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有所不知啊,我们的店的确颇受欢迎,许多顾客都喜欢来我们这里选购商品。然而,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里,总有模仿者层出不穷。他们为了争夺客源,将价格压低到了我们的一半左右。面对如此低廉的价格诱惑,许多消费者最终选择了其他店铺。长此以往,我们的客人便自然而然地流失到了其他商家。”
“哦,是这样啊。”
张恒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些恍然大悟的意思。
刚舒了一口气的张恒听到接下来的话又紧张了起来。
对方显然还没说完。
“每当制作产品的时候,请您拿一张空白纸给画师,让他写下所有抄袭我们产品的那些店铺的名字、位置以及其他相关详细信息,并且立即转交给大理寺处理。”
汗水顿时从张恒额间缓缓滑过,他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正在心头升腾。
昨天一接到这个命令之后,各掌柜已经私下里秘密商议过了,
大家一致认为不能轻易屈服,至少表面上要做出一副硬气的姿态。
因此今天来到这里的张恒本打算只是敷衍了事,希望能够两边都不得罪。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明白,虽然沈珺薇表面上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但实际上受到更多宠爱的是沈睿姣。
想到这一点后,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因为之前在平时,沈睿姣也没少拉拢自己这边的人。
甚至周夫人也时常笑着暗示说将来这几间店铺将会交由沈睿姣来打理。
所以张恒才觉得有些底气和依仗。
“大小姐,自从你离开后至今未归的日子里,其实一直是沈睿姣小姐代为管理这边的事情。我曾将所有的账目情况全部呈报给了她审阅过。或许你可以先让睿姣小姐过来一趟?或者直接请夫人莅临指导也好,她们应该比我更加熟悉店内的一切。”
这分明是要利用周氏以及沈睿姣的关系网给自己施压呀。
对于这种策略,沈珺薇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恐怕是因为我在京城待的时间相对较短,最近刚回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大动作的缘故吧。你们才会这么放肆大胆。”
“墨月,给我好好教训他,直到他知道谁才是这儿真正的主人。”
沈珺薇冷冷地下令,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听令下,早就在一旁蓄势待发的墨月立刻上前一步,高高扬起手,毫不留情地给了张恒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掌力道极大,直接把张恒扇飞出去,整个人像被风刮走一般撞在墙上,然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张恒痛得直咧嘴,从他的嘴角处,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墨月已经再度靠近,一把提起张恒的衣领,几乎将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
顿时之间,张恒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沈珺薇!我确实是在为你们工作,但这不代表你们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你要知道这种事情我是可以告你的!”
对于签了终身合同的人而言,或许他们无法反击;但对于张恒这样的普通员工来说,无缘无故遭受这样的羞辱,完全可以找到相应的渠道维护自己的权益。
“我知道你出身于将军府内是大人物,但那也不能说明你可以肆意侮辱我们这些人啊!”
张恒痛苦地挣扎着,脸上写满了不屈与愤怒,双眼紧盯着对方,似乎想用自己的眼神让面前这位女子感到些许压力。
“如果你今天敢对我动一丝一毫的伤害,那么明天我就要去人多的地方将这些事公之于众,到那时咱们就看看是谁怕谁了!”
然而,听完这番话,沈珺薇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并且满脸不屑地说:“你还真是废话连篇呢,看起来压根就没搞清楚咱俩之间巨大的差距在哪里吧。”
接着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实际上,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曾经你们心目中那个任性的大小姐形象。事实上从昨天开始,我已经彻底与过去的一切划清界限。”
她的话锋陡转,“如今的我已经获得了全新的身份——不仅是飞墨将军,同时还是尊贵无比的飞墨郡主以及拥有显赫地位的飞墨侯爵。相比之下,而你呢?仅仅是我手下一位普普通通、随时可以撤换掉的小掌柜罢了。”
看着依然倔强不服气的张恒,她继续道:“刚才还说什么要去举报揭发我来着?呵呵,那你最起码得保证自己能够完好无损地走出这个门才行啊!”
听到这话,张恒浑身冷汗直冒,仿佛连灵魂都被冰冻住了一样:“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求求你了……”
但话未说完,暴怒中的墨月已经再次行动了起来。
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毫不留情地朝着张恒扑去,一拳又一拳狠狠地打在张恒的身上。
当看到对方满口鲜血、满脸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后,墨月才终于慢慢收手。
他随手松开已经被打得无力挣扎的张恒,后者便立即瘫倒在地,全身的力气似乎都随着鲜血一起流逝了,完全没有爬起身来的力气。
此时,一本熟悉的帐本被扔在他面前。
“现在给你点时间反省吧。”
墨月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屑与厌恶。
当张恒的目光落在那个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上时,顿时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颤抖着手指翻开账本,仔细翻看了一圈,确认这就是原本那本记录他每一笔罪证的帐本。
“不论背后有什么难处,这些年来你究竟贪污挪用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限你在三日之内把所有欠款补齐,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别想再有其他出路!”
墨月一字一顿地警告着,言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张恒起初还以为这只是因为对方一时情绪失控所导致的行为,并盘算着之后要如何伺机反扑;但现在才发现人家早已经掌握了确凿无疑的证据。
即便自己闹到外面去,也不会改变什么。
根本不可能成功,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尽管如此,张恒依旧不甘心:“这怎么可能呢?这份账本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