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两次失败后,楚嬴无奈只能试着掰开阮梨的眼睛,但结果显而易见。
【识别失败!智脑锁定一分钟!不可打开!】
楚嬴松开了手,只见残留的柔软触感让他后知后觉。
尤其是他常年外出征战,指腹的老茧粗糙不已,那样一样软乎的感觉就更加显着。
楚嬴坐在她身侧,如今只能希望她的男伴在找不到她后主动打来电话。
他并没有等多久,智脑上弹出的电话,显示出备注:陆牧郁。
楚嬴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另一头就响起声音:“小梨,你去哪里了?”
男人轻咳了声,语气礼貌:“她喝醉了,接不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诡异的沉默片刻,“你是谁?”
尽管看不见陆牧郁的脸,楚嬴能够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来一丝咬牙切齿,像是对待妻子出轨的小三。
不过楚嬴对此并不了解,只是觉得男人态度有些不良。
“在宴厅西侧,一直往前走有一处安静的树丛,她现在靠在树下,应该是睡着了。”
“电话别挂,我现在就过来。”
电话里隐约传出男人急促的脚步声。
楚嬴坐在地上,将雌性的手放回去。
不多时,陆牧郁气息平缓的跑到了这里,看见楚嬴的面容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麻烦你了,多谢你照顾她。”陆牧郁率先向人致谢,而后托起阮梨的背和腿,将人抱起。
“没事,她可能是误将果酒当成了饮料。”楚嬴看向跌落在地上的,几乎快要空了的酒瓶。
这是联邦的一种非常受雌性喜爱的果酒,口感和汽水差不多,度数不算高,但不能多喝。
陆牧郁目光扫过地上倒着的酒瓶,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抱着女孩转身离开。
楚嬴同样抬脚离开,却在月光下看见草丛中一闪而过的亮光。
是一枚星星流苏,那个小雌性身上的。
陆牧郁一路抱着人到了专属休息室后,看见怀里睡得香甜的小雌性,将她扔在床上的动作轻柔几分。
“小梨。”
“阮梨。”
陆牧郁叫了几声,小雌性依旧沉睡着。
他坐在床边,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眼角。
他想起刚刚,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小雌性就差点又勾搭上一个雄性兽人。
该说她魅力倾城吗?
陆牧郁心底冷嘲一番,再看见阮梨一脸无辜地睡相时,牙根不由发痒。
他咬着后槽牙,又顶了顶腮,床上的小蛋糕香香甜甜,像是引诱人犯罪。
陆牧郁已经帮她把裙撑和束腰卸了下来,身上只剩下松垮垮的衣服,不经意间就能看见风光。
他抬手捏了捏阮梨的脸颊,软乎乎,还有一层薄薄的粉。
总不能让她就这样直接睡着。
陆牧郁愣是把阮梨喊得迷迷糊糊起床,被强制拉去卫生间卸妆。
阮梨勉强将脸洗干净,不耐地嘟囔着:“这样可以了吧。”
说完,倒头就睡,速度快的陆牧郁差点没有接到她。
重新将人抱回床上,他看着那张无辜又甜美的睡颜,最后揉了把她的脸颊,这才离去。
这一场宴会,主宾尽欢。
最后,女王将她唯一的小儿子带到众人瞩目下,“维泽到了适婚年龄,前几年一直不着急,如今我年岁渐长,也是时候立继承人。”
女王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谁将维泽殿下纳为兽夫,谁就是钦定的下任帝国继承人。
宴厅一时安静不已,但无数的野心在此时脱离了伪装。
阮皎站在一群雌性的前排,她看着宴厅瞩目的正中,身着皇室最尊贵制服的小王子,面露骄矜,浑然不将在场的贵族雌性看进眼底,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轻抿一口,眼中流露出半分势在必得的野心。
维泽轻易就看到了站在雌性之首的阮皎,他眉头皱了皱,转而将视线移向他处。
然而,他失望的发现,原本还在角落看到的小雌性,现在早就不知所踪。
宴会进入尾声,维泽对在场的雌性并不感兴趣,他让随从替自己打了掩护,悄悄离去,却在走廊的尽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阮皎,你怎么在这里?”维泽不加掩饰自己的不耐。
阮皎微微一笑:“殿下,女王陛下已经许可你这几日去阮家做客。”
“我不去。”维泽沉下脸,见她挡出路口,转身就要从另一边离去。
“好吧,那我只能如实回复陛下了。”阮皎轻轻叹了一声,似乎是无可奈何。
维泽听见她的威胁,冷哼一声,“可以,你尽管去告状。”
他目光厌恶的扫过阮皎,“不知羞耻的雌性!”
“维泽拉莫!”
这样毫不避讳的直呼其名,除了女王陛下,不会有第二个人。
她威严的声音在冗长的走廊内响起,统治者不容拒绝的语气给人绝对的压力。
维泽咬牙转身,躬身行礼道:“母亲日安。”
女王目光淡淡,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简单的告诉自己唯一的儿子,“不要任性。”
维泽只是沉默片刻,“是,母亲。”
他低下眼,看见光滑的地面反射出明晃晃的灯光,他有些僵硬地转身,走到阮皎身边,扬起贵族习以为常的笑容,“阮小姐。”
阮皎笑容不变,“陛下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殿下。”
她将手臂微微伸出,看见殿下华贵的衣袖交叠在她的衣袖上,低声道:“殿下,飞行器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维泽的目光从地面金黑色的身影缓缓上移,落在了阮皎的身上,他维持着体面的笑容。
两人的挽臂礼,亲昵而不失礼节。
两人逐渐消失在女王的视线。
侍官见女王眉间轻皱,道:“陛下,殿下迟早有一天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女王没有说话,步伐优雅地在一众侍卫的护卫下离开。
宴会结束,没有收到阮梨消息的柘野,找到了她的专属休息室,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陆牧郁。
陆牧郁扫了眼他,道:“小梨在睡觉,食盒里是醒酒汤,等她醒了记得给她喝。”
他将食盒递给柘野便离开了。
柘野拎着食盒正准备推门进去,余光却忽然扫到陆牧郁指尖清晰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