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思自古籍室步出,心情恰似春日暖阳下绽放的繁花,舒畅至极。那暖融融的阳光倾洒在身,仿佛命运之神慷慨馈赠,赐予她无尽的愉悦,恰似中了五百万彩票般的欣喜。
“哼,尔等小辈,岂会是本姑娘的对手?”她脚步轻盈,似踏着春风,口中还悠悠哼着小曲,心中已然盘算起后续复仇大计,那模样自信满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然而,这般美妙心境并未长久延续。刚至操场,便被一群人蛮横拦住去路。
“哟,这不是咱们那娇弱的病秧子大小姐嘛?怎的,不在家中好好躺着,出来晒太阳,就不怕一不小心晕厥过去?”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宛如网络上无端寻衅的喷子,叫人恨不能顺着网线直捣黄龙,狠狠教训此人。
江红思眼眸微眯,定睛看向来人,竟是刘学子。此人不过是被苏瑶随意摆弄的一介莽夫,空有一身蛮劲,却无半点智谋。
四周已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同窗,众人那如探照灯般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游移,满是期待,仿佛正迫不及待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江红思心中顿时一紧,敏锐地察觉到这无疑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空气中,浓烈的火药味肆意弥漫,原本宁静的操场瞬间被紧张氛围所笼罩。
刘学子趾高气昂地站在最前方,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挑衅之意,恰似一只好斗的公鸡,那神态仿佛头顶已然高悬“老子天下第一”的招牌。
其余学子亦跟着起哄,七嘴八舌地抛出种种风凉话,仿佛江红思已然沦为罪大恶极的反派。
“就是,如此病弱之躯,真不知使了何种手段,方能留于书院。”
“听闻她考试作弊,不知是真是假。”
“定然是真!瞧她那弱不禁风之态,怎可能考出佳绩?”
江红思仿若置身于孤绝之境,恰似一只误闯入狼群的无助小绵羊,被众人的恶意紧紧包围。
她心中明白,此刻切不可莽撞硬拼,否则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被动之境。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心愤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如炬,迅速扫过这群学子,敏锐地察觉到他们彼此之间,实则暗藏着诸多微妙的矛盾,只不过被眼前所谓的“共同敌人”暂时遮蔽了而已。
她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悄然浮现:“刘学子,看来你对本小姐意见颇深呐?”
忽而,江红思语调陡然拔高,语气中满是嘲讽:“刘学子,你如此卖力地粉墨登场,不知苏瑶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就凭这般粗浅手段,便妄图将我逐出书院?未免也太小觑本小姐了。”
此言一出,周遭空气仿若瞬间凝结,一片死寂。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之色。
有人不禁低声窃语:“苏瑶?此事怎会与苏瑶牵扯上关系?”“莫不是刘学子真被苏瑶指使?”
刘学子脸色骤变,恰似被人狠狠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将起来:“你休要胡言!我压根不认识什么苏瑶!”他这般过激反应,反倒愈发引人怀疑。
江红思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继续添油加醋:“不认识?那苏瑶为何要在王爷面前对我恶语中伤,诬陷我考试作弊?难道不是你将我的试卷偷偷泄露给她的?”
“我……我绝无此事!”刘学子急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语无伦次地辩解道,“我不过是瞧你不顺眼……你一介病弱女子……”
“瞧我不顺眼?”江红思冷笑一声,“依我看,你分明是被人当枪使了还浑然不知!苏瑶一心想将我逐出书院,而你,不过是她手中随意摆弄的一枚棋子罢了。”
周围的学子们听闻此言,纷纷交头接耳,看向刘学子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有人不禁质疑:“刘学子,你当真与苏瑶毫无瓜葛?”“你为何独独针对江大小姐?”
刘学子百口莫辩,越是急于解释,却越是显得欲盖弥彰。
他气得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地指着江红思,怒喝道:“你这分明是血口喷人!”
“我是否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江红思神色淡然,言罢,从容转身,悠然离去,徒留刘学子一人呆立原地,仿若置身于狂风之中,满心的愤懑与无奈。
其余学子见状,也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的瓜子壳,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闹剧的荒诞。
江红思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中透着自信与不屑。
“哼,妄图与我较量?还嫩了些!”
周围的同窗们不禁对她投来敬佩的目光,纷纷赞叹:“江大小姐当真是厉害非凡!”“竟如此轻易便将刘学子制住了!”
江红思虽成功化解了操场的挑衅危机,可她心中清楚,还需向伍盛陵解释苏瑶陷害之事……
她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帕子,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池塘边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