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逸家春分播种的小范围育秧在父亲和大爷的精心照料下,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父亲和大爷每天都会早早地来到秧田边,仔细查看秧苗的生长情况。他们弯着腰,目光专注地审视着每一株秧苗,仿佛在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为了确保秧苗能够茁壮成长,父亲和大爷根据经验,适时地浇水、施肥。他们深知,这每一个环节都关乎着最终的收成。
在阳光的照耀下,秧苗一天天地拔高。父亲和大爷看着逐渐茂盛的秧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将这些秧苗移植到更大的田地里,期待着今年能有一个好的收成。
曹逸家春分播种的小范围育秧,与那些没有育秧直接播种的农田相比,优势逐渐显现出来。
曹逸家精心育出的秧苗,长得整齐且健壮,叶片翠绿而富有生机。而那些直接播种的农田,种子的出芽率参差不齐,秧苗的生长速度也有快有慢,整体看起来显得杂乱无章。
由于经过了育秧阶段的精心呵护,曹逸家的秧苗根系更为发达,能够更好地吸收土壤中的养分和水分,在面对恶劣天气时,也具有更强的抵抗力。
而直接播种的秧苗,扎根较浅,在风雨来临时,容易倒伏,影响生长和收成。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差距愈发明显。曹逸家的秧苗茁壮成长,仿佛一片绿色的希望之海;而直接播种的农田,还在为苗株的稀疏和生长不均而烦恼。
村里的乡亲们发现曹逸家育秧后,那反应可谓是五花八门。
老张头扛着锄头路过,看到那整齐健壮的秧苗,眼睛瞪得老大,嘴里嘟囔着:“哟呵,这曹家咋弄的这秧苗,咋就长得这么好哩!”
隔壁的王大婶提着菜篮子凑过来,一边瞧一边啧啧称奇:“这可真是新鲜法子,咱可从来没这么试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李大叔站在田埂上,眉头微皱,心里犯着嘀咕:“这要是真行,咱明年也得学学,可别错过了好法子。”
村里的孩子们也跟着凑热闹,在田边嬉笑打闹,嘴里喊着:“曹逸家的秧苗长得比我们地里的都高!”
最激动的要数杨铁蛋的爷爷,他直接跑到曹逸家,拉着曹逸父亲的手说:“曹老三,你这是要给咱村开创个新路子啊,可得好好跟我们讲讲。”
有看好的,也有很多人不看好曹逸家的育秧方式。
刘婆子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哼,瞎折腾啥,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不用,搞这些新花样,能成才怪!”
杨大爷蹲在一旁,抽着旱烟,摇摇头说:“我种了一辈子地,就没见过这样育秧的,等着瞧吧,指不定要出啥岔子。”
孙大嫂扯着嗓子喊道:“别到时候颗粒无收,哭都没地儿哭去!”
杨三叔则一脸严肃地告诫周围的人:“都别跟着瞎起哄,老老实实按老办法种地才保险。”
父亲和大爷自然也听到了村里的那些议论声。
父亲听后,只是默默地低着头,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对大爷说道:“大哥,甭管他们咋说,咱们精心照料着,看到底行不行。”
大爷则是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说:“这些人,就知道守着老黄历,咱们做出个样子来给他们瞧瞧!”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大爷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毕竟众口铄金,那些不看好的声音还是像石头一样压在他心头。
祖父知道后,把父亲和大爷叫到跟前,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说道:“孩子们,甭去管那些风言风语,既然决定这么干了,就好好干!咱曹家从来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只要咱自己心里有底,有决心,就放手去做。”
父亲和大爷听了祖父的话,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也更加坚定了信心。
父亲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您放心,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大爷也拍着胸脯保证道:“有您这句话,我们啥都不怕,一定把这秧苗育好,让那些说闲话的人闭嘴。”
尽管村里的闲言碎语不绝于耳,但这对曹逸的一大家人丝毫没有产生影响。
父亲每日依旧早早起床,精心地照料着秧苗,仿佛外界的声音都被那绿油油的秧苗所隔绝。大爷则专注于查看土壤的湿度和肥力,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农事操作,那些不看好的话语在他耳边如风过无痕。
母亲和大娘每天在厨房里忙碌着,为家人准备可口的饭菜,她们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对于村里的议论只字不提。姐姐们在屋内织布,那穿梭的梭子不曾因外界的干扰而有半分停顿。
大哥曹帅练武现在已经不用祖父监督了,最开始每日鸡鸣时分,曹帅便跟着祖父来到屋前的空旷草地。
祖父让曹帅先扎马步,双脚外开,膝盖微屈,腰杆挺直如松,头顶一碗清水,水不可洒出半滴。曹帅初时觉着容易,未几,双腿便颤抖不止,汗水如注般淌下,那碗中的清水也微微晃动。他紧咬双唇,苦苦支撑。
扎完马步,便是俯卧撑。祖父严令曹帅一口气需做满两百个,且动作务必标准。曹帅的双臂渐感酸麻无力,可一思及祖父的威严神色,便又奋力坚持。
而后是仰卧起坐,曹帅躺在草地上,双手抱头,艰难地一次次起身。每起一次,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痛,然他不敢有丝毫怠惰。
基本功练罢,祖父又令曹帅绕着草地疾跑,需在规定的时辰内跑完二十圈。曹帅气喘吁吁,拼命迈动双腿,脚底与草地的摩挲令他脚掌生疼。
到现在每日天色未明便起身,先围着村子慢跑数圈,活动筋骨。待身体微微发热,便回到家中庭院。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戟杆,双目凝视前方。首先是扎马步,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重心下沉,仿若脚下生根。这看似简单的动作,曹帅却要保持半个时辰,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淌下,浸湿了衣衫,他也纹丝不动。
扎完马步,开始练习基本的刺戟动作。他双手用力将戟向前刺出,口中发出“喝”的一声,力求每一次刺出都迅猛有力。
祖父在一旁仔细观察,不时出声指点:“帅儿,手臂再伸直些,腰部发力!”曹帅闻言,立即调整姿势,重新刺出。
练完刺戟,便是挑戟。他将戟由下往上挑起,仿佛要把天空都划破。这一动作对臂力和腕力要求极高,曹帅起初只能挑起几次,便感到手臂酸痛,但他咬着牙坚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极限。
到了午后,阳光炽热,曹帅却没有休息。他开始练习戟的横扫动作,双手挥舞着沉重的戟,风声呼呼作响。每一次横扫,他都想象着面前是敌人,要以雷霆之势将其击败。
傍晚时分,曹帅也不停歇,继续练习着各种招式的衔接与转换。祖父会突然出手攻击他,以检验他的反应能力和实战技巧。曹帅全神贯注,应对着祖父的每一次攻击,虽然常常被祖父轻易制住,但他从不气馁,反而更加刻苦地练习。
曹帅学习的很刻苦,常常练到月上中天仍不罢休。
夜晚的凉风拂过,却吹不散他周身的热气。他双手紧紧握着戟,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复杂的招式,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到位。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滴滴落下,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水渍。
有时,他练得太过投入,以至于手脚都磨破了皮,鲜血染红了戟杆,他也仿若未觉。只是在稍作停歇时,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便又继续投入练习。
村里的人们早已进入梦乡,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曹帅练武时发出的呼呼风声和他沉重的喘息声。
祖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也明白,只有这般刻苦,才能真正掌握家传武学的精髓。
时间来到清明节这日,祖父都会默默地一个人在书房。
书房里弥漫着陈旧书籍的气息,祖父坐在那张老旧的书桌前,目光凝视着窗外飘洒的细雨,神情落寞而又凝重。
他的面前摊开着一本泛黄的家族族谱,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名字,仿佛在与那些逝去的亲人对话。
偶尔,他会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思念和追忆。
这一日,祖父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那些与亲人共度的时光、欢笑与泪水,都在他心中不断翻涌。
他不愿被人打扰,只想在这寂静的书房里,独自与内心的情感相伴,向逝去的亲人默默诉说着未曾说出口的话语。
父亲和大爷都知道祖父在清明节这日会独自在书房缅怀。
他们心领神会,默默地不去打扰祖父,只是在门外轻手轻脚地走过,生怕惊扰了祖父的思绪。
深知祖父对家族过往的深情,也明白这份默默的怀念是祖父心中的一片净土,所以都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