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宓蕴站在门口,见到林妗开门笑意盈盈地说:“林妗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警察姐姐!你怎么会来?你们这是?”
林妗侧身望去,何宓蕴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旁站着一位穿着黑色皮衣,留着一头露耳短发的女人。
女人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香味不是很浓,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
林妗仔细闻了闻,香味不同于之前,大部分偏花香,只有小部分才是幽香。
她心下明了,短发女人应该是能力者,她们来干什么?
何宓蕴并未第一时间介绍同伴,而是抬了抬下巴,对着林妗身后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林妗连忙把身体侧开,让出一条通道,“请进,不过我宿舍有点乱,还请你们别介意。”
“不介意。”
何宓蕴两人跟着一起走进宿舍。
林妗抽了两个凳子给她们坐,转头找出两个一次性纸杯接水。
何宓蕴道了一声谢,和站在身后的漆珂一同打量林妗宿舍。
右边和左边最里面的一张床帘子都拉着,看起来没有人在,左边挨着门的床铺床帘掀起一角,被子随意堆放着,想必前不久林妗刚起床。
再看向书桌,上面放着一包感冒药,以及喝完还没来得及去洗的杯子。
何宓蕴和漆珂二人坐下,接过林妗递来的开水。
林妗坐在另一个凳子上问:“姐姐,你今天来找我是干什么?我应该没犯什么事情吧!”
何宓蕴把手中的纸杯放在桌子上,笑道:“是这样的,我们是来找你打听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何宓蕴从包里掏出两张照片,“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我想问问当时你在医院为什么要去找她,进去后你又干了什么?”
林妗抬眼望去,一张是成丽莲的照片,一张是她从空屏山下来后,去医院找成丽莲被监控拍下的照片。
她心思一转,坦然说道:“我认识她,她是冉冉的经纪人,我当时去找她是想问个事情。”
“冉冉?你说许冉?”
林妗:“对,正是许冉。许冉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死得不明不白,我不信她是自杀身亡,所以才会去找成丽莲询问冉冉死亡真相。”
何宓蕴闻言眉毛都要拧到一处,“这件事情警方都已经调查清楚并结案,证实许冉是自杀身亡,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
“而且又怎么确定这是和成丽莲有关系,许冉爸妈都已离开安市,也变相证明她们不想再追究。”
林妗面露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证据拿出来。
何宓蕴从包里掏出证件对她保证,“林妗你说,我可不是候宴那种假冒警察的人,我隶属安市公安局总部,你大可放心。”
她掏出的证件照上,职位上写着安市公安局刑侦第一支队队长,盖着的红戳底下,还有一个隐藏的特殊钢印。
林妗正好瞥见这个钢印,但只隐约看见一个特字,证件照就被何宓蕴收回。
她明白了,这人应当也是和特情局有关。
有这个证件,林妗勉强算是能相信她。
起身在床上摸下手机,打开加密的相册,让她们看了一段录像。
“这是冉冉出事当天在殡仪馆的监控,我意外在监控室录下这一段,入殓师说冉冉的眼球是被人挖了,这才导致我坚定冉冉不是自杀身亡。”
何宓蕴重复听了两段音频,其中的画面更是被她慢慢一点点琢磨分析。
片刻后,她说:“可是这也不能证明许冉是被人杀的,毕竟跳楼自杀的人死状千奇百怪,这段音频不能保证她们所言为真。”
林妗当然知道这一点证据不能证明什么,又将在葬礼出事那天,她偷偷摸摸跟着成丽莲,亲眼看到她烧毁一件衣服,同时也在祭拜冉冉。
“那天正好是冉冉头七,她要是不心虚,为什么会鬼鬼祟祟去烧衣服?而且我还额外发现一件很不对劲的事情。”
“什么不对劲?”何宓蕴急忙问。
林妗当作完全不知道内幕一样,将许父许母当时的怪异情况说了出来。
“叔叔阿姨她们说,自己是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将冉冉火化,等反应过来冉冉已变成骨灰。”
“我后面仔细问过,阿姨跟我说去殡仪馆前都决定好暂时不火化冉冉,想要尸体留着尸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晕,看了尸体后突然决定火化。”
“我怀疑有人催眠了叔叔阿姨,于是才会坚定冉冉并非自杀身亡。”
林妗余光偷偷瞥见何宓蕴和漆珂在听见催眠,面色陡然一变,随即又快速消失。
她飞快划过目光,眼神如刀片一样凌厉,“警察姐姐,一个是巧合,二个是偶然,第三个不可能还是巧合吧?”
“我们也不是没有二次报警,结果你也看到一无所获,更是现在才得知这背后竟然有人冒充警察。在权势面前,无权无势的我们又怎么可能斗得过。”
听完后的何宓蕴和漆珂二人,面容晦涩,后者更是垂着视线不清楚在想些什么。
何宓蕴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开口:“最后这个证据有待商榷,毕竟人在悲伤之下,大脑会自行启动防御装置。”
“说不定是许冉父母因为太过悲伤,导致遗忘些许事情,有可能她们是想着不能让女儿继续受苦,才想赶紧把人火化好入土为安。”
“还有你说的烧衣服,我们回去会仔细盘问成丽莲,要真的证实许冉并非自杀,这个案件会重新立案调查。”
“希望吧!”林妗眸光暗了暗。
何宓蕴撇向旁边的漆珂,漆珂见此问了另一件事情,“同学,我们来这里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是想问问你跨年夜当天去了哪里?”
“十一月一号你又在哪里?这两天你干过什么事情麻烦给我仔细说说。”
“跨年夜?十一月一号?”林妗目光微闪,皱起眉头细细想了想。
跨年夜她倒是还记得,不过十一月一号太过久远,只能掏出手机翻记录。
她从何宓蕴手里拿过手机,点开收款记录查看。
“跨年夜我去了体育馆,我本来想去那边摆摊卖烤肠,可是人太多,我等了一会儿便回宿舍。”
“至于十一月一号,我看记录应该是在大学城的音乐喷泉广场上摆摊,我那几天手机坏了,只带了收款码过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