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蘅坐在游艇甲板上,将双手往后一撑,“那最后一头独角鲸应该已经死了,可以派人过去看看。”
普斯林点头,“好……”
他抬头,吩咐护卫队的成员:“你们派人下海,争取将三头独角鲸的尸体都找到。”
堕落种的尸体多多少少有些污染,海里的生物要是吃了堕落种的尸体,有不低的概率会让它们污染成堕落种。
一般来说,堕落种的尸体都需要打捞上来,然后进行集中处理了。
“是!少将!”
普斯林和官蘅都受了些伤,一个护卫队的成员便帮他们开游艇上岸。
担忧他们安危的余嫚和满满终于见到了回来的游艇,也成功见到了普斯林和官蘅,瞬间松了口气。
但是看见普斯林和官蘅苍白的脸的时候,他们的心又不由地提起来。
“妻主,我们回来了。”普斯林轻笑一声。
“姐姐!”官蘅朝着余嫚招了招手,“我们回来了!”
余嫚心疼地看着他们,“你们没事吧?”
普斯林摇头,“没……”
“怎么可能没事!”官蘅直接戳穿了普斯林,“姐姐,你都不知道,他是多爱冒险,为了拦住堕落种,他还被堕落种拍了一尾巴!”
普斯林悄悄地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妻主担心怎么办?
“姐姐,你看我说实话,他还瞪我呢!”官蘅躲到了余嫚身后,“大哥,难道你要等检查出伤后,再跟姐姐说实话?”
官蘅继续告状:“刚刚要不是我拦着,他都想带鱼雷下海呢!”
“不过姐姐放心,我替他下海了,他没去!”官蘅又笑着邀功。
“多谢你了。”余嫚点头,“你没事吧?”
官蘅捂着胸口可怜兮兮地道:“有点,那鱼雷爆炸的时候,冲击力有点大~”
“唉~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脑震荡!”
余嫚瞥了他一眼,“我看是有点,都要把你脑子荡成傻子了。”
“姐姐,你这样,我好伤心的啊!”官蘅唇一抿。
“别贫了,赶紧的,你们都给我去做检查!”
普斯林别扭地看着余嫚,“其实真的没什么,就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用去检查,我在家休息两天,保证就好了。”
“不成!”余嫚知道,这个家伙总是不重视自己,什么事都往小说。
但她听着官蘅的语气,普斯林肯定是受了不小的伤。
外表看不出太大的问题,但是谁知道内伤严不严重?
“爸爸,你不乖喔,妈妈和满满都会担心的!”余满满拉住普斯林的手,“爸爸,去医院!”
“瞧人家满满都这样说了,再不去,满满都要生你的气了。”官蘅瞧了普斯林一眼,“大哥,走吧!”
普斯林很无奈,只好答应。
两人都到医院进行了一次全身检查。
官蘅倒是还好,的确受到了冲击,但伤得不重,所以休息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
但是普斯林原本就受过伤,现在本来就还在修养阶段,结果旧伤未好,新伤又添了。
“有几处骨裂,但幸好,没有骨折,只要多加休养,不要再剧烈运动,也不要在伤好之前又继续受伤,就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医生随后又严肃地道:“要是拖太久不痊愈,以后是有可能出现后遗症的。”
医生看了普斯林一眼,“至少一周,好好休息一周!”
“好,我知道了。”余嫚点了点头,“多谢医生,我会看住他的,不会让他再乱来了。”
余嫚回头就瞪了他一眼。
普斯林心虚地低了头,小声地道,“骨裂而已,也不是很重,我就说休息几天就可以了吧?”
“闭嘴!”余嫚揪着他耳朵,“下次再敢冒险,你就不用回家了,就在基地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吧!”
“我可以当做没你这个兽夫!”
普斯林心一紧,知道余嫚这次是真生气了。
“妻主,我知道了!”
以前受伤,他怕妻主担心,都是先等伤口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才会回去。
余嫚大多数见不到他流血的样子,只能看见一下疤痕。
她也担心,但看见疤痕,也不说重话。
余嫚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回家!”
“妻主,等等我!”普斯林连忙跟上。
回到家后,余嫚冷脸说道:“我会给你申请,至少这一周,你都必须好好待在家里,不许乱跑,知道了吗?”
普斯林连连应了,“好好好!我都在家里陪妻主和满满!”
他再乱跑,妻主怕是真要把自己赶出家门了!
余嫚为了让普斯林好好记住这个教训,一整天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满满,你去给妈妈说说,让她原谅爸爸,好不好?”
余满满吃着棒棒糖,摇头,“不要!”
“哼,爸爸不听妈妈的话,要亲自跟妈妈道歉!”
“可是妈妈现在都不想理爸爸……”普斯林叹息,“爸爸都没有机会跟妈妈说。”
“那满满帮你把妈妈喊来!”余满满一溜烟就跑出了普斯林的房间,让他连伸手拦住的机会都没有。
过了一会,余嫚就环胸来到了普斯林的房间,靠近普斯林,勾着他的衣领,“听满满说?你要跟我道歉?”
普斯林点头,“对!是我的错,我不该又冒险……”
“听着……没有什么诚意。”
余嫚低着头,纤细的手指夹住他凸起的喉结。
“那你是不是还说,这是你的职责,你也有你的无奈?”
“没有……”普斯林喉结上下滚动,他哪敢说?
普斯林眼神一低,就能瞧见余嫚雪白皮肤。
“普斯林,我知道你的性格,也知道你的工作。”余嫚戳着他的胸膛,“但是我有我自己的私心。”
“若真的到了只能拼命的时候,我不怪你。”
“但是,我就是想让你多顾念一下我,还有满满。”
“你总是这样的拼,我真的觉得……是不是我跟满满在你心里的地位,就不甚重要?”
普斯林抬眸,对上了余嫚微红的眼睛,眼眶似乎还闪动着水光。
他脑子嗡的一下!
妻、妻主……要哭了?
他、他竟然把妻主惹哭了?
这下子,他是真的慌了!他觉得自己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