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逸离开酒楼后,一路上都在回想着聚会上众人的反应。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要真正让王博受到教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回到家中,曹逸顾不上休息,坐在书桌前,拿出纸笔,将今天的情况详细记录下来。他一边写,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第二日曹逸下学,又去酒楼找了二爷。二爷正在酒楼里忙碌,看到曹逸,放下手中的活计,问道:“孩子,这么早来,可是想到什么主意了?”
曹逸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二爷,我觉得我们可以从王家的生意入手,收集一些证据,揭露他们的不法行为。”
二爷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孩子,你放心在学堂学习,我有个信得过的人,他叫赵四,为人正直机灵,我这就安排他去暗中收集证据。”
曹逸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就太好了,二爷,希望赵四哥能尽快有所发现。”
二爷拍了拍曹逸的肩膀:“放心吧孩子,咱们且等消息。”
二爷曹文待赵四如儿子一般,平日里对他关怀备至,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在赵四犯错时也总是耐心教导,从不苛责。
赵四心里也早就把二爷当父亲,对二爷的敬重和爱戴深入骨髓。他总是尽心尽力地为二爷办事,从无怨言。
这一日,二爷曹文面色凝重地将赵四叫到跟前。赵四见二爷神情严肃,心中不禁一紧。
二爷看着赵四,缓缓开口道:“小四啊,有个危险的事,我需要你帮助。”
赵四毫不犹豫,目光坚定地回道:“二爷,您只管说,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赵四绝不含糊!”
二爷拍了拍赵四的肩膀,眼中满是感动与忧虑:“小四,此事凶险万分,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但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赵四挺了挺胸膛,大声说道:“二爷,您对我恩重如山,我这条命都是您的,您就别再犹豫了!”
二爷面色凝重地说道:“小四啊,王家的恶行在镇上已是人尽皆知,但苦于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如今,这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赵四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应道:“二爷,您放心!我赵四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找到证据,让王家得到应有的惩罚!”
二爷微微颔首,眼中满是信任与担忧:“小四,王家可不是好对付的,他们心狠手辣,你此去务必小心谨慎。我会在后方为你尽量提供帮助,但很多时候还得靠你自己随机应变。”
赵四重重地点了点头,紧握着拳头说道:“二爷,您别太担心。我从小在这镇上摸爬滚打,什么场面没见过。我定不辱使命!”
二爷拍了拍赵四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好小子,一切小心。”
赵四目光坚定,转身大步离去,那背影仿佛带着一种无畏的勇气,向着未知的危险进发。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四四处打听消息,暗中观察王家的一举一动。他常常趁着闲暇时分,在王家店铺附近转悠,留意着来往的人员和交易情况。
一日,赵四偶然听到两个王家伙计的谈话,似乎提到了一笔见不得光的买卖。他心中一喜,悄悄跟在那两个伙计身后,想要探听更多的消息。
赵四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两个伙计身后,一直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
只听其中一个伙计说道:“这次的货可不能走漏了风声,要是被发现,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个伙计紧张地点点头:“放心吧,知道的人没几个,等事成了,少不了咱们的好处。”
赵四心中暗喜,悄悄退了出去,赶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二爷。
二爷听后,捋了捋胡须说道:“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不过咱们还得再收集更多的证据,才能一举扳倒他们。”
赵四应声道:“二爷,我明白。”
此后,赵四更加谨慎小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白天,他佯装成街头的闲散人员,看似漫无目的地游荡,实则目光如鹰隼般敏锐,时刻留意着王家众人的一举一动。
夜晚,当人们都已进入梦乡,他却还在昏暗的油灯下,仔细整理所收集到的信息。
那一张张写满字迹的纸张在他手中反复翻动,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却依旧专注地核对每一个细节,生怕出现任何差错。
有时为了跟踪王家的人,他甚至顾不上吃饭喝水。炎炎烈日下,他隐匿在街角的阴影中,汗水湿透了衣衫;倾盆大雨时,他蜷缩在破旧的屋檐下,任由雨水打湿身躯。
长时间的奔波和劳累,让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原本健壮的身躯也显得有些单薄。
二爷也没闲着,凭借着自己广阔的人脉,从各种渠道获取着对他们有利的证据。他出入各种场合,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巧妙地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捕捉有用的信息。
有一次,赵四在跟踪王家的重要人物时,不小心露出了破绽,差点被王家的人发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二爷如同神兵天降,他巧言令色,编造了一个引人入胜的谎言,成功地引开了那些人的注意,才让赵四得以脱身。
终于,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和冒险,赵四和二爷收集到了足够多能将王家定罪的证据。
那些证据被他们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二爷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把证据备份了多份。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二爷悄悄地将赵四叫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二爷神色严肃,压低声音对赵四说道:“小四,这几份证据你一定要小心保管。明日一早,你便出发,将这些证据秘密地送到王家的竞争对手和与他们不对付的那系官员手中。记住,此事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你要确保全程不被人发现你的身份。”
赵四郑重地点点头,接过用布包好的证据,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第二天,天还未亮,赵四便乔装打扮一番,换上一身破旧的衣服,脸上抹了些灰尘,还戴了顶破草帽遮住大半张脸。他避开人群,专挑小道前行,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当他来到王家竞争对手的府邸后墙,赵四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隐匿在街角的阴影深处。他先是谨慎地探出半个脑袋,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扫过四周,确认近处没有任何可疑的身影。
接着,他猫着腰,几乎是贴着地面,一步一步地挪向那堵高大的后墙。每迈出一步,他都要停顿片刻,倾听周围哪怕最细微的声响,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被他控制得几近于无。
靠近墙壁后,赵四背靠着墙,身子紧紧地贴在上面,仿佛要与这墙壁融为一体。他微微侧头,耳朵紧紧地贴住墙面,全神贯注地捕捉着墙内的动静。时间仿佛凝固,只有他紧张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风声。
确定墙内没有异常后,赵四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个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证据。他的动作轻柔缓慢,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
再次环顾四周,他的目光像扫描仪一般,连墙角的杂草丛和远处的树梢都不曾放过。此刻,一片落叶悄然飘落,赵四的身体瞬间僵住,直到确定只是落叶,他才缓缓放松。
确认绝对无人察觉,赵四迅速蹲下身子,将证据轻轻放在墙根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小石子,压在包裹上面作为标记。
做完这一切,赵四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接着,赵四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王家竞争对手阵营官员的住处。
夜幕降临,赵四来到官员府宅附近的茶馆。他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要了杯茶,看似悠闲地喝着,实则眼神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官员府宅的大门,留意着进出的每一个人。偶尔有人与他目光相接,他便迅速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抿一口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四的耐心却丝毫不减。直到茶馆里的客人渐渐稀少,街上的行人也变得寥寥无几,他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
夜色渐深,赵四起身离开茶馆。他沿着街边的阴影,悄悄地靠近官员府宅的侧门。一路上,他的脚步轻得如同猫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来到侧门前,赵四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无人后,从怀中掏出证据,迅速放在侧门的门槛下一个隐蔽的缝隙里。
放好证据,他不敢多做停留,转身融入黑暗之中,身影很快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完成任务的赵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脏仍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但他不敢有丝毫停留。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脚下如风般匆匆赶路。夜色中,赵四的身影在狭窄的街巷中穿梭,衣角带起轻微的风声。他的眼神坚定而急切,目光始终直视前方,不敢有半分偏移,生怕被任何意外耽搁了归程。
一路上,赵四的脚步从未停歇,哪怕脚底已经传来阵阵酸痛,他也顾不上歇息片刻。路旁偶尔传来几声犬吠,都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直到确认没有危险,才又继续前行。
赵四赶回了二爷所在之处。此时的他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后背,双腿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