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听了曹逸给讲的野兔注意事项,都佩服曹逸这个年纪懂这么多。
孙爷爷笑着说道:“逸娃儿这孩子,平日里就爱琢磨这些事儿,心思细着呢。”
一旁的孙福也点头称赞:“可不是嘛,以后咱养兔都得多跟逸侄儿学学。”
曹逸被长辈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我也是从书上看到一些,再加上自己琢磨,大家一起交流经验,才能把兔子养得更好。”
这时,杨存义走了过来,拍拍曹逸的肩膀:“孩子,有你这股子钻研的劲儿,将来准有大出息。”
曹逸红着脸说:“杨大爷,您过奖了,我就是想为家里多做点事儿。”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说了一会儿,才各自散去。
曹逸看着天色,心想今天准备回来好好玩玩的,结果又忙事情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正准备转身回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他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村里的小伙伴们在溪边玩耍。他们有的在捉鱼,有的在打水仗,好不热闹。
曹逸心中一阵羡慕,但又想到自己的目标,只能压下心中的渴望,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往家走去。
路过村口的银杏树时,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安慰他。
曹逸抬头看了看银杏树,自言自语道:“辛苦如影未觉忧,抱负似火燃心头,勇攀高峰不言弃,誓让梦想化宏图。”
曹逸回去休息了一会,然后和二娘一起准备回镇上了。
他们收拾好行李,走出家门。曹逸回头望了望自家的院子,心中满是不舍。
二娘拉着曹逸的手说:“孩子,咱们走吧,等有空了再回来。”
曹逸点点头,跟着二娘踏上了回镇的路。一路上,曹逸都沉默不语,心里还在想着家里的稻田和兔舍。
二娘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别担心,家里有大哥他们照看着,不会有事的。”
曹逸轻轻“嗯”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此时,太阳渐渐西斜,把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曹逸晚上和二娘吃饭,二娘一边给曹逸夹菜,一边感慨道:“逸儿啊,这家里如今就你陪着二娘,还真有点不适应。你大哥在村里练武,你三姐又要在村里待一段时间,感觉冷清了不少。”
曹逸乖巧地说道:“二娘,您别这么说,我会好好陪着您的。”
二娘微微叹气:“唉,虽说你不是二娘的孩子,可二娘一直把你当亲生孩子疼。只是这一下子孩子们都不在身边,心里空落落的。”
曹逸忙安慰道:“二娘,大哥和三姐在村里也都是为了以后能有出息,等他们回来,咱们家就又热闹了。”
二娘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但愿吧,来,逸儿,多吃点。”
昏黄的灯光下,二娘和曹逸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却也透着一股别样的温馨。
在学堂里,曹逸平日里刻苦攻读,一心向学,基本很少与别的同窗交流了。
近日因为一件事,陈玉轩陷入了困境。
有一日,王路不小心撞到了富家学子王公子,弄脏了王公子的衣服。王博心情本就不好,这下更是怒火中烧。
王博大发雷霆,怒目圆睁地指着王路吼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弄脏了本公子的新衣,别以为道歉就能了事!”
王路连连道歉,头都快低到了地上,声音带着哭腔:“王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可王博不依不饶,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少来这套!今天你不赔偿,就别想走出这一步!”
周围的同窗纷纷围了过来,对着王路指指点点。王路的脸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王路再次哀求道:“王公子,我家境贫寒,实在是赔不起这么贵的衣服,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王博却不为所动,嘲讽道:“哼,穷鬼一个,那你就等着吃官司吧!”说完,扬长而去。
王路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哭泣着,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只留下他独自在这困境中挣扎。
这一日,王夫子正在堂上授课,王路却心不在焉,脑海中全是王博让他赔偿昂贵新衣的事。王夫子见王路走神,点名让他回答问题,王路自然是答不上来,被夫子狠狠训斥了一番。
下课后,王博故意走到王路身边,冷嘲热讽道:“哼,就你这蠢笨的样子,还想着读书?还是赶紧想办法赔偿我的衣服吧!”王路低头不语,心中满是委屈。
王夫子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将他们叫到跟前询问。王路支支吾吾地将事情道出,王夫子皱起眉头,对王博说道:“王博,同窗之间当相互友爱,不可如此咄咄逼人。”
王博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夫子,他弄脏了我的衣服,就该赔偿。”
王夫子思索片刻,说道:“此事虽王路有错在先,但赔偿也应合情合理,不可漫天要价。”
王博听了,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夫子,只是嘴里嘟囔着:“夫子,这衣服可是花了我不少银子,就这么算了,我心里不甘。”
王夫子严厉地看了他一眼:“王博,做人当以宽容为怀,得饶人处且饶人。若你一味纠缠,失了同窗情谊不说,也坏了自己的名声。”
王博不敢再多言,只是狠狠地瞪了王路一眼。
王夫子接着说道:“这样吧,王路,你尽自己所能赔偿一部分,王博,你也退让一步,莫要再苦苦相逼。”
王路连忙点头:“多谢夫子,学生一定尽力。”
王博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应下:“是,夫子。”
此事暂时平息,可王博心中的怒火并未完全熄灭,他暗自盘算着,定要让王路好看。
陈玉轩寻好友王路讨论学问,却见王路一脸愁容,心不在焉。
陈玉轩疑惑地问道:“王路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魂不守舍?”
王路长叹一口气,将与王博之间的纠葛告知了陈玉轩。
陈玉轩听后,气愤地说道:“这王博也太过分了!王路兄,你莫要太过忧心,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王路苦着脸说:“能有什么办法?那赔偿的数额我根本无力承担。”
陈玉轩沉思片刻,说道:“不如我们先去找夫子,看看夫子能否再从中调解。”
王路摇摇头:“夫子已经调解过了,可王博根本不听。”
陈玉轩皱起眉头:“那我们再去求求其他同窗,大家一起凑凑钱,或许能帮你渡过难关。”
王路眼神黯淡:“大家都不富裕,哪能凑得出这么多钱啊。”
两人陷入了沉默,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接下来的几日,王博表面上不再提及赔偿之事,但私下里却开始拉拢一些与他交好的同窗。每到课间,他便将那些人召集在一处角落,压低声音,神色阴沉地谋划着如何给王路使绊子。
“哼,王路那小子,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咱们得给他点颜色瞧瞧。”王博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些同窗们有的唯唯诺诺应和,有的则一脸谄媚地出着各种坏主意。
而王路这边,为了能尽快凑出赔偿的钱,每日下学后便匆匆赶往集市,去帮人搬运货物、清扫店铺,累得筋疲力尽。回到家中时,常常已是夜幕深沉,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陈玉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每当看到王路那瘦弱的身躯在繁重的劳动下越发显得单薄,他的眉头便紧紧皱起。他也时常帮着王路一起想办法,“王路,要不咱们再去求求夫子?”
“不行,不能再麻烦夫子了。”王路总是这样拒绝。
有一天,王路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学堂,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书本不见了。他焦急地在座位周围翻找,桌膛里、地上,甚至跑到其他同窗的座位附近寻找,找了许久都无果。
就在这时,夫子踏入了课堂,见王路手忙脚乱,桌上空空如也,顿时怒从心起,大声训斥道:“王路,你身为学子,连书本都能弄丢,成何体统!”王路满脸通红,低头不语,心里既委屈又愤怒。
他深知这是王博的阴谋,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默默诅咒王博:“王博,你这般阴险狡诈,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没过几日,一个黄昏时分,王路结束了一天的学业,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去。就在经过一条狭窄的小道时,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手掌擦破了皮,膝盖也磕出了淤青,疼得他倒吸冷气。王路挣扎着起身,回头看向身后空无一人的小道,心里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王博,我不是答应赔偿了吗?你要这样苦苦相逼。”他恨王博的恶毒,却又害怕自己永远也无法摆脱这种困境,只能咬咬牙,默默忍受着身上的伤痛,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宿舍走去。
陈玉轩见王路接连遭遇不幸,气愤不已。他双手握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王博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一定要找出他作恶的证据,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暗暗发誓,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