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微山的李牧尘,见到一脸兴奋的夏莺歌,心里是真的想上去抱一下她的。
可见到站在夏莺歌身旁的祝公子,两人那郎才女貌的模样,李牧尘心头的火顿时被一盆凉水浇灭了。
好在这些年李牧尘经历了许多事情,心态也沉稳了一些,面不改色的和他们热情的打招呼。
落座之后,李牧尘一边喝着龙牙茶,一边详细讲述了在埃及发生的一切。
夏莺歌和祝公子听后,既感叹四舞花父亲的不幸,又感慨造化弄人,让李牧尘幸运的找到了木乃伊骑士。
“这次真的是多亏有你,莺歌才有完全康复的希望。”祝公子非常诚恳的对李牧尘表达谢意。
可这句话在李牧尘听来,却有些不舒服,心道:我帮莺歌用的着你道谢?还莺歌莺歌的,尘哥我都没喊这么顺嘴呢。
李牧尘没有说话,而是郑重的拿出了黑白两色的木乃伊骑士。
夏莺歌先拿起来仔细的抚摸和观察了一会儿,后将其交到了祝公子的手上。
“好重的死气!”甫一入手,祝公子便不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一直陪伴着那个木乃伊,可能都一两千年了,死气能不重吗?”李牧尘又喝了一口茶说道。
“不,一个人死去时间再久也不会如此浓重阴寒的,这件东西应该见证了无数人的死亡。”祝公子面色凝重的说道。
李牧尘刚才并没有说出,他在米罗一个博物馆得到的,那个有关木乃伊骑士的传说,以及现在被称为死亡凝视这件事。
所以不管是夏莺歌还是祝公子,应该都不知道木乃伊骑士的由来。
“我怎么感受不到上面的死气?”李牧尘不禁好奇的问道。
夏莺歌也是看向了祝公子。
祝公子轻轻一笑,“没什么,我家的功法,源自佛教,对这些死气有一种特别的感应。”
夏莺歌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不确定的说道:“如果木乃伊骑士代表着死,米德罗圣杯代表着生,邪恶山羊角听名字就很邪恶,而佛门火烧心是不是就代表着善?还有,凤凰胆是至阳之物,那么剩下的那件灰白之喉,应该就是至阴之物了。”
“生死、善恶、阴阳……”李牧尘和祝公子仔细品味着夏莺歌的话,都觉得十分有道理。
“我觉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而且你回忆一下那个阵图,六样东西恰好也是分成三组,两两相对。”李牧尘眼睛一亮,夏莺歌的这个分析,为寻找邪恶山羊角、佛门火烧心和灰白之喉明确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看到事情都有了可喜的进展,三人在吃完饭的时候,还小酌了一杯。
两天之后,李牧尘和夏莺歌乘坐飞机,再次来到了高丽,见到了朴幼贞。
朴幼贞再见到李牧尘二人的时候,显得非常高兴,不过面容比几个月前要憔悴了几分。
“幼贞姐,看你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的事情?”李牧尘心直口快,直接问了出来。
“都是小事,听说你得到了那样东西,我真替你们高兴,南道士我已经帮你们联系好了,明天我们就直接过去。”
“又麻烦幼贞姐了。”夏莺歌握住了朴幼贞的手,十分的真诚。
这位白山集团的大小姐,在被李牧尘和夏莺歌救过两次性命之后,确实对他们都是全力相帮,用李牧尘心里的话来说,那就是“这娘们儿真够爷们儿”。
朴幼贞依旧将李牧尘和夏莺歌安排在了之前的别墅,这里的一切都和之前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
第二天,玉刚山上,大仙观内。
和上次一样,朴幼贞的秘书林喜娜和四名保镖都留在了道观的大门口,李牧尘、夏莺歌和朴幼贞三人,在一个道童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奇丑无比,笑起来更丑的金煊赫,正面带笑容的站在内殿的门口,见到三人进来,便走下了台阶。
以前李牧尘还是玄级的时候,虽然金煊赫长得丑,但人家是地级啊,不仅不敢瞧不起,还有点嫉妒。
可现在李牧尘已经是地级中期,而金煊赫依旧是地级初期,李牧尘那种虚荣心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满足,金煊赫的那张丑脸,他现在看起来,依旧很难看。
“煊赫老弟,好久不见啊。”李牧尘热情的和金煊赫打招呼。
李牧尘的热情让金煊赫先是一愣,然后神色一变,不确定的问道:“你竟然已经晋级中期了?”
“哈哈,侥幸,侥幸而已。”李牧尘心中得意,但脸上却尽量的想表现出一种淡然的感觉。
“都进来吧。”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正是南道士。
几人走进去之后,见到了满脸皱纹,戴着眼镜的南道士。现在天气渐热,南道士还光着脚,右脚大脚趾弯曲变黑的大厚指甲,格外显眼。
在这位天级强者的面前,李牧尘他们三人都是毕恭毕敬的见礼。
南道士的双眼,一直透过眼镜的上方在打量着李牧尘,他的心中也是有些吃惊的。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李牧尘竟然就从地级初期进入了中期,这种速度,就连他天赋最高的弟子金煊赫,都要略逊一筹。
因此,南道士的心中,对李牧尘也多了一分兴趣。
在几人都落座之后,南道士开口问道:“听朴居士说你们得到了我需要的一个东西,不知道是哪一个。”
夏莺歌之前在联系朴幼贞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说明到手的是什么,所以南道士才有此一问。
李牧尘站起身,从怀中拿出放在木盒之中的木乃伊骑士,交给了南道士。
南道士虽然表现的很镇静,但眼神之中还是流露出惊喜之色,缓缓的打开了木盒。
“南道士,这便是布置飞升法阵的物品之一,木乃伊骑士。”
“木乃伊骑士。”南道士口中轻轻重复着,把木乃伊骑士拿在了手中。
然后,南道士竟然慢慢闭上了双眼,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最后竟然眉头紧锁。
李牧尘四人都不明白南道士在做什么,也不敢出声打扰,只能默默等着。
足足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南道士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浓重的死气啊,不过……”
李牧尘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这杂毛老道不会要出什么幺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