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悲剧
侠客自是不会坐视不理，然而等侠客一出手，两人就露出本来面目唬住了对方，齐心协力偷袭成功，将人杀了。
两人杀人后，就把尸体带回了家中，厨娘会帮忙处理。
身上钱物搜刮干净后，把侠客的武器也据为己有。
将人剁碎了埋在地里，骨头则是分散丢弃喂了城中野狗。
直到一月前，厨娘听说当初她做厨娘的那个门派，与当初侮辱她的帮派弟子因着一本秘籍大打出手，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魔教坐收渔翁之利，将两派残兵败将诛杀干净。
所谓秘籍本就不存在，是魔教知晓两派有龃龉，且早些年魔教也曾被他们借着在外历练之名，杀了不少魔教弟子，因此特意杜撰了秘籍一说。
做出让两派互以为对方门派藏匿了秘籍假象，两派都不愿对方压过自己一头，斗下来两败俱伤，而魔教又能一举摧毁两个门派，算是魔教这些年正道门派对魔教打压暗杀的报复。
厨娘得知此事后，开怀大笑了一阵，又哭了好一阵子。
她恨的人都死了，她也就心死了。
整个人迅速衰败起来，临死前告知兄妹二人，她也恨他们，恨她生了那些畜生的孩子，恨他们生成这般模样，还说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们两个，恨不得他们下地狱。
兄妹二人自小就知自己与常人长得不一样，又被母亲教导着，只能夜里出门，与母亲相依为命，自然是最听母亲的话。
只要能哄母亲开心，哪怕给自己身上捅刀子，他们也愿意。
却被母亲告知根本不爱他们，恨不得他们死，兄妹二人跪在床前哭喊着娘，让她原谅他们。
厨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兄妹二人没了娘，便开始在城中杀人。
杀乞丐时，那乞儿喊了声娘，更是让两个刚没了娘的人杀心大起，因为他们没了娘，因此杀了那孩子，挖走他眼睛，是因为那孩子临死时一直瞪着他们。
他们并没有把他们母亲下葬，自他们记事起，他们母亲就不肯让他们亲近自己，死后两人每晚都会抱着自己母亲入睡。
即使母亲身体腐烂，长了蛆虫，两人仍然如此，还会在母亲身体长了蛆虫后，给母亲泡进桶里洗浴一番，重新换了干净衣裳。
但仍然遮掩不住母亲身体腐烂散发出的臭味。
两人就想着把女人杀了，把皮扒下来缝在母亲身体上，把男人杀了，躯干往母亲身体上塞。
可别人身体的物件，又怎能用给死人呢？
只会是情况越来越坏，他们也越杀越多。
他们没有怜悯心，也不会觉得别人可怜，只知道他们杀人母亲会开心，母亲死了他们没有母亲，他们很痛苦。
旁人的命，伤痛于他们而言，什么都不是。
这段往事，兄妹二人说了大半夜，谈及自己母亲时，两人眼神灼灼，居然还能从中看到丝丝温暖。
说到杀人细节时，两人或是眉飞色舞，或是不过如此的态度。
他们在为杀人感到兴奋，也为之蔑视生命。
赵行渊听得心中不适，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保持冷静，忽而记起赵九笙帮小二恢复神智的事，便问起杨开，郾城里可有受到惊吓神志不清之人。
杨开连连说有，赵行渊让杨开找来了未用过的瓷瓶，将赵九笙给他的瓷瓶里的药全部倒了进去，交由杨开，告知他用法去解救百姓。
杨开只当这是宫里的药，想来瓷瓶留下也会引人生疑，赵行渊才这般做，因此只是感恩戴德赵行渊救了百姓。
赵行渊着实有些心虚，实在是人是赵九笙降服住的，药也是她给的，这谢他实在担的受之有愧。
心中不免又想起赵九笙来了，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命杨开将人看好，便去见那些放箭之人。
这些人牙里都嵌着毒药，随时准备自尽，在他们昏迷之时，就被取了出来。
如何审问，都拒不交代何人派来的。
穆安直言，这些人不说，不如杀了。
穆泽表示这些人死了，会立刻有下一批人前来刺杀，倒不如暂留他们一条命，等回了皇城后再处置。
但两人也只是提议，最终如何还要看他们主子指示。
赵行渊心中自有打算，眼下也不想多提此事。
恨生兄妹之事，以及他们最后的处置，他想告诉赵九笙。
想听听赵九笙对这件事的看法。
可惜，他不知去哪里寻她，早知，就该问一问她，她会去哪里寻亲了。
赵行渊心中遗憾，脸上也罕见的透露出几分失落情绪来。
穆安，穆泽瞧得心中一阵不安，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为此担忧。
他们自幼跟在赵行渊身边，自是知晓他们殿下不可能因此被自己弟弟们刺杀而失落。
而是因为赵九笙，但他们担忧的点不一样。
穆安担心自家殿下这次动了心，太上皇那里便不好交代，毕竟前朝公主找了这些年，连个影子也没瞧见。
他家殿下是储君，娶前朝公主那是宿命，且被太上皇勒令，只能娶前朝公主一人，侧妃妾室通房，一个都不能有。
据他这两次跟赵九笙见面观察，赵九笙不像是个能做妾的，怕是他家殿下要好好伤一伤心了。
穆泽则是担忧赵九笙是贵妃，或是其他皇子们安排的人。
之前便发生过多次这样的事，宴会上不同她人的冷静聪明，或是高调吸人眼球，亦或是做出被人欺凌，碰巧被他家殿下解围之事。
环肥燕瘦，温柔笑意，或是冷漠孤傲，各种性子的女子都有，还有外出寻前朝公主时，刻意安排的偶遇，为的就是试探凌叙白喜好，好借此攻破，让凌叙白失了太子之位。
皇子众多，他们母妃俱在，自是不甘心自己孩子尚未争上一争，就失了储君资格，因此都是表面恭敬，背地里没少算计。
穆泽担心赵九笙同之前那些女子不一样，半点也不想跟他家殿下有所牵扯，武功又好，反而让他家殿下勾起了兴趣。
他也不好擅自将怀疑揣测说出来，就他在赵行渊身边多年，接触那么多人来看，赵九笙如果不是本就不在意他家殿下，就是她比之前那些人更厉害。
这才是危险之处，因此格外让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