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傻柱的身影消失在南锣鼓巷,四合院大门处只剩下易中海和闫富贵,二人尴尬的对视一眼,随后默契的装起了鸵鸟。
过了许久,街坊四邻那好奇的目光让闫富贵有些坐立难安,正想和易中海闲聊几句缓解尴尬,只是抬头后,易中海早已消失不见。
心中将易中海骂得狗血淋头时,闫富贵也在四处偷瞄,发现无人在意后,终于放松下来。
虽然闫富贵也想溜之大吉,但记账先生的任务让他不得不留在原地。
“傻柱这五毛钱要少了,天寒地冻的,不仅在外面吹冷风,还得让人当猴看,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一阵嘀咕后,闫富贵也认命了,既然跑不了,索性看起了记账本,只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男方份子钱一共两块二,其中易中海刘海中占大头,每人一块,剩下的全是闫家随礼,闫富贵一毛,于莉一毛。
啪的一声,闫富贵飞快将记账本合上,同时心中也对刚才走神的举动自责起来,要是早些发现邻居们都没随礼,那闫家这两毛也能省下。
好在于海棠家离南锣鼓巷不是很远,没过多久,傻柱夫妻二人就返回了四合院。
只是接亲时就傻柱孤身一人,但送亲的人可不少,看着紧随而来的二十多人,再想想易刘闫何四家,加起来不到三十副的碗筷,闫富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飞快的记下了女方每一笔份子钱后,闫富贵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人海,生怕等下女方亲朋闹起来波及自身。
果不其然,当于家的亲朋好友涌入四合院后,看着那少得可怜的碗筷,一个个全都脸色难看。
别说于家的亲朋好友脸色难看,就连易中海都是黑着一张老脸,低三下四的安抚好众人后,易中海赶忙催促着刘海中主持婚礼。
傻柱于海棠二人算是自由恋爱,加之于海棠自诩进步青年,婚礼流程自然没有那些繁文缛节,郑重的向伟人画像鞠躬致敬后,连敬茶环节都省了。
而刘海中这个证婚人则是显得有些多余,从头到尾只说了婚礼开始、礼成两句话,引得在场众人一阵啼笑皆非。
一开始于家父母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架不住于海棠先斩后奏,无奈之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如今见到这滑稽的婚礼,更是无颜面对父老亲朋。
可能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干净净的缘故,于家父母这会儿反倒平静下来,原本想着吃完酒席就走,但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
原来正常情况下,傻柱应该另外请个师傅掌勺,但傻柱向来是天老大第老二的性子,尤其是做菜的手艺上,更是觉得谁都不如他。
然后脑子一热,竟然决定亲自上阵,于是,于家的亲朋好友们便见到了比刚才婚礼更滑稽的一幕。
只见证婚人刘海中刚刚宣布礼成,新郎官便迫不及待的脱下中山装,一头扎进了自家的厨房之中,留下满座宾朋大眼瞪小眼。
因为四九城的婚礼基本都是中午举行,加上婚礼前新娘子还有化妆、接亲、送亲等一系列流程。
每个人都是天不亮就起床准备,空着肚子的情况下,中午这顿酒席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今天第一顿饭。
一开始,宾客们还能在易中海三人的周旋下有说有笑,但随着午饭时间的来临,前院和后院不约而同的飘来一阵肉香,只需闻上一口,就让人口齿生津。
渐渐的,宾客们已经从最开始的有说有笑转变成强颜欢笑,更有甚者脸上已经挂起了痛苦面具。
只是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宾客们早已饿的两眼昏花,如今酒菜陆续上桌,谁也顾不得其他。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宾客们就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将饭菜一扫而空。
当傻柱重新换上中山装准备挨桌敬酒时,入眼就是这副满地狼藉的场景,一时间让头一次结婚的傻柱呆愣在原地。
“傻柱,你杵在那当年画呢?赶紧过来敬酒!”
就在傻柱不知所措的时候,主桌上刘海中的一声大喝打破了僵局。
虽然刘海中此举是在帮忙解围,语气也称不上温和,但傻柱就是傻柱,回过神后不领情就算了,反而不屑的朝着刘海中冷哼一声。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婚礼终于进行到敬酒这一项,就在所有人都期盼着快点结束时,傻柱又搞出了幺蛾子。
“海棠,这位是我们院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
傻柱拉着于海棠,笑呵呵的为易中海斟满酒杯,此时脸上丝毫看不出异常。
就在众人都认为接下来轮到刘海中时,傻柱华丽的越了过去。
“这位是我们院的管事三大爷,闫富贵!”
傻柱的举动,不光让于海棠愣在原地,就连在场宾客都面露古怪,更不用说当事人闫富贵了,一时之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老闫,既然傻柱看得起你,你就喝呗,连我大孙子都不在乎按资排辈,咱们几十年的老兄弟之间还在乎这个?”
就在闫富贵左右为难时,刘海中却突然发声了,一番阴阳怪气的话语不仅将众人解救于水火,更是嘲讽傻柱连六七岁的孩子都不如。
在场众人听后无一不捂嘴偷笑,只有傻柱不明就里,仿佛当众给刘海中难堪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海棠,这位是管事二大爷,刘海中。”
自认为扳回一城,傻柱这才洋洋得意的介绍起刘海中,而且说到二的时候还特意加大了音量。
就在众人都好奇接下来如何发展时,刘海中笑呵呵的端起酒杯,随后一把将酒水泼洒在地。
这一杯酒好似泼在傻柱的坟头,不仅将刚才丢失的面子找回,而且还将傻柱的老脸打的啪啪直响。
无视了傻柱黑如锅底的脸色,刘海中潇洒的拂袖而去,同时嘴里还时不时的哼上两句小曲儿。
“那什么,前些天柱子刚和二大爷闹了些不愉快,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