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欣荣悠悠转醒,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茫,意识尚未完全清醒。
桂嬷嬷一直在床边守着,看到欣荣醒来,脸上立刻绽开了欣喜的笑容,连忙凑上前去关心道:“福晋,您可算是醒了,感觉怎么样?”
欣荣虚弱地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我还好,孩子呢,孩子怎么样?”
桂嬷嬷赶忙握住欣荣的手,轻轻安抚道:“福晋放心,小阿哥一切安好,您就安心养着身子。”
欣荣听到孩子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些许。
随后,她发现桂嬷嬷看着自己,眼神中透着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欣荣心中有些奇怪,皱了皱眉问道:“桂嬷嬷,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啊。”
桂嬷嬷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道:“福晋,因为您昨日早产,这过程实在凶险,对您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太医说,您……您……”
欣荣察觉到不对劲,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着急地追问:“太医说什么了?快说!”
桂嬷嬷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说道:“太医说,您以后恐怕不能再有孕了。”
欣荣如同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瞬间愣住,大脑一片空白。
半晌之后,她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那哭声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就在这时,永琪匆匆赶来。看到欣荣哭得如此伤心,他一下子慌了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犹豫片刻,他走上前,轻轻抱住欣荣,柔声安慰道:“别难过了,欣荣。我们现在也有了一个孩子了,没关系的。”
欣荣在永琪的怀中抽泣着,哭喊道:“永琪,永琪……”
看着两人的模样,桂嬷嬷和宫女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永琪突然问道:“欣荣,你怎么会摔倒啊?”
欣荣停止哭泣,有些欲言又止。
永琪见她这般模样,追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欣荣犹犹豫豫,刚想开口,知画却巧笑倩兮地走了进来,说道:“永琪,原来你也在这里啊,我来看看姐姐,姐姐好些了吗?”
欣荣一见到知画,脸上顿时布满了恨意,那眼神仿佛要将知画生吞活剥。
知画看到欣荣的脸色,却丝毫不在意,依旧笑得一脸得意。
永琪松开抱着的欣荣,小心翼翼地让她躺下,然后对知画说道:“知画你有心了,欣荣没什么事了。”
永琪隐隐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但当他看向两人时,她们又立刻换上了笑脸,看上去十分和谐。
永琪心中虽有疑虑,但见此情景,也不好多问。
永琪转头对欣荣说道:“欣荣,你好好休息,我要先去皇阿玛那里汇报一下孩子的情况。”接着他又抬头询问知画:“知画,你要不要回房间?”
知画娇柔地说道:“不了,永琪,我在这里陪陪姐姐吧,姐姐这以后不能再生孩子了,一定很难过。”
说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装作一脸惊慌地捂住嘴巴,说道:“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的,对不起。”
永琪微微皱眉,不轻不重地说道:“知画,以后说话注意些,莫要这般口无遮拦。”
欣荣看着知画装模作样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
永琪见两人不像有事的样子,无奈地说道:“你们两个,好好相处,莫要再生事端。”
知画柔柔的说:“是,永琪,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永琪点点头,随后让欣荣好好休息,就转身离去。
两人看着永琪离开的背影,瞬间收起了伪装的笑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欣荣恶狠狠地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早产的。”
知画慢悠悠地坐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姐姐,这你可就说错了啊,我还真没想让你早产呢。只不过这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呢?
欣荣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知画那娇柔做作的模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被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恨不得立刻扑下去将知画那精致却令人生厌的脸狠狠地撕碎,让她再也无法摆出那副让人厌恶的姿态。
欣荣想起昨日……
欣荣因为月份大了,行动越发不便,愉妃格外谨慎,特地让欣荣在房间用早膳,不必来回走动,以免发生意外。
清晨,愉妃和知画用过早膳后,愉妃拉着知画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说道:“知画啊,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知画乖巧地应道:“额娘,知画身体已经养好了,多谢额娘关心。”
愉妃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争取早日怀上孩子。现在欣荣已经快生了,你要是也怀上,那真是双喜临门了。”
知画脸上挂着笑容,应道:“好,知画一定努力。”可心里却早已愤怒不已,对愉妃的话充满了怨恨。
和愉妃分开后,知画回到自己房间,气得脸色铁青,胸脯剧烈起伏着。小桃见状,赶忙上前安慰:“福晋,您别生气了。”
知画秀眉紧蹙,想了半天问道:“小桃,你知不知道那个欣荣什么时候不在房间?”
小桃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好像巳时[上午九点到11点]欣荣福晋会出门散步。”
知画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好。”
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娃娃递给小桃,小桃接过有些惊讶,只见布娃娃上面写着愉妃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知画压低声音说道:“你去找一个小宫女,让她在欣荣不在的时候放在欣荣房间里。记住,别让人发现。”
小桃点点头,说道:“是。”就匆匆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小桃回来了说:“福晋,事情已经办妥了。”
知画笑着说:“好,现在,该我出马了。”
知画带着小桃来到了欣荣的院子,桂嬷嬷见到知画来,连忙上前迎接,说道:“知画福晋吉祥。”
知画故作关切地问:“姐姐在吗?”
桂嬷嬷面露难色,说道:“抱歉福晋,欣荣福晋已经休息了。”
知画假装失落,说道:“那好吧,我我一会儿再来。”
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知画又来到了欣荣这里,桂嬷嬷没了理由,只好让知画进去。
知画见到欣荣,微笑着说道:“姐姐好。”
欣荣一脸警惕地说:“你来干什么?有事?”
知画笑的一脸无害,说道:“姐姐,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姐姐吗?”
欣荣冷哼一声,说道:“咱们俩的关系,没事的话,你应该不会来找我吧。”
知画笑了笑,说道:“姐姐,让这些宫女都出去吧,我有些事情和姐姐说。”
欣荣果断拒绝道:“不必了,就这么说吧。”
知画满不在乎地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知画脸上挂着看似关切的笑容,轻声说道:“姐姐,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你瞧,你这马上就要生了,身子可还沉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欣荣眼神中依旧充满了警惕,并未因为知画的话而有丝毫放松,冷冷地说道:“我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不劳妹妹费心。”
知画似乎没有察觉到欣荣的冷漠,继续说道:“姐姐,这即将临盆的日子可马虎不得,要保护好自己啊。吃的东西都要格外注意,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影响到胎儿和自身呢。对了,我才听说她们说要多走走,生孩子的时候才会顺利,姐姐也得多运动运动。”
欣荣皮笑肉不笑地应道:“谢谢妹妹关心,我知道了。”
欣荣身后的宫女们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都以为知画是真心前来探望欣荣的,还在一旁小声嘀咕着:“瞧知画福晋多关心欣荣福晋呀。”
只有桂嬷嬷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她在宫中多年,见惯了各种明争暗斗,心里清楚这看似平和的表象下,绝不会如此简单。
知画又接着说道:“姐姐,这生产之事可大可小,我也是真心为姐姐担忧。虽说咱们平日里有些小摩擦,但毕竟都是为了这府中的安宁和子嗣的安康。姐姐可一定要听我的劝,多走动走动,别总是闷在房里。”
欣荣敷衍地应着:“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
知画又说了几句类似关心的话,可每一句在欣荣听来都仿佛别有深意。
而欣荣也一直强忍着心中的厌恶,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知画见欣荣一脸警惕的样子,暗暗发笑。
她故意在屋子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目光肆意地打量着四周,说道:“姐姐的屋子,比我那里大不少啊。”
欣荣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冷淡地说道:“也没有大多少,只是东西比较少,所以显得房间比较大罢了。”
知画环顾四周,脸上堆着笑说道:“姐姐,你这房间东西虽少,可每一样看起来都精致非凡,极为贵重呢。姐姐的眼光向来独到,挑选的物件自然都是上乘的。”
欣荣轻轻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没有,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入不了妹妹的眼。”
知画连忙摆手,声音更加轻柔甜腻:“姐姐说笑了,这府中谁不知道姐姐受宠,姐姐房间的东西,肯定都是最好的。妹妹我可羡慕得紧呢。”
随后,状似无意的走到柜子边,故意将露出一角的布娃娃抽出来,拿起一看,装作惊讶的样子,大声说道:“这是什么?姐姐,没想到你这么有童心啊,还玩娃娃。”
“呀,姐姐,这是你做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啊,额娘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做这样恶毒的娃娃。”
欣荣看到知画手上的布娃娃一脸茫然,连忙说道:“不是我的。”
知画步步紧逼,说道:“不是你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对额娘有什么意见?”
桂嬷嬷也上前说道:“知画福晋,我们欣荣福晋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您看,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知画瞥了桂嬷嬷一眼:“误会?什么误会,这难道不是在姐姐的柜子里找到的吗?”
欣荣有些慌乱,说道:“我没有,不是我的。”
知画冷笑道:“是不是你的,我们还是交给永琪处理吧,看他信谁的。”
欣荣勉强镇定下来,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的,就凭在我房间搜出来,就说是我的,太过分了些吧。”
知画脸上挂着假笑,慢悠悠地说道:“当然不能因为在姐姐的房间找到,就一口咬定是姐姐做的啊,这不还需要让永琪好好查一查嘛。”
说着,知画突然凑近欣荣,压低声音说道:“姐姐,你说,会不会有什么证人呢?”
欣荣心头一惊,她瞬间明白这绝对是知画精心策划的陷害,可当下她确实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心中又急又怒。
“你到底要怎么样?”
知画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得意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把这个交给永琪和额娘,让她来定夺。”说完,作势就要向外走去。
欣荣急得大喊:“额娘不会信你的,你不可能得逞!”
知画挑了挑眉,一脸不以为意地说道:“信不信的,还是要靠额娘自己判断了。”
欣荣怒目而视,快步走到知画前面,气愤地说道:“这件事摆明就是你要陷害我,你不会以为额娘那么糊涂吧!”
知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笑非笑地说道:“姐姐说笑了,我哪有陷害你,我只是来关心姐姐,不小心发现的啊。这屋里的人,不是都能证明吗?”
欣荣明白了知画的意思,刚才知画让宫女都出去,是自己留下的,这些人,都变成了证人。
欣荣被知画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额娘不会相信你的!”说完,转身就想出门,打算先去找愉妃说明情况。
没想到她转身向前走的时候,知画悄悄用裙摆遮住,偷偷踩住了欣荣的裙边。
欣荣毫无防备,就这样猛地向前摔去。她的肚子重重地撞到地上,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让她冷汗直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桂嬷嬷在一旁吓得尖叫出声,声音都变了调:“福晋!福晋!”
知画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声呼喊:“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哎呀,我不去告诉额娘了,不去告诉就是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知画心里暗自得意,表面上却装出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
她蹲下身,假惺惺地想要扶起欣荣,伸手去护住欣荣的肚子,手却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暗暗用力。
欣荣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痛苦地呻吟着。
整个房间顿时乱作一团,宫女们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想起昨日的事,欣荣就觉得胸口堵着一团怒火,气得浑身颤抖,脸色也愈发难看。
知画看着欣荣那愤怒又无奈的模样,假装善解人意地说道:“姐姐,你放心,我都答应你了,布娃娃的事情我不会告诉额娘的。但是,你以后可真的不要这么做了,不然我也不好一直帮着姐姐隐瞒呀。”
欣荣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大喊:“我没有,不是我做的!你休要污蔑我!”
知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不是姐姐做的,妹妹相信姐姐。”
接着,知画拿起帕子放在嘴边,娇笑一声,说道:“姐姐,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呢。”
欣荣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
知画脸上依旧带着那看似无害的微笑,缓缓说道:“昨日姐姐生产时,情况万分危急,产婆当时就问永琪和额娘,是保姐姐,还是保孩子。姐姐,你猜猜,他们是怎么说的?”
欣荣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慌乱,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怎么说?”
知画的笑容越发灿烂,眼中却透着寒意,说道:“额娘说,要保孩子呢。”
欣荣只觉得瞬间如坠冰窖,浑身冰冷刺骨,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心里不敢相信,她没想到愉妃会那么冷血:“那,永琪呢?”
知画嘴角上扬,略带得意地说道:“永琪,永琪也有些犹豫,不过,最后他确实说保姐姐。姐姐,你看永琪还是很在乎姐姐呢。”
欣荣的情绪彻底崩溃,她歇斯底里地大喊:“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知画看着欣荣几近疯狂的样子,心中满是快意,说道:“姐姐,这样的事,我有骗你的必要吗?姐姐还是好好养身子吧。”
说完,知画心情极好地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留下欣荣在房间里独自承受这巨大的痛苦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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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尔康、尔泰他们一路不停歇地赶路,总算来到了云南。此时,一个军账之中,萧之航、傅恒、萧剑、福伦、尔康、尔泰、几人正聚在一起。
尔康眉头紧皱,说道:“终于到了云南了,可怎么不见这个刘藻的军队迎接咱们呢?咱们大军这么入境,先头部队也已经到了云南,他老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尔泰一脸严肃,沉声道:“我觉得事情不妙。刘藻这个人,年纪大了,难免贪生怕死。说不定真带着大军潜逃了。”
尔康摇了摇头,说道:“不至于吧,好歹,他也是云贵总督啊,手下的兵马也有两万人呢。就算是他打了败仗,还不至于全军覆没吧?”
萧剑双手抱胸,目光坚定地说道:“前方的侦察兵就快回来了,只要他们回来,就能知道个大概。不过,我们不能期望刘藻能帮上什么忙,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了。”
萧之航看着众人,沉稳地说道:“咱们先让士兵休息个够,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他们也够辛苦了。然后咱们再来计划这个仗,该怎么打。不过从地图上看,这越往边境,路就越难走啊。”
福伦也跟着点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山上好像就没有路,这马和辎重〔粮食、武器等物资〕怎么运过去?粮草够不够用?如何从这里,运到前线去?这每一项都要仔细计划,大军打仗,绝对不能让士兵们饿肚子,否则这仗还怎么打?”
尔康走到地图前,仔细端详着,说道:“从这里到前线,路途崎岖,若是粮草跟不上,军心必然涣散。”
尔泰也凑了过来,指着地图说道:“而且这一带地形复杂,若是敌军在此设伏,我们也得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萧剑却一脸从容地笑着说道:“大家不用太过忧虑,我在云南这边,待的时间可是很久了。云南话和百夷话我也是精通的。这周边的地形山势,我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底数的。”
萧之航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爽朗地说道:“是啊,我真是忘了这一茬。萧剑这孩子,我和他娘大部分时间都在杭州,只是偶尔来这边走动走动。但他却在这云南之地待了许久,想必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很呐。”
尔康听闻,脸上的愁容稍稍散去了些,说道:“如此甚好,萧剑兄,那接下来还得多多仰仗你的指引。”
萧剑拍了拍尔康的肩膀,说道:“尔康,不必客气,咱们如今在一条船上,自当齐心协力。”
尔泰也说道:“有哥在,咱们也能多几分把握。只是这地形复杂,还需谨慎行事。”
萧剑郑重地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咱们可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不过只要规划得当,利用好地形,说不定能给敌军来个出其不意。”
傅恒说道:“如此一来,咱们得尽快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不能贻误战机。”
众人纷纷点头,原本沉重的氛围也因为萧剑带来的希望而稍稍缓和了些。
京城这边,阳光洒在庭院里,一片宁静祥和。
小燕子和紫薇正在院子里闲聊着。
这时,一个小厮一路小跑着冲进院子,气喘吁吁地喊道:“少夫人,二少夫人,大少爷他们来信了!”
紫薇和小燕子听到这话,瞬间眼睛放光,紫薇小燕子激动的站起身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真的吗?”
小燕子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小厮面前,迫不及待地说道:“快给我,快给我!”
小燕子和紫薇有些颤抖着手接过信件,那薄薄的信纸仿佛承载着千斤重的思念。
两人急不可耐地展开信件,目光急切地在字里行间游走。
小燕子看完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总算淡去了一些,说道:“他们很顺利,已经到了云南了。”
紫薇的脸上也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光,说道:“是啊,真是太好了。一直担惊受怕,就怕他们遇到什么危险,现在知道他们平安抵达,我这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小燕子双手合十,仰头说道:“老天保佑,一定要让他们平平安安的。”
紫薇轻轻点头,说道:“希望这场战争能够早日结束,他们也能早日归来。”
小燕子说:“咱们两个接到信件了,我晴儿嫂子应该也接到了吧”
紫薇说:“肯定也接到了,你就放心吧”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沉浸在这难得的好消息带来的喜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