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懵逼的团子,嘴角含笑,走到桌前,拿起了话本。
眼见团子还是想不通,她红唇微勾,大发慈悲的解释道:“厨房里的王厨娘,是我的人。”
团子:!!!!
团子跟见了鬼一样窜来窜去,满脸不可置信:“卿卿,你竟然还收买了厨房的人,我都没有发现哎!”
“若是连你都能发现,那岂不是说明我的手段太低了,又如何不会被这万佛寺满寺的眼线都能发现了?”
苏恋卿扬眉,红唇轻启。
团子:我感觉她在说我傻,但是我没证据~555~
团子:“………”
这话该死的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卿卿,你是不是嫌我笨啊?”
团子趴在桌子上,脸上满是委屈巴巴的模样。
“没有。”苏恋卿回答的很斩钉截铁,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听到这话的团子眼前一亮,心中大喜,但谁知道下一秒,它听见苏恋卿说道:“你不是笨,你只是聪明得不太明显而已。”
团子:“……”
我,我竟然无法反驳。
我就不该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的。
“团子,是我的聪明掩盖了你的聪明。”
苏恋卿见团子眼泪汪汪,微微一笑,安慰道。
“嘿嘿~卿卿,你在看什么啊?”
团子心中欢喜,跑到苏恋卿面前,想要看看她在看什么,结果一看书名,它又抑郁了。
苏恋卿将封面给团子看,只见上面写着——
《我的傻子朋友》。
团子:我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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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
许是那几天的事刺激到了淮之,一连s四日,他都没有去找苏恋卿。
苏恋卿则是赖在淮之的禅房中,该吃吃该喝喝。
她十分淡定,然而,某位佛子就不淡定了,好感度升升降降来到了65%。
“长公主,圣上他们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要到万佛寺了。”
秋香走了进来,面色凝重的对着苏恋卿说道,眼里满是关切。
他们都明白……
圣上来了,也代表着长公主的祭天的日子也快到了……
听到秋香的话,苏恋卿则是十分平静。
她还生怕皇帝他们不来呢,来了才改,不然她又该怎么去报仇啊?
“嗯。”苏恋卿应声说道,“秋香,收拾收拾我们的东西,回我们的屋吧。”
四天时间,她体内的“软骨散”也该消散了,所以她也不用再装了。
活动活动了筋骨,苏恋卿缓缓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本话本,几件衣服……
秋香将这些都收拾好了,赶紧追了上去。
“长公主,您也别担心,淮之法师说了,他会护着您的。”
秋香跟在苏恋卿旁边,轻声安慰道。
听到这话,苏恋卿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看向一旁面露担忧的秋香,含笑道:“那,淮之哥哥可以让我不死吗?可以让我不去祭天吗?”
秋香脸上的神色一下一下变得僵硬起来,她内心担忧又心疼不已。
祭天是圣上的意思……
就算淮之法师声望再高,也无法阻拦圣上的主意……
毕竟,君无戏言。
看着秋香久久不做答,以及她脸上的神色,苏恋卿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生死的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怪淮之哥哥。”
她快速的走到自己的寝殿。
刚推开门,竟有人提前在这等着她了。
苏恋卿脚步刚跨过门槛,一个犀利且带着怨恨的眼神便朝她狠狠看来。
她看向这眼神的主人。
屋内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面色倾城,只是脸上的那副倨傲的神情让人看上去十分不顺眼。
此人正是大明国二公主,天下人称为的神女,原身的二皇妹——苏清月。
“皇姐,你不在自己屋内待着,你跑哪去了?”
苏清月出口质问着苏恋卿,声音尖酸刻薄。
她是提前来的万佛寺,就是为了见淮之一面,可谁知道,僧人们都说,淮之法师这几天情绪不太对劲,一直在闭关中……
再细细问下去,竟然得知苏恋卿住在淮之法师的禅房中,她的直觉告诉她,淮之法师这几天的情绪不对和苏恋卿有关。
苏清月满腔的嫉妒,都要将她给淹没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来到苏恋卿的寝殿,结果发现并没有人,她在这等着苏恋卿。
“二皇妹这是说笑了,我去哪儿,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苏恋卿捂嘴轻笑,径直走向了苏清月,在她的对面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放肆,你怎敢用这种语气与二公主回话?”一道斥责的声音在苏清月背后响起。
说话之人,是苏清月背后站着的大宫女——采荷。
“我看你才放肆!”秋香鼓足勇气,站在苏恋卿身后,大声斥责着采荷,“你面前这位,可是长公主殿下!”
“你……”
“采荷!”
采荷还想说什么,被苏清月打断了。
苏清月扫了一眼秋香,然后对着苏恋卿讽刺道:“皇姐可真有本事啊,我记得上次来看皇姐时,你身边连个贴心宫女都没有啊。”
苏恋卿又是捂嘴轻笑,面如桃花,眉眼清冷。
她含笑开口:“对啊,我还记得春桃可是二皇妹你的人呢,我怎么敢让她来贴心啊?”
看到苏恋卿那绝色容颜,苏清月心里又是一番嫉妒,手也不自觉捏紧。
同样是父皇母后生的,凭什么苏恋卿的姿色要硬生生的压她一头!
听到苏恋卿的话,苏清月的眼中划过一丝恶毒,心里多了几分警惕。
“皇姐,这是知道了春桃是我的人?”
苏恋卿……
她怎么感觉到苏恋卿和上次见完全不一样了。
上次见她,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可今日一见,巧言善辩……
之前虽也惹人生厌,但不像这次,让人有一种危机感的感觉。
“二皇妹,你瞅瞅看,我这脚上的绸带是否好看啊?”苏恋卿轻笑开口。
苏恋卿将裙摆拉起,伸出脚,露出脚踝上系着的精美绸缎。
“你脚上的铁链呢?”
看到面前的一幕,苏清月脸色一变。
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精致的脸上满是狰狞,声音更是尖锐刻薄。
那铁链可是她建议父皇给苏恋卿戴上的,那铁链可是重达四十斤,不仅能限制苏恋卿的行走,还能狠狠地折磨她,怎么如今不见了?
苏恋卿放下茶杯,手撑着脸,漫不经心道:“这铁链啊,淮之哥哥说锁着我太疼了,就给我解开了。”
听到这句话,苏清月的情绪彻底控制不住了,“你怎喊喊他淮之哥哥?他竟然给你解开铁链?”
她猛地抬起左手,就要给苏恋卿一个教训。
她手上带着护甲,又长又尖,如果扇到苏恋卿脸上,只怕是会毁容。
“长公主,小心!”
看着苏清月的手朝苏恋卿扇来,秋香心都会急死,想要去阻拦。
可苏恋卿的动作比她的要更快,她直接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扣住苏清月的手腕,将她狠狠地扣在桌上。
“放开本宫,苏恋卿你这贱人!”苏清月拼命挣扎。
下一瞬间,苏恋卿直接起身,狠狠地踹在苏清月的胯下。
苏清月直接倒地了,她又狠狠地补了几脚在苏清月的胸膛上。
苏清月疼的不顾形象的惨叫起来,采荷本想来救她,但都被苏恋卿控制住了。
秋香愣愣地看着苏恋卿。
这还是她印象中那个病弱不已的长公主殿下吗?
等到苏清月忍着疼痛艰难爬起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苏清赶来。
苏清宁见到苏清月头发凌乱,衣袍褶皱不堪,他瞬间就怒了,用怨恨的眼神盯着苏恋卿。
“二皇姐,你怎么了?可是苏恋卿欺负你了?”
苏清月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一边拉着苏清宁的衣袖,一边又苦苦替苏恋卿求情。
“阿宁,你莫要生大皇姐的气。她也是因为被关在万佛寺中太久了,心里有些怨气罢了,若能让大皇姐心中出气,我什么都没事的。”
听到苏清月的这番话,苏清宁更加生气了,他直接指着苏恋卿骂道:
“你这个该死的灾星,早就该死了,若不是二皇姐心善,一直向父皇母后求情,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可你居然恩将仇报,不思悔改!”
苏清宁恶狠狠地盯着苏恋卿,恨不得将她凌迟挖骨!
“哦?二皇妹,你说我欺负你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又打了你哪里啊?”
苏恋卿漫不经心的说道,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清月,她坐到椅子上,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对,二皇姐,这个灾星她伤到你哪里了?我看看!”
苏清宁扶着苏清月,脸上满是担忧。
采荷本想说,但一看到苏清月的脸色,瞬间闭上了嘴。
闻言,苏清月的神色僵住。
该死的,苏恋卿伤的她的地方都是些私密的地方,他怎么看!
“对啊,二皇妹,你快给六皇弟看看,也给大家都看看,你伤哪里了啊?”
苏恋卿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笑意不减的看着苏清月。
“怎么?二皇妹,你这是不愿意啊?莫不是你根本没受伤,故意来讹我?”
苏恋卿托着小脸,开始步步紧逼。
“二皇姐!”一旁的苏清宁更是着急不已,“你伤哪了,快说啊,千万别不好意思!”
苏清月:我……这位子还真不好说……
“够了,我现在……好、得、很!”
苏清月死死拽着自己的袖口,她咬牙切齿的对着苏清宁说道。
这个蠢货!
怎么会如此没有脑子!
他不是应该继续指责苏恋卿,而不是一直追问她受伤的事!
“大皇姐,你对我耍性子,我可以原谅你,但是等会父皇母后来了,你可没有那么容易逃脱了。”
苏清宁面露凶光,但还要故作温柔的对着苏恋卿说着。
“二皇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可有些人啊,压根就不值得二皇姐求情!”
苏清宁阴阳怪气极了。
“发生何事了?”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似水般的声音。
苏恋卿转头,和淮之那双如深谭般的眼神对上。
她面上一热,迅速别开脸。
“淮之法师。”
苏清月见到淮之的那一刻,心生欢喜,连忙扒开苏清宁扶着她的手。
快速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仪容,赶紧温柔的唤着淮之。
“二公主。”
淮之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半点热情。
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是在看着苏恋卿。
这个小没良心的。
四天没见,她难道不想他吗?
苏清月看着淮之的目光落在苏恋卿身上,而且自己跟他说话,心不在焉的,她差点把手里的手帕给扯断。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淮之法师对待苏恋卿的态度天差地别?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清月她既嫉妒又愤怒,但是又要维护好自己的温柔形象。
她深吸一口气,咬着下唇,扭着腰肢,踩着莲步来到淮之身侧。
她小声说道:“淮之法师,近来南部水患不断,百姓苦不堪言,本宫看在眼里,更是疼在心里,故而替百姓们抄写了点佛经,不知淮之法师可否帮我看看?”
“是啊,淮之法师,公主她为了抄写经书,已经许多天没有睡好觉了,而且因为挂念百姓们,光是经书都抄了一百多遍,手指都磨出血了……”
采荷收到苏清月的示意,连忙出声应和。
“这是本宫应该做的,采荷,你说出来做甚?”
苏清月看了一眼采荷,语气极为不赞同。
而后,她低下头,脸颊泛红,柔声说道:“淮之法师,是采荷失言了。为百姓祈福,这是本宫作为大明国公主应该做的。”
说完,苏清月不经意间露出她的右手,五根葱指都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似乎真的伤的还挺重的。
“嗯,这确实是你应该做的。”
淮之淡声开口,语气中满是疏离与冷漠。
苏清月以为自己会得到淮之的夸奖和安慰,但谁知道一抬头就听见淮之这句话,她的神色都僵了。
“诸位,我有些乏了,恕不招待。”
说完,苏恋卿便走进自己的内房,秋香也连忙跟了过去,然后将屏风搬来,赶客之意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