起来,摔掉手中的文件,眼神阴鸷遍布,“就算开除我又怎么样!本小姐还不想干了!”
鹿桑,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
傍晚的百草堂,药香袅袅。
鹿桑正在药柜前整理药材,沐瑶则低头研磨药粉,店内安静祥和。
突然,卷帘门被粗暴地掀开。
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黄毛叼着烟,眼神轻佻地扫视着店内,最终停在鹿桑身上。
“哟,老板娘长得挺标致啊!”黄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这破药铺能赚几个钱?不如陪哥几个喝一杯?”
他身后两个跟班嘿嘿笑着,一个瘦高个伸手去摸柜台上的药材,故意打翻了一罐名贵药粉。
鹿桑头都没抬,依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药材,语气平静得可怕,“药粉打翻了,赔钱。”
黄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赔钱?老子来你这儿是给你面子!”他伸手就要去抓鹿桑的手腕,“走,陪哥几个乐呵乐呵!”
另一个纹身男则直接凑到沐瑶旁边,伸手去撩她的头发,“小妹妹,磨药多无聊,哥哥带你出去玩?”
沐瑶吓得往后一缩,脸色发白。
他的手刚伸到一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黄毛的惨叫声瞬间划破药堂的宁静。
他的手腕被鹿桑反手一拧,直接脱臼,整个人被按在了柜台上,脸贴着冰冷的台面,疼得直冒冷汗。
“我再说一遍,”鹿桑的声音冷得像冰,“赔钱。”
瘦高个见状,骂骂咧咧地冲上来,“臭娘们,找死是吧!”
他刚抬起手,鹿元翊突然从后院跑过来,抓起桌上的药碾子,狠狠砸在他脚背上!
“啊——!”
瘦高个抱着脚哀嚎,还没反应过来,鹿桑抄起旁边的扫帚,劈头盖脸地朝他打去,“滚出去。”
纹身男见势不妙,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恶狠狠地朝鹿桑刺去,“贱人,老子划烂你的脸!”
鹿桑眼神一冷,侧身避开刀锋,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纹身男「扑通」一声跪地,还没等他惨叫出声,鹿桑已经单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扭。
「咔嚓!」
匕首掉在地上,纹身男的手腕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不到一分钟,三个混混全趴在地上哀嚎。
黄毛捂着脱臼的手腕,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姐、姐姐饶命!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鹿桑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药粉,五十万。打坏的门帘,十万,精神损失费,算你两万。总共62万,现金还是转账?”
黄毛傻眼了,“这、这……我们接这一单才一万块,你张嘴就是六十二万,你怎么不去抢啊。”
闻言,鹿桑嘴角一勾,“哦?这么说来,你身后有人可以买单,去吧,问她要,否则……”
她指间微抬,一抹锋利闪过,“后果自负。”
鹿元翊小腰一叉,一本正色地补充,“哦对了,刚才你们还弄脏了地板,清洁费再加一万吧。”
三个混混:“!!!”
鹿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站到了门外,漫不经心地看向门外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宾利。
“李老师,不出来打个招呼吗?”
她早就料到,李香茹这种人一定会伺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