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下唇:“先去找医生。”
医生瞥了他们一眼,直接给了结论:“怀孕了,要不要?”
夏瑶瑶难堪地捏着肚子上的衣服,没说话。
秦昭:“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如果不要的话,后面走什么流程?对身体伤害大吗?”
“看数值正常,但是得做其他检查才能看。这个周期,只能做人流手术。”
她瞥了秦昭一眼,语气不算好:“手术肯定有伤害,还都是不可逆的。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怎么不做措施?”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到夏瑶瑶的心头。
其他复诊的患者没守秩序,直接进了诊室。
医生看了结果就给她们开药。
医生看跟木头一样的夏瑶瑶:“手术费也不便宜,看你们刚成年,回去跟家长商量了再来吧。”
秦昭和夏瑶瑶走出诊室,夏瑶瑶脱力地坐在椅子上。
“你猜我刚看到了啥?一个刚18岁的小姑娘,怀孕了要做人流呢。”
“真的假的?18岁还上学呢吧。”
“我骗你干吗?都没敢告诉父母。她那男朋友陪她来的,看着也不大。”
“现在的小姑娘真不自爱,后面谁还要她。”
讨论的两个人看到秦昭讪讪闭上了嘴。
秦昭:“今天你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再好好想一下,还是告诉你妈妈比较好。”
夏瑶瑶又坐了一会,提线木偶般起身。
秦昭看她脚步虚浮,扶了她一把。
出了医院,车流声不绝于耳。
夏瑶瑶脸色苍白地看了眼秦昭,有摸着肚子:“我能用你手机打个电话吗?”
秦昭把手机递给她,走到了一边。
陌生号码,响了几下后,江严接了:“喂——”
夏瑶瑶提起了点精神:“阿严,我是瑶瑶。”
“不跟你说了分手了,别烦我!”
夏瑶瑶捏着手机:“我来医院检查了,确认怀孕了,已经八周了。”
“不早说了让你打掉吗?”那边好像在打游戏,吐了口口香糖。
“现在做手术有风险,而且要很多钱。”
那边顿了下:“跟老子有鸡毛关系,谁知道你怀得是谁的种!”
“除了你还能有谁!”她缓了语气,难以启齿,“就是那天,你拿皮带那天,最后两次没有戴套。”
“呵,那老子可真厉害。”
夏瑶瑶以为有了转机:“阿严,我们别吵架了,我们和好吧。”
江严呵呵了两声:“夏瑶瑶你贱不贱啊?我都出轨了,你还上赶着给我草,你这么骚啊。”
夏瑶瑶难堪地咬着唇:“我只想被你-,”
江严那边停了游戏:“行啊,你回来吧,我好好-你。”
“那你能先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吗?”
“行。”
挂完电话,夏瑶瑶好像情绪稳定了不少。
她把手机还给秦昭:“谢谢你江野。”
她抹掉眼泪,脸色也没之前那么惨白了。
“不用谢。”秦昭犹豫了下,“你刚刚是给你妈妈打的电话?”
夏瑶瑶顿了下,点了点头:“我们回去好好商量下。”
秦昭嗯了声,还是提醒道:“你最好尽快想清楚,医生说时间越久,风险越大。”
“我知道的。”她看着秦昭,抱了她一下,“江野,真的谢谢你。”
末了,她有些难堪地问道:“江野你能借我点钱吗?真的是借,我这几天住酒店把钱花完了,
我只要今晚的酒店和路费,还有检查的钱,我回家以后会一起还给你的。”
“……”
那边本来兴致冲冲玩卡丁车的林时,免不了被旁边一直低气压的沈砚辞影响,吐槽道:
“跟你玩真没意思。”
“就应该带秦昭过来,好好虐虐她。”
沈砚辞半阂着眼皮:“你不给她打个视频炫耀一下。”
林时诶了一声:“有道理啊。”
他整了下自己的发型,单手扶着方向盘,仰着下巴,一个很装的姿势。
给秦昭打去了视频电话。
响了半天没人接。
林时啧了一声,嘟囔道:“干嘛呢不接电话。”
他又拨过去一个。
这次不是无人接听了,是对方拒绝了你的通话申请。
林时呵了一声,发了语音:“你干嘛呢?拒绝视频是几个意思?”
那边过了一会才回了文字:“我在忙,不方便视频。”
“忙什么接个视频都不行?”
那边不回了。
林时草了一声。
跟他稀罕给她打视频一样。
他正烦着,余光瞥见沈砚辞平直的唇线。
他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不高兴?
秦昭回到家已经七点多了。
一下午又是排队又是跑来跑去,她也有点累。
在玄关换了鞋,回了房间打算换衣服。
在楼梯口遇到了沈砚辞。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在。
“砚辞哥。”
沈砚辞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黑眸深深,有难过有寒霜有生气,也有微不可闻的委屈。
她张了张嘴巴:“我,我给你发微信了。”
是,是发了。
说她五点回不来,让他别等。
被沈砚辞的视线盯着,秦昭莫名有点心虚,她转移话题:“你们玩卡丁车了吗?”
沈砚辞嗯了一声。
秦昭:“有拍照片吗?
“秦昭。”
“嗯。”
他逼近:“这是什么?”
秦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红色的唇印赫然印在她的肩膀处。
她下意识拿手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可能,不小心蹭到哪里了。”
“是吗?”
沈砚辞也没发火,秦昭就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砚辞哥,我先回去换个衣服。”
她正要走,林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把路堵地死死的。
他没什么好气:“还知道回家。”
秦昭比刚刚对沈砚辞硬气了点:“我跟你说了,吃饭不用等我。”
林时嘁了一声,合着谁愿意等她似的,翻旧账:“你为什么挂我视频?哪个朋友比我们还重要。”
“……”
秦昭脑子里就三个字——添如火。
她余光瞄了沈砚辞一眼,冲着林时:
“你让开,挡路了。”
林时呵了一声,他和沈砚辞都站着,凭什么是他挡路了!
他低头嗅了嗅:“你什么什么味啊?”
他捏了捏鼻子,怪奇怪的,浓烈的香水盖着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
“你喷香水了?”
“女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