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芷柔的双手紧紧拉住谢兰辞的大腿,近乎哀求:“老爷,就让芷柔伺候你吧……”
谢兰辞掀开她的手。
他冷冷一笑:“既然你那么想伺候我,那你……与她,一块来。”
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苏杳。
那双桃花眼里此刻好似饿狼盯着猎物。
贪婪,凶狠。
“来人,将人洗干净,送小爷房里。”
他斜睨着着苏杳,补充道:“小美人,洗干净些,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嫌脏。”
苏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浑身冰冷刺骨。
几个婢女闻声而入,粗暴地将苏杳和赵芷柔带了下去。
不一会儿,二人被拖到了一处温泉。
这里是谢兰辞私人用的池子,平日里也不允许别人使用。
屋内弥漫着温热的水汽,婢女们二话不说,便强行扒去她们的衣衫,苏杳经空地挣扎,双手挥舞,却被他们狠狠按进池子。
池中的水溅起高高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发丝和脸庞。
一个婆子伸出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搓洗搓洗着她的肌肤。
苏杳不吃痛,疼得皱起眉头,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看着苏杳雪白的肌肤,轻轻一碰,就留下一道道红痕,婆子不满地嘟囔道:“你别乱动。”
“嬷嬷,你让我们自己洗吧。你也看到了,她一碰就红,你若是碰坏了,等会爷可要生气的。”赵芷柔道。
婆子停了,思索一番,觉得有理,便放下手中的帕子,恶狠狠地道:“你们快点洗,爷就给了半柱香的时间。赵姨娘,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可别让老奴为难。”
说罢,婆子带着一众婢女离开,但并未走远,守在了屋外。
待婆子们离开,苏杳这才得以喘息。
她抬起头,看向赵芷柔,这时候才看清了赵芷柔脸上的伤。
她的眼角高高肿起,淤青一片,嘴角也带着明显的伤痕,模样凄惨极了。
苏杳的心猛地一揪,眼眶瞬间湿润,愤怒地问道:“是他打的是吗?”
见赵芷柔不语,苏杳又咬牙骂道:“禽兽!”
回想起陆怀瑾这三年,再怎么折腾她,也未曾真的对她动过手。
而那个谢兰辞,却如此残暴。刚见面就掌掴了她,还对赵芷柔施暴。
赵芷柔低下头,自责道:“阿杳,我不该把你连累进来的。我这伤,不是老爷打的,是我自己跳下马车磕伤的。”
“他后院是不是妻妾成群?”
赵芷柔抽泣:“像他这样权势的男子,自然是的。”
苏杳算是看明白了,谢兰辞那样的人,根本不把女人当人,在他眼里,女人皆是玩物。
“他既然有那么多女人,为何不可能放过你。”
赵芷柔摇头,“可能是不甘心吧,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我却不肯臣服于他。”
她紧紧握住苏杳的手:“阿杳,我没将来了,我爹把我送给他,我再也出不去了。你不一样,我会想办法让你走的。你不要再和他顶嘴了。”
二人还正说着话,刚才的几个婆子就急匆匆地进门了。
“你们干嘛,我还没洗完。”苏杳惊恐地吼道,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
“时间不早了。”
婆子们冷漠地说了句,便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把二人从池子里拎了出来。
她们又强行给苏杳和赵芷柔换上轻薄的纱衣。
苏杳只觉得这衣衫太过暴露,衣料轻薄得近乎透明,让她羞耻得无地自容。
陆怀瑾都不曾让她穿过这样的衣服,这衣衫和不穿有什么区别?太折辱人了。
她明白了,谢兰辞就是要折断她们的脊骨,践踏她们的尊严。
好在纱衣外还有一层外衫,虽然布料不多,但勉强能遮掩住重要部位。
苏杳身姿曼妙,曲线玲珑,婆子将腰带紧紧系上,更是将她的腰肢勒地盈盈一握。
很快,二人被推进了谢兰辞的房间。
房间内弥漫着异香,谢兰辞坐在床榻前,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
就好似在打量两件有趣的物品。
赵芷柔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苏杳的面前。
谢兰辞的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看得出来,她刻意打扮过,嘴角的淤青也用胭脂水粉勉强遮盖住了。
“怎么?你要先来?”谢兰辞戏谑地嘲讽。
赵芷柔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爷,从前是芷柔不懂事,爷可别与我一般见识,芷柔以后对爷一条心。”
谢兰辞轻笑一声,勾了勾手指,赵芷柔便如提线木偶,缓步上前。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颊缓缓滑落到脖子,突然,他猛地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力度大得让赵芷柔瞬间呼吸困难,脸色涨的通红。
“你这么做,是求我放过她?”谢兰辞冷冷问道,“你就这么要护着那苏子川的妹妹,真可谓是情真意切啊。”
“爷误会芷柔了,芷柔对爷是真心的,我已经想清楚了,日后心里只有爷一人,我想好好跟着爷,只有爷能护我周全。”
赵芷柔说话艰难,声音因为窒息而变得沙哑。
“嗯?”
谢兰辞听着这话很是受用,他松了松手中掐脖子的力度,嘴角微微上扬。
苏杳远远看着这眼前的一幕,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至极。
之前听说赵芷柔要入这国舅府,她便打听过了,知道这国舅爷这人风流,好女色。
今日一见,才知他何止如此,他还下流、下作、毫无人性。
谢兰辞突然转过头,看向苏杳,命令道:“你过来,一起。”
苏杳呼吸一滞,站着不动。
“爷,芷柔害羞,不喜欢有人看着……”赵芷柔撒娇道。
她是个美人,美人娇羞,总会引得男人怜惜。
可今日谢兰辞却并不怜香惜玉,他一把将赵芷柔推倒在地。
赵芷柔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发丝凌乱,模样狼狈不堪。
谢兰辞指着苏杳,恶狠狠地说道:“爬过来,让我看看你平日在陆怀瑾榻上的那些真本事。”
这话让苏杳感到无比屈辱。
赵芷柔见状,不顾身上的疼痛,扑上前,投怀送抱到谢兰辞怀里,哭着哀求:“老爷,求求你怜惜怜惜芷柔,疼疼妾身。”
谢兰辞冷声道,“我今日才知道,你居然是如此下贱。怎么?你就那么想帮她?”
“芷柔是真的爱慕爷。”
她梨花带雨地哭着,泪水肆意流淌,打湿了谢兰辞的衣衫。
赵芷柔的虚情假意,谢兰辞又岂会不知,但他偏偏就是很吃这一套,他心中的欲火被点燃,一把掐住赵芷柔,用力吻上。
苏杳赶紧撇开头,不敢看这不堪的一幕。
“咚——!”
外头一阵喧嚣声传来。
小厮阻拦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
“陆大人,你可不能硬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