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恒没在瀚海兰多待,他要准备接下来的乒超联赛。
队友们已经提前去适应场地了,要不是渡航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受这种气!
还一时冲动答应了可笑的三年之约,既然答应了,当然要狠狠把张持踩在脚下,让他知道得罪渡恒,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范海清回来的时候张持已经打完针,仰躺着发呆,刚才护士拿来了药膏,他拒绝了。
他想象中的渡恒不是刚才那样的,有种无法言喻的失望,落差,冲击着他的内心!让他有种想要不顾一切,破坏一切的冲动!
范海清发现他不对劲:“张持,和恒少爷聊的不愉快?怎么感觉你像失了魂一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持眼神空洞,机械的开口:“我和他打了个赌,3年后,我在星际赛事上赢他!”
范海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持无知无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范海清骂了句脏话:“你知道个屁,张持你傻啊,恒少爷从来没输过!”
张持平静的有些诡异:“没有人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范海清觉得他疯了:“你就是个疯子,爷爷知道会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张持摸了摸自己脸,钻心的疼:“对我这么没信心?”
“我懒得理你,明天我就走,公司不能没人,护工我找好了,马上到!”说完她拿出编好的平安绳,爷爷给他的扳指牢牢的系在上面,张持的表情终于变了。
范海清扶着他的后颈,给他戴上了。帮他整理好衣服,扳指被病号服遮住了,露出一节红绳,意外的好看!
范海清叹了口气:“希望你以后都平平安安的!姐姐没什么别的愿望!”
张持眼睛有些红:“谢谢你!”一时无言,病房里静悄悄的。
直到一阵敲门声打破平静:“我是护工小张,请问可以进吗?”范海清头也不回的走了,门口的小张进退两难!
“麻烦你了!”
说是小张,其实是个30多岁的中年人,微胖,笑眯眯的一张脸,很喜庆。
来了之后不到半小时病房拖了一遍,给张持买了午餐,并且肩颈按摩,消肿的膏药也涂抹上了。
忙完这些又问张持要不要听书,或者有其他什么要求,被张持告知坐下休息就行,有事会叫他,小张拘谨的搓搓手,以为自己做错了。
张持无奈:“如果你实在无聊,就讲讲轶闻趣事吧。”小张好像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坐下来讲了自己做护工遇到的趣事,张持也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小张说起他的师傅,曾经护理过一位神秘人,并且签了保密协议的,是位伤势极严重的年轻omega,被安置在别墅里,半年才苏醒!
张持心一动:“既然签了保密协议,你怎么会知道?”
小张原本兴致勃勃,被张持一句话搞的情绪低落了,他声音沉了下来:“师傅得了阿兹海默症,记忆错乱了,说话颠三倒四,偶尔会反复说几句!不过没有透漏过客户的名字,还有地址,我也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张持不动声色:“只是随便聊聊而已,你师傅在瀚海兰有很多学生吧?”
小张毫不怀疑:“不是啊,我们之前在瀚海冀上班的,我师傅去世以后我才回来的,他确实有很多学生,我的穴位按摩就是他手把手教的,手艺还行吧?”
张持看了眼手机,看着小张说:“很好!我累了要睡会儿,你不用守着我,忙自己的。”
张持也不等他回答,调整姿势,睡下了!
小张坐了一会,看张持睡着了,悄悄的退了出去!
张持被绑架这件事明面上就这样结束了,私底下却依然暗流涌动,牵扯到的人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
渡恒出发前出席了一次家族会议,渡封陪着他坐在下首,所有人都明白,渡恒在渡家,已经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于是能出席这次会议的人,越来越谦卑。少年就那么随意坐着,在外面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一群人,硬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恒少爷只说了三件事,在场的很多人都汗流浃背清冷的嗓音如同魔魅:“第一,渡家不是谁的保护伞,做错了事,我的处理方法只会比别人更严格!第二,希望在座的各位看清楚,你们的主子是谁,随便一个姓渡的就能当家做主了?第三,别招惹一个叫张持的小子。他,我要亲自收拾!”
在场的人心思百转,张持是谁?值得恒少爷亲自出手?这话不能细品啊,怎么这么奇怪?别人不能动,只有你能动?这难道不是变相的保护他?
渡恒看着大家脸色变化不定,颇有耐心的解释了一句:“只是有点意思的小玩意儿,留着解闷罢了!”
他话说完,转向渡封,散了周身的寒气,语气轻快:“走了!老爸,让小爸别太想我!”
渡封对他是无底线的宠爱和纵容:“给你准备的东西别忘了带走,你小爸要检查的!”
渡恒边往外走边说:“管好你老婆就行,别管我!”换来渡封一声笑骂,臭小子!
走到门口的渡恒却停下脚步,众人心又提了上来,这小魔星还有什么事?
“谁求情都没用,渡航非必要不能回来!”渡航的父亲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座位上,没人看他一眼,也没人敢反驳。
云湘对云野的处理简单粗暴,打了一顿,关禁闭一周,除了参加桌球比赛,三年内不允许出瀚海冀一步!这个处罚相当于把云野软禁了!
张持一直在医院治疗,自然错过了学校很多调查!
比如刘梦云为何突然进入易感期,是不是那瓶饮料的问题,递饮料的人目标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这些对于张持来说都还是个谜。
欧文征和陈述,孔竟原代表全班同学来看他的时候,小张洗好水果,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欧文征放下手中的保温杯:“恢复的怎么样?带了点猪脚汤,我妈炖的,她说吃什么补什么!”
“帮我谢谢阿姨,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半个月能出院,其他的慢慢恢复!”
孔竟原看着张持的伤,脸色超冷,手掌贯穿伤对于一个桌球选手来说,是致命伤,更不用说还有左腿:“就是一场比赛而已,他们怎么这么狠,太歹毒了!两个傻逼,还打脸,这脸都肿成猪头了!”
张持被气笑了,不可避免的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哆嗦了一下:“你是来嘲笑我的?”
陈述负责打圆场,转移话题:“你猜的没错,刘学姐喝的那瓶饮料果然有问题,递饮料的人是我们体能队的新人体能师,上个月刚入职,找到他的时候一脸懵,问他什么都不知道,饮料那里来的也说不清。”
“你说重点行吗?急死人了,最后对他用了点手段,才说实话,饮料是一个推销饮料的人给的,对方给了他30万,说是给你的,你没喝,刘梦云是无妄之灾!”
张持早就看穿他:“背后之人是谁?”
“就等你问呢,是渡航,暂停是一个信号,如果这次是我和他打,那么受伤的可能就是我了!饮料里面放的是诱导剂,不管是A还是o喝了都会那样!”
张持好奇:“有这么恶毒的药?”
孔竟原嗤笑:“你还是太年轻了,市面上没有,私底下什么药没有,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不过你还没分化,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太单纯!”
张持灵光一闪,抓住重点:“说的好像你分化了?”
欧文征目光如炬,陈述和孔竟原镇定自若:“当然没有!”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张持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