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闫富贵话题转移的相当僵硬,但取得的效果却是非常显着的。
尤其是三大妈,天天讨论着家长里短,现在听到关于自己家的事情后,立刻开口询问起来。
“当家的,为什么说咱们家因祸得福?你快和我们分析分析!”
听到三大妈适时的接过话茬,闫富贵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殊不知,三大妈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
“老易让解成他们四个给聋老太太抬棺材,完全就是抱着恶心人的想法,顺便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压一下荀遇,好在荀遇和许大茂当场就拒绝了。”
“老闫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说这些也和我们家没多大关系啊?因祸得福的福在哪?”
闫富贵和以往一样,说到一半习惯性的停顿一下,但今天三大妈却是非常不给面子,不耐烦的打断了闫富贵的装逼时刻。
三大妈这么一打岔,闫富贵瞬间没了装逼的兴致,无语的白了三大妈一眼后,有气无力的分析起来。
“人情往来,讲究的是一个有来有回,虽然解成给聋老太太抬个棺材没什么,但他这人情送出去,怎么收回来?别忘了易中海可是个绝户!”
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三大妈和闫富贵结婚几十年了,性格也变得抠门儿算计起来。
因此听到闫富贵言简意赅的分析后,三大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同时嘴里也小声的赞同着。
“还真是,解成出人出力的,以后轮到咱们,易中海又帮不上忙,那可不是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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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易家。
因为四合院的全院大会一直在中院开展,所以一大妈目睹了易中海被荀遇羞辱的全过程。
散会后,当易中海面无表情的返回家,一大妈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几分,生怕受到什么无妄之灾。
“老婆子,一会儿我得和傻柱守灵,晚上你就不用等我了!”
就在一大妈胡思乱想的时候,易中海突然出声,打破沉静的同时,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回过神的一大妈先是小心翼翼的瞄了易中海一眼,注意到他的情绪还算稳定后,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
只是还没等一大妈松口气,易中海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再给我拿一瓶二锅头出来,一会儿我带走!”
虽然不明白易中海晚上守灵为什么要带上一瓶酒,但明智的一大妈并没有多问,立刻起身朝柜橱走去。
因为担心傻柱趁机隐藏聋老太太的遗产,易中海没有过多耽搁,接过一大妈递来二锅头,快步向着门外走去。
而另一边何家,傻柱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快速打断泡了一杯浓茶后,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后院。
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聋老太太家,各自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相互监视起来。
守灵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一开始二人还精神奕奕,幻想着以后美好生活的同时,目光也寸步不离的放在对方身上。
可当时间来到十一点后,平日里这个点早就熄灯睡觉的易中海开始了哈欠连天,眼皮也不受控制的打起架来。
前不久的全院大会上,易中海主动提出为聋老太太守灵,一是为了表演出一副孝子贤孙的形象,二是想着借守灵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那根藏有地图的“金丝楠木”拐杖。
但出乎意料的是,哪怕时间来到了后半夜,傻柱依旧精神头十足,无奈之下,易中海只能启动备用方案。
“柱子,我从家里带了一瓶二锅头,这大半夜的温度也不高,要不要喝一口暖暖身子?”
易中海的突然开口,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突兀,再加上身后的屋子里还有一具尸体,傻柱被吓得差点儿没跳起来。
“不用了!”
受到惊吓的傻柱,双手死死捂住因心脏狂跳而剧烈起伏的胸口,直到气息平缓下来,才声音冷冷的回绝了易中海。
听到傻柱干脆利落的拒绝,易中海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放在心上,随后默默的拧开瓶盖,小口小口的抿了起来。
“滋~”
“哈~”
“还是这二锅头够劲儿,一口下去全身都暖洋洋的,柱子你确定不来上一口?”
喝酒期间,易中海故意发出阵阵声响,嘴里也再次发出邀请。
而傻柱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竟然真的感觉到阵阵寒意,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再听着易中海砸吧嘴的声音,傻柱不争气的咽了咽唾沫。
最终,傻柱还是没有抵制住诱惑,厚着脸皮凑到了易中海对面。
就这样,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对饮起来,只是傻柱没注意到,这一整瓶二锅头,基本上全都进了傻柱的肚子。
不知过了多久,傻柱渐渐停下了喝酒的动作,嘴里也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
“柱子,柱子!”
听着耳边均匀的打鼾声,易中海强忍着激动的心情,一连呼喊了好几声,傻柱始终没有回应。
但为了保险起见,易中海又耐心的等待十几分钟,直到确认了傻柱不是在表演后,这才蹑手蹑脚的朝着聋老太太家走去。
吱呀。
借着窗外幽幽的月光,易中海一眼就看到了死去多时的聋老太太,只是聋老太太那苍白如纸的面孔,配合着略微扭曲的面容,场面别提多瘆人了。
“老太太,我只是拿走你答应给我的东西,还希望你不要怪罪!”
但易中海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只对着尸体念叨两句,便目标明确的直奔那根拐杖而去。
直到将聋老太太的拐杖藏到自己家杂物房间后,易中海还是感觉到一阵不真实感。
“我以后就是个腰缠万贯的有钱人了?嘶~”
自言自语的同时,易中海情不自禁的掐了大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