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鹏不解的眼神，王长征只是撂下一句山人自有妙计，安慰似的拍了拍赵鹏的肩膀后，扭头进入了干饭模式。
一阵觥筹交错，升职宴总算是完美结束，当王长征帮着将所有宾客恭送出门后，这才狗腿子般凑到荀遇身边。
“荀哥，您抽烟！”
谄媚的为荀遇点燃香烟后，王长征趁热打铁。
“荀哥，弟弟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噗！”
王长征话说一半，荀遇直接一口把嘴里的香烟吐出去半米远，动作之娴熟，让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哎呀，荀哥这是没拿稳，来来来，我再给您点一根！”
见此情况，王长征也不尴尬，手脚麻利的又给荀遇点上一根，不过这次没有留给荀遇吐出去的机会。
“荀哥，弟弟苦啊，你是不知道我们三分厂过的那叫什么日子！不说其他，就说每天食堂的饭菜，不是萝卜炒白菜，就是白菜炒萝卜，再这么吃下去弟弟都快成兔子了！”
王长征这副辣眼睛的模样，直接让一旁的赵鹏道心破碎。
记忆中，平日里的王长征一向平稳内敛，虽然面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但骨子里却散发着高高在上。
今天这副极尽谄媚、胡搅蛮缠的模样还是赵鹏头一次见，感觉大开眼界的同时，赵鹏心中也在嘀咕，生怕王长征事后“杀人灭口”。
最终，在王长征的软磨硬泡下，荀遇还是答应了每月为三分厂上调一成物资。
“老赵，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特别丢人？”
四合院外，看着赵鹏那一言难尽的表情，王长征大大咧咧的开口询问。
“来了来了，秋后算账的场面来了，古人真是诚不欺我。”
赵鹏的心理活动非常丰富，但面对同事间的闲聊又不能装聋作哑，纠结许久之后，终于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你这是为广大工友要好处，不寒碜！”
“哈哈哈哈！”
原本赵鹏以为王长征会辩解两句，但听到的却是一阵大笑。
“老赵啊，你这人就是有些太墨守陈规，要知道刚才那位荀副处长，当初面对空降的处长抢班夺权时，完全就是一副听命是从的模样，现在呢？在后勤处，那位处长屁都不是！”
王长征自顾自的点燃一根香烟，说到当时的场景依旧眼冒精光。
“这也是我跟荀遇学到的，面子有时候一点都不重要！当然了，这其中也有我们亲如兄弟的原因，用你的话说，跟家里人要东西，不寒碜！”
虽然嘴上说着面子不重要，但王长征还是强行为自己挽了一下尊，只是过于刻意，现在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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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刘光齐的升职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内无论是轧钢厂还是四合院，都是一片岁月静好。
随着关晓梅预产期的临近，荀遇也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家庭上，也正是这一举动，又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
这天，又轮到马又新值班，虽然明面上与荀遇和解了，但留下的阴影却是久久不能散去。
回想着上门负荆请罪那天，傻柱那怒火滔天的模样，再加上私下里收集到傻柱的资料，马又新已经沉寂的心脏又蠢蠢欲动起来。
想到就做，这是马又新一贯的行事作风，借着与傻柱再续前缘的借口，马又新又让傻柱准备了一桌饭菜。
“柱子兄弟，这兜兜转转还是你的手艺好啊，老哥我想吃你这口菜已经很久了，来，咱们先走一个！”
知道傻柱是个顺毛驴后，马又新特意为其量身定制了一套方案，第一步就是先阿谀奉承。
几杯酒下肚后，在马又新称得上是跪舔的马屁下，傻柱已经出现飘飘欲仙的状态了。
“柱子兄弟，听说你和荀遇有矛盾？不瞒你说，哥哥我也是和荀遇不共戴天，最后要不是我上门磕头认错，荀遇那狗东西真能把我整的家破人亡啊！呜呜呜。”
阿谀奉承之后就是同仇敌忾，马又新一阵添油加醋的诉苦，直接勾起傻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草！马哥我跟你说，荀遇打小就不是好东西，后来更是天天跟我们院一个脚底流脓的坏种混在一起，别看他丫的现在是个处长，但在我何雨柱眼里他连个屁都算不上！”
傻柱喝高了还不忘吹牛逼，仿佛轧钢厂堂堂处级干部真的狗屁不是，只是他忘了眼前的马又新也是处长，而且还是被荀遇收拾的找不到北的处长。
而此时的马又新表情如同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虽然成功引起了傻柱对荀遇的恨意，但傻柱这个狗东西开地图炮，连带着马又新自己都被波及。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呐，大好的时光咱们就不提那些恶心人的事情了！”
虽然被骂了有些难受，但马又新还是准备按计划行事，紧接着开启了第三步，投其所好。
“听说柱子兄弟原来是负责小灶的？可惜现在小食堂取消了，你这手艺用来做大锅饭真是大材小用！”
听到马又新提起另一件伤心事，傻柱猛灌一口烈酒，随后神情低迷的吐起苦水。
“就算小食堂没取消，估计小灶我也干不长！”
原本马又新只是想以此作为诱饵，但听傻柱话里的意思好像其中还有隐情，好奇之下连忙充当起捧哏。
“哦？这是为什么？按理说你手艺这么好，没道理不让你负责小灶啊！”
“嗤。还能因为什么？荀遇呗，原来小小食堂仓库钥匙在我手里，想做什么菜完全是看柱爷心情，后来可能是荀遇觉得我不肯给他当狗，直接就把钥匙收走了！”
傻柱这番毫无自知之明的话语，差点儿没惊掉马又新下巴，暗骂一声煞笔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马又新虽然恨不得将荀遇杀之而后快，但心中坚信荀遇看不上傻柱，就算找人当狗，傻柱也排不上号。
结合资料中傻柱手脚不干净的毛病，马又新豁然开朗，再看向傻柱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