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强大电流的冲击下,周道珩不受控制的跳了一段霹雳舞,浑身冒这烟,远远的都能闻到一股肉香。
霍丰元眯起眼,笑的眉毛弯弯,抬手在鼻前扇了扇风:“师弟,你小心点,都快外焦里嫩了。”
魏苍安面无表情的移开眼,眉头轻皱,视线落在谢轻虞身上:“要是真的不舒服,就别逞强。”
“……”
谢轻虞看看他又看看纪常歌,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我真没事。”
她猛的站起来,不忘捂着肚子:“姐,我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去找你们。”
说罢,她你扭头钻进了林子里,纪常歌甚至都来不及阻拦。
“算了算了,”霍丰元摆了摆手:“让她去吧师姐,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只要不过火,兜底的能力咱们还是有的。”
“……”说的也是……
纪常歌轻轻呼出一口气,转头离开:“走吧。”
霍丰元点头,一把将还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周道珩拽起来,拖着他的后领:“走了,别装死,我可不会扛你走。”
纪常歌走在前面,霍丰元拖着周道珩跟在身后,唯有魏苍安站在原地目光凝重的看着谢轻虞离开的方向……
此时,谢轻虞已经跑着离那条路很远了,回头确定没人看见,才转头轻声在四周呼唤起来:“小白龙?”
“小白龙?”
段胤霖轻轻从身后的树上滑下,落在地上盘起来,谢轻虞察觉到动静转头看去。
“你的角长出来了诶。”谢轻虞惊讶,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没变小那会儿,龙角都被弄折掉一块呢。
现在长出来了是不是意味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揣着疑惑,上下打量了一番小白龙,才发现,鳞片看起来确实比以前要有光泽的多。
可是他“喝喝喝喝”了半天,谢轻虞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能无奈又尴尬的挠了挠头。
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段胤霖皱了皱眉,正考虑要不要变回去,但一想到之前……
算了。
他别过头,莫名别扭起来。
谢轻虞正有些摸不着头脑,鸡哥猛的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羽毛沾上的叶子。
一转头,就看见了谢轻虞和段胤霖,不等他说话,谢轻虞一把将鸡哥抓住,鸡哥吓得咯咯只打鸣:“你干什么!死丫头!”
谢轻虞将她领在手里:“快给我纸和笔。”
鸡哥被倒挂着,看人都是倒挂着的,但明显相比于前两次,他已经习惯了,没了之前天旋地转时的眩晕感,反而相当从容。
“尽说些不要脸的疯话,”他冷笑,抱翅不屑:“我上哪儿去给你找?”
谢轻虞邪魅一笑:“你的毛……”
鸡哥:“……”瞳孔地震家心如死灰。
“快点!”
谢轻虞又晃了晃,鸡哥叹息:“够了你,别摇了。”说着,他弯脖子拔下一根递给她。
谢轻虞心头一喜,结果羽毛,化作纸笔放在地上递给段胤霖:“你应该化形过了吧,那就应该能写字咯。”
“我真的看不懂你在比划什么,你写下来吧。”
段胤霖看看她,又低头看看面前的白纸,随后伸出尾巴蜷起笔杆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字:乌木崖。
一人一鸡凑过去看了半天,鸡哥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谢轻虞也皱着眉,一副沉思模样。
半晌,她突然拍手:“好字!”
“?”段胤霖大跌眼镜,原本看她那么认真多少能明白他的意思,没想到憋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两个字。
他无奈叹息,转头看向鸡哥,示意他说话。
四目相对,鸡哥点头,又看向谢轻虞:“我知道这个地方,乌木崖,又称之为断头台,听说原本是神族用来关押和屠杀死囚的地方。”
“后来因为怨念汇聚,太过强悍,孤魂野鬼肆掠,神族就封印了那里的灵气,阻止那些鬼魂出来作祟。”
“本来想着这样就能让其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奈何怨气太重,哪怕被封印也挡不住强大的磁场干扰,凡事去那里的人,没有过硬的意志力,都很难走出来。”
“因此,那里常年寸草不生,四处皆是铁壁一般的硬黑石块,滋养出许多蛊毒虫鼠,也只炼毒之人最向往征服的地方。”
“就是这样。”
谢轻虞:“哦……”
没听过,但是听起来很邪门儿的样子。
她若有所思的回头看向段胤霖:“所以,你是要我去那里?”
一见谢轻虞懂了自己意思,段胤霖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可他这点头容易,谢轻虞可就犯了难,要是那地方真的就这么邪门儿的话,她一个人去,不就是送死吗?
于是,在她犹犹豫豫之间,鸡哥似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没叫你一个人去,叫你师兄师姐一起去啊。”
鸡哥无奈道:“既然小零食都这么说了,那大概率乌木崖有你们要找的答案吧。”
答案?难道和活尸的幕后黑手有关?
一想到这个可能,谢轻虞难得严肃起来:“那就是说,和苗疆勾结的人很可能就藏在乌木崖?”
她说罢,急切的眼神在小白龙肯定的点头中豁然开朗。
“行!”她抄起地上的纸,转头朝着同纪常歌约定的地方跑去,“我这就去找他们商量。”
两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跑远,好半晌没吱声。
直到已经看不见人影,鸡哥才道:“走不走?不趁现在跑吗?”
“……”
段胤霖沉默,随后朝着谢轻虞的方向游过去,他不是不想走,而是路是他指的,乌木崖不比寻常地方,危机重重。
如若她因此有什么闪失,那才叫罪过呢。
而看着一言不发游走的段胤霖,鸡哥也叹了口气,“算了,来都来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就去看看而已,情况不对的话马上跑路不就行了吗?没事的没事的……”
他说着,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迅速跟上段胤霖……
待他们的身影远去,寂静的林子里,深邃的夜色仿佛要将人彻底吞噬。
黑暗中,不知何时藏匿树后的人目光深沉的最后看了一眼几人消失的方向,悄然隐藏了身影,腰间的符纸被风刮的“噌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