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洗完澡正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忽然收到狮绝的消息。
[狮绝:软软,你现在方便吗?
阮梨:还行,你有什么事情吗?
狮绝:没什么,我就是想来找你说说话。
阮梨:行。]
阮梨打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格外局促的狮绝,他耳根布满红晕,眼神看向一侧。
“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可以进屋说吗?”狮绝一想到自己睡衣之下藏着的东西,就紧张的要说不上话。
阮梨转身进屋,狮绝跟在她身后,鼻尖萦绕着幽幽清香,他脸颊的热意更甚。
“好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阮梨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狮绝。
狮绝红着脸,心中纠结片刻,可越想越觉得怎样也要试一试……
他羞涩的微微低着脸,抬手动作幅度较大,不经意间将本就领口宽松的睡衣滑落大半,露出秀色可餐、沟壑纵横的腹肌纹理,他悄悄发劲,力求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以最完美的姿态呈现在阮梨的面前。
扑面而来的冲击让阮梨偷摸咽了下口水,她连忙侧开脸,只敢用余光解解馋。
“你、你衣服掉了。”她脸颊微红说道。
“啊?哦,好,”狮绝红着脸,一点也不敢再看阮梨,他都已经诱惑到这种程度,雌主也不会心动吗?
他想着星网上什么“雌主扑倒兽夫”之类的危险言论,心中多了几分失落。
只勇敢一下就被委婉拒绝的狮绝内心沮丧,脸上却僵持着笑意。
直到阮梨将问题重复了一遍,狮绝仓皇找不到借口,“我、你头发还没有吹吧,我给你吹个头发。”
阮梨用奇怪的视线看着他,似乎在说:你来找我说事情,就是要给我吹头发?
温热的出风机呼呼吹着,粗糙的指腹轻柔地在头皮按摩着,发丝捋动时伴随着吹出的风,清甜的香直扑进他的鼻腔,香的整个脑子都是晕乎乎的甜。
阮梨不得不承认,在一场持久战的洗澡后,有人伺候自己吹头发,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吹风的声音停止,即便是不舍离开,也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狮绝的指尖还在留恋发丝穿过指缝的柔顺触感,声音却违心的说:“那你早点睡,我回房间了。”
直到狮绝回房关上门,他才彻底失去了表情管理。
他就是个傻子!
他回想一晚上,自己居然失去了两次机会!
心痛的同时还有反思。
狮绝依旧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诱惑手段不到位,否则为什么阮梨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主卧的灯光已经熄灭,阮梨将自己完完全全裹紧被子,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呼吸。
一天的疲倦,让她倒头就睡。
弯月高悬,莹莹月光下窗边忽然一闪而过光泽。
墨眸在黑暗中隐匿,月光倒映。
沉睡的女孩,飘散的淡香。
阴冷潮湿的感觉再度席卷阮梨的梦境,她梦见自己在一座庄园不停的奔跑,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她回头就能看到一条巨大的黑蛇在她的身后追逐,每次都是差一点就能抓住她,就好像将她当做戏耍的小白鼠。
直到她闯进一栋古堡,关上门后,气喘吁吁的以为总算安全了,转身却看到了三条黑色正高抬着头用墨绿色的竖瞳看着她。
缠绕湿冷的感觉愈发厚重。
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贴着她的肌肤,冰冷发硬的鳞片从皮肤上滑过……
阮梨半梦半醒间,意识到自己再度被某个处于发q期的黑蛇缠住了。
可陆牧风他不是走了吗?
他怎么找到自己的房间的。
这一次,阮梨知道缠着自己的黑蛇是个有意识能思考的兽人,倒是没有第一次那样的恐惧。
她低声骂道:“陆牧风!你在干嘛!”
黑蛇嘶嘶的吐着蛇信,竖瞳贪婪又冰冷的盯着她上下翻动的嘴唇。
阮梨见黑蛇依旧没有松开自己,上手想要扒拉开他,“陆牧风,你变回来,别用蛇形。”
黑蛇根本不听她的话,她扒拉掉一圈,他又缠绕一圈。
阮梨有些生气了,大晚上睡得正好就被吵醒,她抬手一把捏住黑蛇的下颚,“快点松开我,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黑蛇用竖瞳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身子挪动盘绕到一旁,只留着三分之一的上半身还靠在她身上,紧紧贴着她的脖子不肯松开。
一双墨瞳静静看着阮梨。
却又好像在说:已经听话了,不可以生气。
阮梨想不明白陆牧风是怎么大晚上爬到自己的床上又缠上自己的。
当务之急,还是把这条蛇赶出她的房间。
气氛僵持了一会。
黑蛇忽然低下头,吐着蛇信,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
再抬头,无辜至极地看着她。
“你好歹变回人样啊……”阮梨实在受不了一个巨大的蛇头用无辜可怜的样子盯着她,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类应该都接受无能。
黑蛇似乎受伤的低下头,喘了口粗重的鼻息。
黑蛇一点点蜕变,机体重组。
身上冰凉的触觉开始升温,尽管依旧体温很低。
强劲有力的臂膀勾住阮梨的脖子,她被忽然增加的体重一下带进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嘶”
她鼻梁撞得疼的直抽气。
量体裁身的高官军服剥开以后是遒劲结实的肌肉,冷白的皮肤贴在她的身上一下冻的她发颤。
阮梨立马要推开他。
陆牧风却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皮肤上依旧有未褪去的黑色鳞片,赤罗的上半身大大小小遍布着许多疤痕,或深或浅,有新有旧。
“别动”
男人低哑粗重的声音一下让阮梨停止了推搡的动作。
这声音太具危险性。
阮梨下意识屏住呼吸,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发生某种限制性的场面。
时间良久,阮梨感觉自己都快四肢僵硬了,更不用说陆牧风贴靠在她身上的触感,又冷又热。
原本粗重的气息似乎在慢慢变得平缓。
就连皮肤上的鳞片也全都褪去。
阮梨张口,声音有些哑,“你好了吗?”
“还没有。”一张口又是那道熟悉低沉的嗓音。
“那你先松开我,我换个姿势,侧着躺不舒服。”阮梨小声和他商量,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实在是她觉得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