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
狮绝看着溪寒强势而不容拒绝地进入阮梨房间后,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自己说的话,直接表达不满。
柘野沉着烟灰色的眸,“他是想要来的第一天就独占吗?”
据他所知,现在没有一个雄性兽人获得了在阮梨卧室留宿的特权,连上床的权利都没有。
狮绝愤愤:“人鱼种果然有心计!”
先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够先他们一步找到阮梨,再是就这样哄着睡着的阮梨拐进了她的房间。
至于没有回家的旭墨……无人在意。
三个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起没有回家的话兽人。
雄性兽人本就占有欲强,善妒,如果不是要在雌主面前维持良好的形象,他们早就杀得你死我活了。
这一觉格外漫长,本就凌晨三四点被动陷入睡眠,尽管睡梦中她看见自己被藤蔓绑着,四仰八叉的挂在空中,那个面具男站在面前嘲笑她,说要把她一口吃下肚,吓得阮梨一看见他靠近就,张嘴就咬……
她又梦见自己好像在海洋里,一只八爪鱼死死抓着她,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溪寒看着睡梦中手舞足蹈想要进行体操三百六十度旋转时,异常沉默。
水蓝色的眼睛透露丝丝无语,然后更加努力的将小雌性好好抱在怀里。
一夜无眠。
阮梨睡眠质量勉勉强强地略有疲倦的睁开了双眼。
起猛了,一睁眼看到一个超级帅的帅哥闭着眼躺在她身旁。
果然是男人睡少了,早上都开始做白日梦了。
阮梨闭眼再睁开。
她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这个帅哥是真的!
奇怪的是,她此刻内心甚至没有多少惊讶的,反而是“果然如此,早就习惯了”。
不过,看到彼此还算干净的衣服,阮梨判断昨晚应该是没有进行什么激烈的战事。
她在第三次试图偷偷起床后却被大手无比自然地揽回怀里后,彻底放弃。
摆烂了,送上床的帅哥,不要白不要。
阮梨本着捡便宜的思想,毫无羞涩的仔仔细细打量着男人。
蓝色的波浪卷长发披撒在枕头上,阮梨捏起一缕,手感顺滑到不可思议。
他浓密的长发像是汪洋深海,自带静谧安好的气息,脸颊雪白的仿佛是终年不见阳光,青色的静脉血管隐约可见,却丝毫没有折损他的半分美貌,宛如刀劈斧凿的完美下颌线仿佛是造物主最偏爱的杰作,就连眉毛和睫毛也都是极浅色的蓝,皮肤光滑细腻的几乎没有毛发,阮梨心底都不由羡慕。
脖颈上的喉结似乎也有格外吸引人的魅力,阮梨忍不住伸手在上面轻轻蹭了蹭。
松垮垮的衣领,只要低下眼就能看见精美的锁骨和秀色可餐的……
她的指尖顺着脖颈缓缓下滑,口中小声念叨,安慰自己:“这可是你自己送上床的,我只是摸一摸,又不占你便宜……”
指尖蹭过微凉的锁骨,骨感又细腻的手感简直让她爱不释手。
倏忽间,男人睁开双眼,冰蓝色的眼睛宛如沉寂无垠的深海,光是对视一眼就会被深深吸入其中。
“在干什么?”溪寒低声问道。
他淡蓝色的睫毛上下扇动,宛如琉璃的眸子浮现淡淡不解。
阮梨被抓包地讪讪笑了下,掩饰尴尬,“咳咳,我看你衣服都松开了,摸一下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男人沉思一秒,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件事,他微微颔首,解开衣服,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这样可以吗?不过海洋兽人和陆地兽人的正常体温不同。”
阮梨脸红心跳的彻底感受到了掌心下健壮柔软的触感,嗫嚅说道:“够了够了,”又忙不迭补上“没有发烧”,男人这才松开手。
“我叫溪寒,人鱼兽人,八星水系异能,你的第五个兽夫,”他声音清透的像是清泉扰动时发出的叮咚细语。
又是她老公?
实力又强,颜值绝美。
阮梨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智脑的系统是不是坏了?
不过这不算什么要紧事,最重要的是昨晚发生的一切。
阮梨追问溪寒昨晚发生的事情,溪寒却表示自己只见过一个戴面具的男人,至于一只狐狸?没见过。
男人抑着眉间,嘴角下压几分。
“雄性兽人的生存能力很强,你刚刚所说的亚勒殿下我不清楚,不过旭墨应该无事。”
阮梨心中担忧,掀开被子直接下床洗漱,速度飞快的出门。
“白鹤,你见到旭墨了吗?”
白鹤看见着急忙慌的小雌性,摇摇头,“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
“我刚刚给他的智脑发了消息,他也没有回我……他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吗?”
白鹤抿唇,按理他不该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旭墨的生死与他无关。
“嗯,昨晚你被溪寒带回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到家。”
“柘野你不是军队的吗?可不可以帮帮忙找一下他?”
柘野见阮梨这样着急,起身回复:“我可以定位到他智脑的位置,不过队里的人,我不好直接调动。”
上一次事关阮梨,他急着在半个小时内就将调动审批走完,但为了一个和他无关的雄性兽人……
柘野一番操作下,投屏显示出旭墨的位置在a星球某个庄园。
阮梨见旭墨的位置已经找到,立即表示自己要过去。
柘野却叫住她,“软软……”
然而,对上她急切澄澈的眼睛,柘野到嘴的话却变成了,“我开飞行器带你过去。”
飞行器急速朝着定位飞去,阮梨和柘野一同坐在驾驶舱。
当前是自动驾驶模式,柘野侧过头看见阮梨目不转睛的盯着导航界面,眉间微蹙,安慰道:“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我对亚勒有所耳闻,是帝国皇室一个颇受女王青睐的兽人,天资不错,据说为人桀骜,但并没有做出过出格的事情,旭墨或许会受点苦,但性命无虞。”
阮梨听出这是安慰,但,“可当时的情况,旭墨的伤势很严重,我担忧他会伤口恶化。”
柘野扣在扶手的手指微微蜷缩,他很想摸摸阮梨的头告诉她别这样担心,但看见主副驾驶座隔开的距离,他只能敲了敲扶手缓解。
阮梨的智脑震动,居然是旭墨的视频电话。
她没有犹豫的接听——
“阮小姐,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