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大殿,行完礼,武将纷纷上奏,头一个便是沈思怀的副将程阳。
“陛下,臣有事要奏,沈国公沈思怀并非滥用职权,地里种出来的东西都用在了将士们身上,还请陛下明察!”
武将那边大部分都呼啦啦跪了一地,高呼陛下明察。
啥????三个那个莽夫滥用职权???
地里种出来的东西,看来是涉及到私自劳军。
他悄摸摸去看自家老爹,丝毫不慌的模样,看来,这事儿应该不大。
也气定神闲站着。
有三个御史台的人也出列求情。
虽这一年来陛下疯了些,但沈思怀是个人才!可不能就这么折了,
公孙丰烨眼神阴郁的看着地下的人,朝李安看了一眼。
李安“诸位,有事奏本,无事退朝!”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有个户部的颤颤巍巍出来报了个喜讯,今年大丰收,百姓们可以过个好年。
又陆续有几个官员下跪求情。
公孙丰烨“沈思怀是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一个个都上赶着给他求情!”
就差明着说他们结党营私了。
底下的吓的高呼“陛下恕罪。”
公孙丰烨指着站在末尾倒数第三排的一个官员“你,结党营私,私吞赈灾银,拖下去砍了!”
他这就是指了个大概,倒是把那群心虚的吓了个哆嗦,没事的一脸懵逼。
还是李安挥手让人把人拖下去,周围的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是之前跟着去赈灾的一个小官员,没想这也能吞到钱。
公孙丰烨又把之前带头的人喊了出来,把收集到的证据摔在那人脸上,以失察罪论处。
这下心里有鬼又想求情的人便不敢动了。
公孙丰烨“退朝!”起身便走。
沈氏父子气定神闲的站在人群里,丝毫没有为家人求情的道理,众人都以为他们丝毫不慌。
结果一退朝,沈丞相两条腿捣腾的挺快,朝着沈思斐挥手“赶紧!”
沈思斐赶忙上前扶人,到了门口,管家迎过来,沈丞相赶忙道“赶紧去打听打听三爷出了什么事儿?!”
“是!”
沈思斐把老爹扶上马车,自个儿去找人打听了一番,说什么的都有。
沈丞相坐在马车上,屁股底下就跟有针扎似的,撩开车窗帘子扯着嗓子便道“赶紧上车!”
“唉!”沈思斐急匆匆上车。
马车绕道去了沈国公府,看到门口围了一圈人,两人心凉了一半。
管家下车给角落里一个兵塞了钱想打听一下,谁曾想,那人直接把钱还了回去。
“大爷,您别为难我,我就是个当兵的,还得靠着这吃饭呢!”
管家心也凉了半截,就打听一下,塞个钱都不敢收,三爷这事儿……怕是大了。
父子俩回府之后又差人各处去打听。
城阳王府也跟着打听,上了青州旧部的那些府上打听,这才知道原委。
沈思语这才带着人上门。
“爹,要不赶紧喊妞妞回来吧,陛下这是把她当心尖尖上的人了,三弟纵着妞妞出了京都,这才出了这事儿。”
张远的原话是“沈思怀把皇帝的命根子放跑了,他能善了?当初皇帝哄着骗着,这才把人从宁州弄到京都。”
“就连在青州那会儿子,都宠着纵着,想着法儿的不让人回去,段姝姀是谁,那是不用信物就可以随便调兵的存在。”
沈思语满眼震惊,赶忙低头拿茶杯掩视过去。
调兵都是要有将军信物或者皇帝信物的,可妞妞却不用信物,要是她起了造反的心思,轻而易举。
陛下这是多喜欢她啊!
“当初在青州,王妃您可没看到陛下有多疼小丫头,那是当自个儿眼珠子啊。”
“后面出了被义王设计的事儿,那些老东西逼着他给宋挽月封妃,您看当初那些人还在吗?”
“王妃,还是赶紧让沈老弟把人喊回来吧,不然陛下那儿,轻易不会那么算了。”
沈老丞相摸着胡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沈思语是真怕她弟弟出事“爹,照陛下那热乎劲儿,皇后之位必是妞妞的,那可是多大的福气啊!”
沈丞相会不知道吗?
他比谁都知道,他也知道了为啥当初段姝姀大半夜失魂落魄来找他划名字。
段姝姀是什么性子,他会不知道?她要是真稀罕皇后之位,现在说不定皇子都有了。
当初也不会未雨绸缪来找他把族谱上的名字划掉。
“难道要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葬送三弟一家嘛?三弟才过上好日子,还有您那小孙子,他才五六岁!”
沈丞相皱眉“行了!妞妞要是真稀罕那皇后之位,皇子都出生了,她走得没有一丝消息,也不愿让人找到,就是不稀罕。”
“你弟弟的事儿,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该干嘛干嘛。”
“爹!”看人一点不着急的模样,沈思语气的不行。
直接起身回府,赶忙把事情写在纸上,传信给了在西北的城阳王,希望夫君能有办法。
段氏蔬菜铺的人照常来沈国公府送肉菜,还有一些新鲜的水果,这些都是给东家的养父送的,可不能马虎。
送货的小厮拉着驴刚到那拐角处,便看到沈国公府的后面有官兵把守着,吓的不行。
但以防打草惊蛇,便赶着驴车退了回去,匆匆往另一个方向去,这事儿得告诉小段总管!!
到了大路上,他挥着鞭子抽在驴屁股上,驴吃痛开始小跑起来。
匆忙把驴车拴在一个柱子上,也顾不上看东西,匆匆往里面跑,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拦住。
“唉唉唉,你做什么的?”
那小厮一脸着急“小人要找小段管事,今儿早上去送菜,沈国公府被官兵围了!!!!”
管事脸色大变,匆匆把带上去,去敲段雨的房门。
“怎么了?”
“段管事,沈国公府出事儿了!!我今儿去送菜,看到沈国公府被围了!”
段雨皱眉“有人进出吗?”
“小的一看到那么多人围着,便急忙回来报信儿了,没来得及看。”
段雨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回屋换衣服,出来的时候穿了身灰扑扑的衣服,就连头上的银冠也换成了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