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话音刚落,注意到易中海准备出言反驳,脸上立刻挂上一副鄙夷的表情。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傻柱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连养家糊口的钱都让我这个小女子出吧?”
于海棠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语一出,原本置身事外的傻柱立马闹了个大红脸,一把拦下还想讨价还价的易中海,故作大方的点头同意了。
“行,就按你说的做,明天早上八点,咱们街道办不见不散,谁不来谁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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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交道口街道办事处大门外,傻柱早早的便来到门外,因为睡眠不足,还时不时的打个哈欠。
自从昨天答应于海棠离婚后,傻柱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不过不是因为离婚感到伤心,而是想到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秦淮茹,兴奋的半宿没睡着。
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傻柱烦躁的不停抽着烟,直到远远的瞧见准前妻于海棠,这才狠狠的按灭手中烟头。
当二人来到大门口前汇合后,看着于海棠红光满面的气色,傻柱不知为什么,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不爽。
“于海棠,你迟到了!别以为拖延时间就想着不用还钱了!”
傻柱的性格说好听些叫做嫉恶如仇,但其实极其自我,一般都是有仇当场就报。
因此,见到于海棠一丁点儿伤心难过的表情都没有后,傻柱立刻做出予以反击的决定,想着借此恶心一下于海棠。
只可惜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傻柱此举非但没有恶心到于海棠,反而被于海棠接下来的动作恶心的够呛。
“这里是二百块钱,多余的五块钱就不用找了,全当姑奶奶提前给你买棺材的钱了!毕竟你这辈子也就是个绝户的命了!”
看着傻柱伸手要钱的动作,于海棠展颜一笑,小心翼翼的从背包里数出二十张大黑拾,随后一把塞进傻柱手里。
话语恶毒的嘲讽了傻柱一番后,于海棠心情大好,头也不回的向着街道办里面走去,只留傻柱独自在冷风中凌乱,表情如同吃了屎般难看。
王主任办公室内。
“你们二人确定了要离婚对吗?”
虽然眼前的傻柱和于海棠都不是什么好鸟,但王主任还是公事公办的和二人确认着。
见到二人点头如捣蒜的模样,王主任也不墨迹,先是销毁了他们的结婚证,随后飞快的办理粮本、户口这些的迁移工作。
十分钟后,交道口街道办门口。
傻柱和于海棠欢天喜地的看了看自己的离婚证,随后二人相互冷哼一声后,干净利落的一左一右离开。
拿到离婚证后,傻柱一路小跑的向着轧钢厂方向跑去,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在半路追上了秦淮茹。
“秦姐,你看这是什么!哈哈哈,我何雨柱终于自由了!”
无视了周围路人那一言难尽的目光,傻柱畅快的笑出声,大笑的同时还不忘将离婚证向着秦淮茹递过去。
可惜的是,秦淮茹没有傻柱这么不要脸,注意到周围人群看脏东西的目光,秦淮茹的脸上立刻染上大片红晕,随后捂着脸飞快的逃离这个社死现场。
就这样,秦淮茹在前面捂脸狂奔,傻柱在后面穷追不舍,手上高举离婚证,嘴里还大声叫喊着秦姐等等我。
不出一个小时,轧钢厂便谣言满天飞,有人说傻柱为了得到秦淮茹,不惜和于海棠离婚;有人说傻柱被秦淮茹弄的妻离子散,正在满大街追杀。
同一时间,轧钢厂会议室内,一场针对如何处罚傻柱的会议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因为昨天街道办宣布何大清成份造假时已经是下班时间,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通报轧钢厂,但该来的总会来,今天一上班后,王主任的电话便直接打到了李怀德办公室。
因为荀遇的缘故,傻柱这个原本的轧钢厂招待餐一哥变得可有可无,所以在得知傻柱的家庭成份属于黑五类后,李怀德虽然感觉诧异,却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想着一个黑五类,开除处理就可以了。
这年头开除一个正式工人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的事,所以李怀德当天就在领导会议上提及此事,只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许久没有作妖的马又新竟然力排众议的想要报下傻柱。
最终,在马又新付出许多代价后,傻柱总算没被轧钢厂开除,只不过被调往钢坯车间,工资也从三十九块五减少到每月十八块。
另一边,轧钢厂三食堂后厨。
在刘岚这个轧钢厂百事通看傻子的目光中,傻柱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
就在傻柱想着以后每月可以多接济一下秦淮茹的时候,轧钢厂大喇叭的广播声打断了傻柱的意淫。
“通知,通知,经调查,我厂职工何雨柱,其父亲家庭成份为地主阶级,现公布厂领导对何雨柱的处罚结果:撤销何雨柱三食堂班长身份,并调入钢坯车间,工资由每月三十七块五下调至十八块!”
当广播声停止后,三食堂后厨内立刻安静的落针可闻,片刻后,周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议论声,其中还时不时的夹杂着对傻柱这个黑五类的谩骂。
胖子从进轧钢厂就在傻柱手底下当徒弟,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只学会了怎么切菜,真本事一点没学到。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每逢三节六寿的礼品还不能少,因此心中早就对傻柱升起了怨恨。
如今傻柱一朝跌落神坛,胖子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当下便不顾马华的阻拦,面目狰狞的对傻柱呵斥起来。
“傻柱,你这个坏分子不配当我师傅,我胖子从此和你一刀两断!刚才的广播你也听到了,我们三食堂不欢迎坏分子,赶紧滚出我们食堂!”
看着和之前判若两人的胖子,傻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本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傻柱轻蔑的环视了一周。
“你们想当老子徒弟,老子还不乐意呢!看来这些年不传你们手艺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