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祝梧桐,不显山不露水,在他面前扮演着一位柔弱可人的娇妻模样。
深藏不露。
藏得可真深!
祝梧桐望着他,语气含了几分的委屈,“我有话和你说,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萧知行举步进屋了,祝梧桐跟在后面,一块进去了。
回到寝屋,他随意坐下来,就是摆出看戏的姿态,要看她如何表演下面的戏。
祝梧桐看出他情绪上的变化,问他道:“世子可还信我?”
他好整以暇的道:“夫妻一体,若没了信任,这日子还如何过下去。”
祝梧桐颔首,举手表示:“我愿对天发誓,我与小叔子没有任何私情,今生今世,我生是世子的人,死是世子的鬼。”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他不能不有所表示,萧知行抬手就把她的手拽住,她顺势就坐他怀里了,他问她道:“只是今生今世吗?”
“我怕只是今生今世,世子便不耐烦我了。”
她微微垂了眸,还是觉得挺委屈的。
她说话总是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半点话柄。
萧知行抬手就捏了她的下巴道:“我稀罕你还来不及,只怕你会不耐烦了我,只这一生都嫌太长了。”
祝梧桐莫名觉得他这话里有话。
世子莫不是怀疑她也重生了,知道了他三年后会死的事情?
她都知道萧天祁、祝江漓和世子重生了,世子会疑惑她也重生也在情理之中。
不好!
难怪总觉得世子阴风阵阵。
阴阳怪气,恐怕问题就是出在这儿了。
不待她多想,萧知行已噙住了他的唇瓣。
就算她盼着他死,也不妨碍他现在行使丈夫的权利。
就是想到她会存着盼着去父留子的心思,他倒不愿如她的意了。
祝梧桐只能暂时收回心思,顺势就圈住了萧知行的颈项,加深了这个吻。
她如今也算是有点经验了,差不多也知道如何取悦他了。
她手上也没有闲着,顺着他的衣襟就滑进去了。
新婚夜之日,他便知她胆大包天,那时只当她太过垂涎他的美色,后来才知是自作多情了。
萧知行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不给她亲了,“明日要早朝,早睡早起。”
这也是她刚才说的话,祝梧桐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脚的悔意。
算了,来日方长,不急一时,何况,她葵水还在。
她有的是耐心,三个月之内,她一定会摘下这朵高岭之花,让他心甘情愿的给她为所欲为。
强扭的瓜不甜,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意强扭。
好花还是要用心浇灌,栽培。
爱惜。
将来开放的时候才更鲜艳,娇美。
“我脚疼,走不了路了。”她撒了个娇,圈着他的脖颈不撒手,萧知行就把她抱了起来,送她去了榻上。
她如往常一样睡在外侧,就是考虑到她脚磨了泡,萧知行没让她去熄灯,他先把灯给熄了。
屋内一暗,也把祝梧桐隐没在黑暗中。
萧知行从她身边越过,躺在了里侧。
两人无声,祝梧桐也闭了眼,思绪又回到了萧知行亲她之前。
如果萧知行也猜到她知他三年后会死的事情,而她又没有告诉他,他会如何想她?
萧知行会避开这场死劫吗?
祝梧桐有些惆怅,要是世子死不了怎么办!
她正想得出神,萧知行突然就靠了过来,把她给搂在了怀里了。
想他死,恐怕要让她和他们都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