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欲拒还迎的羞怯模样,很得男人的心。
慕青阳轻吻了她的唇,一下又一下,轻柔又暧昧。
又温存了一会儿,男人才坐起来说了正事,表情都一下子变得严肃了。
“小岁,在孤和母后的人合力探查下,安平大桥一案已经有眉目了,几乎可以确定慕后真凶就是晋王。”
闻言,沈嘉岁猛地坐了起来:“当真是晋王府?”
“嗯,你姑姑晋王妃恐怕在图纸上做了手脚。”男人沉声道。
他们的人这些日子着重去查晋王府,居然真的查到了惊天秘密。
晋王府在京城郊外的一处荒林里面,有一个秘密基地,经过探查居然是在私自打造兵器!
要知道,除了天子允许的,私自打造兵器那都是重罪。
而且,晋王不是一向主张逍遥快活,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得淡泊名利,带着妻儿出去游山玩水吗?
那时候,父皇还总打趣他,说他不应该叫晋王,应该叫逍遥王才对!
可就是这样一个表面无欲无求的人,私下却花费大量银钱打造兵器,他想干什么?
表里不一,实则野心勃勃,慕青阳眯了眯眼睛,这事得尽快告知父皇,绝对不简单。
沈嘉岁也不顾自己走光的身体了,大口呼吸着,身体颤抖:“姑姑她怎么可以……爹爹可是她的亲哥哥啊!”
虽说她是信的,但原主毕竟与晋王妃是近亲,要原主相信恐怕很难,所以她只能表现得夸张一些,才不会引人怀疑。
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她泪眼汪汪的看起来很是可怜。
“太子殿下,她是妾身的姑姑啊,父亲入狱秋后问斩,母亲更是受不了打击自戕而死,若真是她,午夜梦回,她真的不会害怕吗!”
突然的歇斯底里,让男人心疼极了,赶紧将她抱在怀里安抚。
“这只是孤的猜测,或许并不是她……”
“小岁,就算是她也无妨,这样的人已经不配做你的姑姑了,孤明日就进宫告诉父皇,晋王府很快就会倒台了!”
“你放心,如果查明不是她,孤会想办法将她救出来,如果当真是她,那她就要准备承受后果!”
沈嘉岁埋在男人的怀里泣不成声:“妾身…多谢殿下……呜呜……”声音一度哽咽,显然有些受不了这个近亲背叛的打击。
慕青阳任由她埋在自己怀里,泪水打湿衣裳,却不管不顾,耐心地哄着她,用手掌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
没多久,怀里的女人没了动静,在难过的情绪下睡着了。
尽管如此,睡梦中仍抽噎着,委屈得很。
慕青阳弯腰,用唇一点点吻掉她眼角的泪痕,动作无比轻柔。
直到沈嘉岁熟睡中的情绪逐渐稳定后,他才灭了蜡烛。
躺在旁边闭着眼睛,脑海里却一直在想着安平大桥坍塌的案子,没有丝毫困意。
他没告诉沈嘉岁的是,最近又遭遇了几波疯狂的刺杀。
但因为上次的事情,每次出门都带了许多随从和暗卫,这些刺客并没有伤到他。
不过可惜的是,都是死士,一个活口也没能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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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晋王府。
得知刺杀太子又失败后,晋王慕从南来了晋王妃的院子,将她一把从床上抓了起来。
“废物!”
“上次若不是你那个好侄女沈嘉岁坏了本王的好事,慕青阳早就死了,打草惊蛇后他就有了准备,派去几波杀手都死光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探子来报,有几波势力在暗中调查本王,打造兵器的事迟早要露馅,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沈玉荣被抓起来扔到了地上,扭到了脚疼得冒冷汗。
因为还未曾起身,她只穿着一身里衣,披散着头发。
容貌看上去与沈嘉岁有三分相似,只是那嘴唇实在有些薄,比一般女子都要薄,破坏了美感,显得整张脸有些刻薄。
嘶!
她疼得直抽气,抹着眼泪委屈极了:“王爷,这怎么能怪妾身呢!”
“沈嘉岁那个小蹄子都被贬为奴了,谁知道她那么巧被分到东宫还成了太子的贴身婢女?”
“太子被她所救也非妾身所愿啊!”
她心里将沈嘉岁给骂了千万遍,早知道会坏事,当初不如让她跟那个死鬼母亲一起去死好了!
怎么办?
她怎么知道怎么办!
啪!
可刚说完,迎接她的又是一个狠狠的巴掌,脸迅速红肿起来。
“谁让她是你的侄女呢!”慕从南快要气死了,计划这么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在这个节骨眼被慕青阳给盯上。
原本刺杀就要成功,偏偏沈嘉岁替太子挡了一箭,真真是坏他好事的贱人!
他脸上满是狰狞和狠戾,与外人眼里的逍遥王爷截然不同,看着令人发寒。
沈玉荣被打得眼冒金星,眼泪啪叽啪叽就掉出来了,一抽一抽的,几乎是涕泗横流,没有丝毫的美感。
“王爷!”
“三年前,若非妾身将哥哥画的图纸拿给您看,您怎么有机会让人在上面动手脚?这打造兵器的一大笔银子不都是安平大桥那里偷出来的吗?”
“妾身跟了您这么多年,还给您生了世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妾身!”
见她哭哭啼啼狼狈的模样,慕从南眼里划过一抹厌恶。
“本王现在看着你就恶心,能为本王做事是你的福气!”
沈玉荣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夫妻这么多年,王爷竟是这般想的……”
“哼!本王心中只有静华一人,当初若不是要维持在外无欲无求的形象才听从皇上的旨意,否则怎么可能娶了你个于本王没有助力的文臣之妹!”
这话刺激了沈玉荣,“呵呵,只有柳静华一人?”她猛地站起来指着自己:“那我呢?这些年我又算什么!”
“呃!”
刚说完,脖子就被一脸怒容的慕从南掐住,声音戛然而止。
“你算什么?当然是本王的棋子!”
“不过如今看来,你已经是个无用的废棋了!”
他眼里划过嗜血的杀意,五指缓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