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父母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己,李憨只能继续道:
“……至于盖房子的钱,将来不管谁问,都是儿子我进山打猎赚来的,这点你们可千万别再否认了。
别问我为啥这么做。
爸妈请你们相信儿子,我不会害你们的,更不会害咱们这个家……”
“你……很怕别人知道咱们家有这些金条?”
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李抗战若有所思的问道。
“爸,你难道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李憨似笑非笑的望向父亲略带调侃的道。
可不是嘛!
如果说父母不在意的话,又为啥将这些大黄鱼保存那么隐秘、连未来的儿媳妇周怜雅都不让知道呢?
很明显,他们也清楚这种事可能带来的后果。
“对了,爸,你之前那几根大黄鱼是怎么处理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李憨突然间面色凝重的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我是去供销社那边找了你那个叫王长江的好朋友,是他帮忙给兑换成钱跟票据的。”
面对儿子的询问,李抗战并没有隐瞒什么。
王长江?
听到父亲是找他帮的忙,李憨这才松了口气。
那家伙来历神秘,似乎背景很大的样子。
三两根金条而已,让他处理那还不轻而易举?
最主要的是,
自己跟对方的交情不错,倒是不用担心消息泄露。
“对了!那王小子说了,如果你近期内回来的话,就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快要从朝阳镇调走了,让你有机会过去一趟帮他送送行……”
提到王长江,李父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便急忙开口跟儿子说道。
“王长江要被调走?”
听到这个消息,李憨不禁一愣,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想起了之前王长江曾经跟自己提过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李憨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唏嘘之感。
在这个如同山沟沟般偏僻的村镇里,自己本就没什么关系太好的朋友。
而能够真正与他交心的,唯有王长江一人而已。
如今得知好友即将离去,他自然感到十分不舍。
然而就在这时,李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哦……也不对!现在应该算有两个了吧。”
回想起最近魏小刀那仗义的举动,李憨觉得对方似乎也有意真心结交自己。
对于李憨来说,向来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直接的人
——只要别人真心相待拿他当朋友,他必定会对其毫无保留地付出真心。
无论是在人情往来还是其他方面,他都从不吝啬于展现自己的真诚和热情……
眼瞅着父子俩还在聊天,已经回屋将金条藏好的李母忍不住催促起来:
“……天都快亮了,你们爷俩还要不要睡觉了?”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疲乏,但更多的是关切。
毕竟夜半起来至今,已经让全家人都筋疲力尽,尤其是李抗战父子俩,近段时间来都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恐怕身心早已都疲惫不堪……
面对她的催促,李抗战父子俩相视一笑,默契地点了点头,便各自站起身来。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都来得及提,但时间还长着呢,倒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早点休息也好,
再说,明天一早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呢!
再耽搁下去,也确实不太好……
李抗战拍了拍儿子肩膀,低声说道:
“憨儿,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还有得忙活呢。”
李憨点了点头,
虽然心里还有些事情放不下,但身体的疲惫已经让他不想再思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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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
这次李家房屋翻盖,可是足足建造了大小七间房屋。
李家原本的旧房子已经破旧不堪,直接便被李父给拆除掉了,他又跟屯子里申请了部分宅基地,在整体面积上着实扩充了不小……
经过这次翻盖整个院落焕然一新,显得格外气派。
新房子坐北朝南,
三大间青砖垒砌的主房,屋顶上的青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显得格外清爽。
——中央那间主屋被当成了客堂用来会客。
堂屋的左侧是李家夫妇的卧室,而右侧的那间主房则被当成了储物间,里面堆满了粮食、肉类和各种生活用具,显得十分充实。
除了三间主房外,左右两边还各建造了两间厢房。
右边两间厢房如今一间用来给大花、小花住,另一间则被周怜雅和外婆用来居住。
至于左面的那两间厢房,一间被用来当做厨房,另一间就是专门给李憨预留下来的独卧了……
厨房里炉灶上摆放着一口大铁锅和几个陶罐,灶台旁还堆着一些柴火,整体看上去显得十分整洁。
而李憨的卧室虽然简单,但布置得十分舒适,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被,床头还放着一盏油灯,显得格外温馨。
在此之前,李母已经帮他将铺盖什么的都放好了。
离开家几个月,早已身心俱疲的李憨刚一进屋往床上一躺,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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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整个李家院落陷入了沉寂。
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了夜的宁静……
李抗战夫妇的房间里,李母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对李抗战说道:“老头子,你说桂芬她们明天还会来闹吗?”
李抗战闻言立马明白了妻子在担心什么,他沉默良久后摇了摇头,安慰道:
“别想那么多,咱们家盖房子是光明正大的事,她们再闹也没什么用。
再说了,你那两个兄弟虽然没出息但终究也是孩子他舅舅,只要不是太过分,我想儿子应该不会计较的……”
李母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她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低声说道:
“……老头子,你说那几根金条……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更稳妥的地方藏起来?
藏在屋里终究不是办法,万一被人发现可怎么办?”
李抗战沉思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明天一早,咱们先找个机会把金条埋到后面的老槐树底下,等什么时候憨子跟怜雅结婚后,再把它们都交给儿媳妇保管便是……”
李闻言母点了点头,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