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你可真是社交牛人。我平时都没你这么话多,也不好意思夸人。”
主要是夸人的话还没说出口。
她自己的脸都红了。
姜绵笑了笑,“你这里的客人都是小年轻比较多,都喜欢听好话。”
她看了姜婷的餐车。
“我叫公司的小年轻给你着餐车装扮一下。”
“这也能装扮?”姜婷瞧着自己的餐车,比别家的干净多了。
她这人喜欢干净。
没事就擦洗。
“嗯。每个季度契合季节用不同风格,打造属于你姜婷的餐车。”姜绵告诉她,如果太忙了可以找个临时工。
姜婷觉得每次姜绵过来,都能带来不一样的知识点。
“绵绵,我也想跟着孩子们读点书。”
“好啊。”
“那我就去买本子了。”
等所有东西都弄好,姜婷骑着三轮车回去。
她搬出姜绵的房子。
在附近租了一个不大的房子,在一楼有个两三平米的小院子。
房东有意要把房子卖给她。
姜婷打算她每天白天干活,晚上干活。再存一年钱就能买下房东的房子。
虽说房子破了点,又是一楼比较潮湿。
但她很满足。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
姜绵也接到了姜柔的电话。
“我小叔要宴客。说邀请你过来。”姜柔在电话里说,“你都没看到我爸的脸都变了色。”
“你叔结婚?”
“你怎么知道?”姜柔迟疑了半晌,“她好像怀孕了。”
“符合你小叔的作风。”
“那你来吗?”
“去啊。当然要给你小叔一个惊喜了。”姜绵嘴角扬起一个笑容。
“小叔不知道怎么打听到沈聿怀跟你关系不错,所以拜托我给你一张邀请函。”
“嗯。我去。”
姜绵当然要赴约。
期间。
她去容悦的坟墓前看了她。
墓碑已经做好了。
是姜绵和姜小桃的名字。
摸着墓碑,她心里百感交集。“你当年多傻啊,那个年代被渣男几句话哄了去。”
“再怎么爱你,都不能在婚前要了你。”
“渣男可以不承担任何后果把你当做白月光。可是后续所有的后果都是你独自承受的。”
“妈,你后悔吗?”
姜绵觉得容悦原本的人生也不差。
顾晨阳和林亚楠各提着几捧花束过来。
姜绵把鲜花围着她的坟墓放了一圈。
墓碑上有容悦年轻时候的照片,黑白的照片笑的灿烂甜美。
姜绵用拍立得将坟墓拍了下来。
又拍了一个墓碑特写。
顾晨阳到车上,把金银纸和元宝那些拿下来。
三个人蹲在墓碑前烧纸。
“姜总。你拍照片干嘛?”林亚楠第一次看到有人拍墓碑照片。
也第一次看到墓碑上放照片。
还有那句:不值得的人生。
太不符合传统了。
姜绵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我去收债。”
林亚楠:“……”
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顾晨阳不做声,反正姜绵做的任何事都有她的道理。
从渔村出来。
在路口,遇到了一个丑的让人想要暴揍一顿的男人。
姜绵嘴角露出冷笑:
“撞过去。”
开车的顾晨阳:“……”
“撞?”
“对。吓唬他一下。”
顾晨阳加大了油门。
姜大海看到车子向自己撞来,吓得他直接滚到了旁边的水沟里。
车子到了跟前停下。
姜绵打开了车窗。
姜大海大骂:
“你们眼睛瞎啊。给老子下来。”
姜绵冷冷的注视姜大海,淡淡一眼后车子开走。
姜大海看车子开走。
赶忙要爬上来,“喂。赔我钱。”
“我的腿。”
“喂,你们别走。”
他拖着骨折的腿爬了上来,坐在路上用手捶打沙土地。
溅起一阵沙尘。
“老子记住了你。她……”姜大海突然想到这个女人好像村口死去的五奶奶的孙女姜绵。
但又一想,不对啊。
姜绵性子没这么野。
林亚楠笑的不行,“姜总。我要迷上你了。”
“才要迷上?”
“不不不……已经迷上你了。”林亚楠很激动,她猜得出刚才那个老头子一定得罪了姜绵。
顾晨阳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姜绵。
专注开车。
“姜总。美国那里的办事处招聘了一个新人,听说是海城大学出去留学的。”
姜绵原本看向窗外。
听说是海大出去留学,收回了视线。
“那是我校友,谁啊?”
“叫什么顾瑾言。”顾晨阳记得就是这个名字。
他还感慨跟自己是本家。
姜绵:“……”
“我的同学。”
她没想到顾瑾言真的留在了美国,不过一想他如果不在国外读别的专业,想进合适的大公司也不容易。
顾晨阳愣了一下。
姜绵没再说话。
他也没问。
……
京市的冬天很冷。
又很干燥。
姜绵很怕冬天来京市,皮肤干燥还能一直涂抹润肤露。
每天早上起来。
她都像被人打了一样,鼻子流鼻血。
姜致远和宁琳结婚。
姜绵和沈聿怀、姜柔一起出现。
姜老大看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明明打消了姜致远让姜绵出席婚宴的念头。
她怎么又来?
想到姜绵贪得无厌的样子,姜老大牙龈就火大。
刚要走过去阻拦。
姜柔已经挥手了。
“小叔。”
姜致远看过来,目光落在了姜绵身上。
有人过来。
姜老大赶忙拦着姜致远,“吴老板过来了。”
姜绵一条雾霾蓝的羊毛裙子,腰间一条银色的皮带,披着爱马仕的披肩。
长发披肩。
耳垂的蓝宝石耳坠随着走动熠熠生辉。
宁琳感觉到旁边姜致远的不自然,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姜柔和姜绵身上。
这么像姜家人的女孩……
她好像第一次见。
“致远。”姜老大喊了一声。
姜致远回过神。
心不在焉的朝吴老板打了声招呼。
吴老板却看到了姜绵。
“姜总。”
“吴老板。”
姜绵伸出手,“夫人呢?”
“她去洗手间,马上就过来。”吴老板笑道:“这次来京市怎么不说一声,我夫人可说要请你吃饭。”
“好啊。那咱们这两天约。”
“行。”
吴老板跟姜致远介绍:
“说来也巧,这是我公司的大客户。海城的才女企业家,胆魄不输男人。”
“跟你们还是本家。”
姜绵赶忙解释:
“吴老板说笑了。我们小地方的姜,怎么敢跟京市的姜比。”
姜致远不知道为什么,从姜绵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笑容。
哪怕面容不像。
“你是海城人?”
“对。”
“父母?”
姜老大刚要开口,姜绵嘴巴更快,“爸爸死了,妈妈姓容。很小众的姓氏。”
姜老大脑门快要炸开。
姜致远的心像被什么击打,敲开了尘封的记忆。
“容悦?”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姜绵脸上的表情好夸张。
“你会算卦。这都能知道。”她一副不知道又无赖的样子,让姜老大的血压高升。
“姜柔。把小姜总带去里面坐下。”
看着姜老大隐忍的样子。
姜绵好心的提醒,“这位老人家,你血压有点高哦。要注意身体。”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