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枝醒来后,郡主府里的氛围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的床榻前,暖融融的。
陆澈每日都会早早守在她的房门前,等她一睁眼,便能看到他关切的目光。
而这日,待众人退下,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时,陆澈才轻轻坐到床边,握住温南枝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与爱意:“南枝,这次可把我吓坏了,往后再不许你这般冒险。”
温南枝看着陆澈,微微一笑,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此次多亏有你,还有谢景煜,我们才能顺利击退天枢阁。只是这天下,尚有诸多不安定之处,身为郡主,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陆澈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自是明白你的抱负,可我更在乎你的安危。在我心里,你远比这天下重要。”
温南枝心头一热,轻轻靠在陆澈肩头:“陆澈,有你在我身边,我便觉得安心。只是我们如今既要处理战后事务,又要提防天枢阁残余势力,怕是难以像寻常情侣那般相伴左右。”
陆澈将她搂得更紧,柔声道:“无妨,只要心中有彼此,即便不能时刻相伴,这份情谊也不会淡去。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定要与你游遍这大好河山,弥补如今的遗憾。”
正说着,谢景煜前来探望,看到二人亲密的模样,微微一怔,旋即笑道:“看来姐姐恢复得不错,我便放心了。只是天枢阁虽已溃败,但仍有一些势力潜藏暗处,我们需尽快商讨应对之策。”
温南枝坐直身子,神色认真:“所言极是,不知可有新的消息?”
谢景煜皱了皱眉,说道:“近日收到密报,天枢阁余孽似乎在与境外势力勾结,企图卷土重来。他们动作隐秘,若不尽快查明,恐生大祸。”
陆澈闻言,眼神一凛:“竟有此事?看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郡主,你身子尚未痊愈,此事便交由我和谢兄去办。”
温南枝却摇了摇头:“不可,我虽受伤,但头脑尚清醒。此事关乎天下安危,我怎能置身事外?我们一同商议,定能找到应对之法。”
谢景煜和陆澈对视一眼,无奈点头,他们深知温南枝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
三人围坐在桌前,对着地图和密报,仔细分析着天枢阁余孽可能的动向。
温南枝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关隘,说道:“此处地势险要,若天枢阁与境外势力勾结,极有可能从此处突破。我们需加强防守,同时派人暗中查探。”
陆澈和谢景煜纷纷点头,觉得温南枝所言极是。
商议完正事,谢景煜起身告辞,给陆澈和温南枝留下独处的空间。
陆澈看着温南枝略显疲惫的面容,心疼不已:“南枝,你还是要多休息,莫要累坏了身子。”
温南枝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如今局势紧张,我怎能安心养病?倒是你,这段时间奔波劳累,也要注意身体。”
陆澈轻轻抚上温南枝的脸颊,目光温柔:“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我便觉得一切都值得。南枝,你知道吗?在战场上看到你受伤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我害怕失去你。”
温南枝眼眶微红,靠进陆澈怀里:“我知道,我也同样害怕失去你。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一起守护这天下,也守护我们的感情。”
此后的日子里,温南枝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和陆澈、谢景煜一同谋划对抗天枢阁余孽的策略。
陆澈每日都会抽出时间陪她在花园中散步,两人或是谈论局势,或是畅想未来,感情愈发深厚。
而谢景煜看着他们二人,心中虽有一丝落寞,但更多的是对他们的祝福,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能有一份真挚的感情实属不易。
一日,温南枝正在房内研读密报,陆澈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南枝,有新情况,天枢阁余孽似乎准备在近日有所行动,我们得加快部署。”
温南枝放下手中密报,起身道:“走,去找谢景煜,我们再详细商议。”
两人赶到书房,谢景煜已经在等着他们。
三人齐聚书房,室内气氛凝重。
谢景煜抬眸看向匆匆赶来的二人,神色严峻,抬手示意他们坐下,旋即开口道:
“刚又收到加急密报,天枢阁那些残余势力与境外的苍狼部落来往愈发频繁,据线报,他们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准备在三日后的月圆之夜有所行动,具体内容尚不清楚,但绝对是来者不善。”
温南枝柳眉紧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说道:“三日后……时间紧迫。月圆之夜便于行军,他们极有可能趁夜色掩护,发动突袭。这处关隘,”
她再次指向地图上先前提及的位置,“仍是重中之重。我们必须在那里设下重重防线,可如此一来,兵力分散,若他们声东击西,别处防御便会薄弱。”
陆澈微微点头,目光专注地盯着地图,接话道:
“郡主所言极是。依我看,我们不妨佯装不知,暗中将主力部队埋伏在关隘周边,表面上减少此处兵力,做出防御松懈的假象,引他们上钩。同时,在其他几处可能的突破口也安排少量精锐,一旦有动静,立刻飞鸽传书,周边伏兵迅速支援。”
谢景煜摩挲着下巴,思索一番后回应:“此计有几分可行性,但风险也不小。若是他们识破我们的计谋,直接绕过关隘,从别处全力突破,我们便会陷入被动。”
一时间,书房内陷入沉默,三人皆眉头紧锁,绞尽脑汁思索万全之策。
许久,温南枝眼睛一亮,说道:
“我们可以再添一把火。放出消息,就说我重伤未愈,郡主府上下人心惶惶,无暇顾及城防,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与此同时,在关隘附近布置一些看似破绽百出的陷阱,故意让他们发现,诱使他们坚信此处就是主攻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