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横沉静的盯着那山坡,宛如一个历经战斗的狙击手,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他专注的都已忘记时间的流逝,偶尔的眨眼,却看到地面那破土而出的嫩芽,充满了生机。
却在这时,前面的山坡上忽然响起一声愤怒的咆哮。
他的眼里瞬间凝聚出一道冷光,往山坡上看去,那宛如小山似的野猪正嗅着肉块,发出愤怒的嚎叫。
那足有两尺长的獠牙,宛如两把锋利的刀刃挂在那满是疤痕的脸上。
怒杀的气息迸射出它血红的眼眶,还有那接近半吨重的体重,简直就是个成了精的妖怪。
他冷冷的眯了眯充满杀气的眼角,心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野猪呢。
那四条被肌肉填满的大粗腿,踩在地面之上就好像是重锤落砸似的。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激怒这头畜牲,让它冲下山坡。
它越是愤怒的冲击,用陷阱整死它的概率也就越大。
想到这里,他立刻掏出仅剩的一块猪肉在袖子上使劲的蹭了蹭,尽量让自己身体的气味跟肉味融合到一起。
跟着跳出挂斗来到陷阱前,瞄准那野猪的脑袋就是一枪。
然而那野猪皮糙肉厚,子弹也只是在它的脸上撞出一块痕迹就被弹飞。
他快速拉动枪栓,顶上子弹,在看那野猪时,这畜牲已经嗅到了它的气息,脖子上的鬃毛都炸了起来。
他再次瞄准野猪的眼睛又开了一枪。
虽然没有命中,但是却成功的激怒了这畜牲的兽性。
狂怒爆发的瞬间,它好像一台脱轨的火车头,震天动地的冲了下来。
他感觉地面都在它的奔跑中颤抖。
那呼啸而起的气息,惊的周围的树木都在摇晃,惊恐。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大树的后面,使劲的拽住绳子。
当野猪狂冲到陷阱前时,他猛地一拽绳子。
十根锋利的钎架子咔嚓一声弹起。
在看那畜牲,仗着自己坚硬的身体,丝毫没把那陷阱放在眼里,义无反顾的撞了上去。
它冲击的速度,堪比一枚重型炮弹一般,在撞到陷阱的一瞬间,其中的三根钎子,直接刺进它的脖子。
可让他惊愕的是,虽然有三根钎子扎进它的脖子,可却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甚至都没有让它感觉到疼痛似的,把陷阱给撞的稀碎,好几根钎子都被撞弯。
好的是陷阱降低了它的冲撞速度,而且钎子上都有倒刺,扎进去就别想拔出来。
那畜牲对这几根钎子特别的憎恨,小山一般的身体疯狂的挣扎,甩动。
所幸的是它越是挣扎,那钎子扎的越深,无论那畜牲是转圈还是后退,这三根钎子连着其它的钎子缠着它的蹄子,就是甩不掉。
他紧皱眉头,看的心急火燎,却没法上前。
这畜牲力量强大,极其残暴,鲜血都流到了大腿上,却丝毫没能让它产生一点的退却,反而越来越狂暴。
还把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给撞的连根倒下,破坏力宛如炸弹爆炸一般,整的是一片凌乱。
眼见这畜牲要往野猪沟跑,他心想要是要让它跑回野猪沟,那就是放猪归山,再想整死它就没那么容易了,决不能失去这次千载难逢的猎杀机会。
现在可以尝试近距离的射击来增加子弹的威力。
但是不能打它坚硬的部位,得挑它身上软的地方下手。
那就是它的两眼之间的额头部位。
可这逼玩意像特么疯了似的,一边嚎叫一边乱跑乱撞。
想要准确的命中,就得靠近,还得在它不动的情况下才行。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得禁锢住这畜牲,哪怕只有一会也行。
好在这些钎子跟绳子缠绕在它的身上,尤其是那三根钎子,它一跑就往肉里扎,还呛着地面,想跑都不行,只能是跑几步挣扎几下。
眼看这畜牲气的用猪头猛撞钎子,嚎叫声震耳欲聋,他立刻捡起地上的绳子,打了个活扣,跟着扔在那畜牲的脚下。
等那畜牲的一只后蹄踏进绳套的瞬间,他一把薅紧绳子扎紧绳套,还未等那畜牲挣扎,他以最快的速度把绳子缠在大树之上。
这样还不够,他又拿起挂斗里用来绑大树的粗绳子,也打好绳套用同样的方式套住那畜牲的另一只后蹄。
他见这畜牲已经被拽的无法行动,再加上流血过多,力量消耗大半,动作也渐渐的无力起来,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可这样也不能太靠近这畜牲,毕竟不是普通的野猪,要是拼命挣扎,那绳子不可能拴的住它。
最合适的距离只有三米。
他算准这个距离,来到野猪的正前方。
他才举起步枪,就见那野猪似乎感觉到了要击杀它的意图,再次拼命挣扎起来。
禁锢的绳子也应声而断,这畜牲狂暴的撞了过来,好似要用最后的力气,哪怕自己死也要给配偶子孙报仇,同归于尽似的。
他根本没有想到这畜牲的毅力会这么强大,都这样了居然还能爆发出这么强悍的攻击力。
面对那如山倒似的压迫感,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选择快速的后退,看着机会转身就跑。
回头看去之时,那畜牲已然冲到身后,并且重重的撞在屁股上。
“我草!”
他大喊一声,身体也被那狂暴的冲击力给晃了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影,在那畜牲血红而暴怒的眼珠里飞远,只能是抱住脑袋,蜷缩起身体,尽量的减少冲撞带来的伤害。
虽然落地时五脏六腑都在震动,好在是没有撞到树上,否则非骨断筋折不可。
他龇牙咧嘴的再次看向那畜牲,还要向他发起攻击,他捂着疼的好像开花似的腚眼子,爬起来就往那堆原木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跑去。
最粗的原木有三千多斤,它不是想撞,那就让它撞,看看是它的脑袋硬还是那原木硬。
他一边跑一边大喊道:“来啊,你个畜牲,追我啊!”
眼见那野猪转身之时,三根钎子都已经扎进一米多深,都吐血了,却还要拼命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