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省语气严肃地说道:“等会儿我就对他们讲,安排黑眼镜带上你还有林林一起去前方探路。你们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跟着他出去,等到了神庙那里之后找到小哥,然后迅速离开此地。记住,行动的时候要表现得自然一些,千万别引起他们的怀疑。”
然而,吴协却毫不犹豫地将那包压缩饼干用力扔回到吴山省的怀里,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不走!”
吴山省皱起眉头,加重了语气强调道:“你必须走!这里发生的事情本就与你毫无关联。”话毕,他再次把压缩饼干扔向吴协。
吴协稳稳地接住了飞来的饼干,握在手中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初引得大家来到此处的那些录像带之中,也有属于我的那一份。而且,我竟然在阿柠的录像带里面看到了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吴山省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投向站在面前的吴协。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吴协并没有被三叔的沉默所影响,而是继续坚定地说道:“格尔木疗养院里,有文静阿姨的日记。里面详细记载了她所经历过的事情以及到过的每一个地方,而这些地方,我全都亲自去过!您难道还认为这件事与我毫无关系吗?”
吴山省微微眯起双眼,紧紧盯着吴协,仿佛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片刻之后,他才冷冷地开口道:“文静的日记,现在在哪里?把它交给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吴协伸出了右手,示意对方将日记交出来。
然而,吴协却毫不犹豫地用力拍开了自家三叔伸过来的手,毫不退缩地回应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侄子如此强硬的态度,吴山省不禁略微闪躲了一下眼神。
随后,他像是想要掩饰什么似的,迅速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酒壶,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
喝完酒后,吴山省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才沉声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尽管问吧。”
得到许可后,吴协立刻追问道:“日记里曾经提到过三盘录像带,其中一盘已经给了我,另一盘则给了阿柠。那么,剩下的那一盘,是否就在您的手中?”
听到这个问题,吴山省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慢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没错,确实在我这里。”
吴协紧接着又抛出了另一个疑问:“那定主卓玛应该也给您传递了口信吧?”
吴山省没有马上回答,只见他再次慢慢地拧开酒壶盖子,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倒了一小口酒。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喉咙发出一阵轻微的吞咽声。终于,他放下酒壶,用低沉的嗓音回答道:“是的,正是你跟随阿柠一起,驻扎在魔鬼城外的那个晚上。”
——回忆——
在一个略显简陋但却收拾得十分整洁的帐篷里,吴山省正与定主卓玛相对而坐。
定主卓玛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神。而定主卓玛的孙子扎西站在她身后,身姿挺拔如松。
吴山省看着定主卓玛,缓缓开口道:“十九年前,文静就已经将那三盘至关重要的录像带,亲手交到您的手中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分量。
扎西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确实如此。”
吴山省紧接着追问:“那么在这漫长的十几年时间里,您是否曾经见过她呢?”
扎西转头看向自己的奶奶,用一种陌生的语言问道:“Вы koгдa-hn6yдь ee вnдeлn?”(你有没有见过她)
定主卓玛摇了摇头,简短地回答道:“heт.”(没有)
扎西随即向吴山省转达了奶奶的意思:“没有。”
吴山省微微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那您们又是何时寄出那些录像带的呢?”
扎西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三个月前,那个叫陈文静的女人突然联系到了我的奶奶。她请求我奶奶帮她个忙,就是把那些一直保存在我们这里的录像带给寄出去。”
吴山省连忙追问:“那这次您奶奶见到她本人了吗?”
扎西再次用那种奇怪的语言问定主卓玛:“Вы koгдa-hn6yдь вnдeлn ee лnчho?”(你有见过她本人吗)
定主卓玛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定主卓玛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heт.”(没有)
一旁的扎西也附和着重复道:“没有。”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吴山省突然开口问道:“那她怎么能如此肯定,发信息的人就是陈文静呢?”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住定主卓玛,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和回答中找出一丝端倪。
扎西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kak вы moжeтe 6ыть yвepehы, чтo этo cam Чэhь Вэhьчжэh?”(那你怎么确定,发信息的就是陈文静本人呢?)
定主卓玛深吸一口气,然后快速地回答道:“ecть koд. xopoшo, 6oльшe he cпpaшnвan.”(有暗号,好了不要再问了)说完,她便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任何人。
听到这话,扎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但眼中仍透露出疑惑之色。扎西看向吴山省,重复了自家奶奶的话:“有暗号。”
吴山省则猛地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定主卓玛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使得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当走到离定主卓玛只有几步之遥时,吴山省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缓缓说道:“Жeлaю Вam he ckpывanтe oт mehr hnчeгo.”(希望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不容置疑一般。
——回忆结束——
吴协满脸狐疑地看着吴山省,质疑道:“仅仅凭借一个暗号,您怎么就能如此笃定她就是文静阿姨呢?”
吴山省摇了摇头,冷静地回答道:“自然不可能仅凭一个暗号就认定主卓玛与陈文静一定碰过面。当时,我便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然而,毋庸置疑的是,所有这些事情必定都是由文静一手策划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