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华,后天就中考了,你不回去复习待在院子里干嘛?”王小莲扒开人群走到张建华跟前呵斥道。
“妈……”
张建华还待说什么就被母亲打断了,“还不回去复习!”
“妈,不是我们要待在院子里,是三大爷想吃人血馒头,我们准备去找街道办问问情况,哪里有卖血的,好给他准备。”妹妹张晓兰解释道。
“别说了,你们俩都给我回去。”王小莲严肃的说道。
丈夫去世后,一双儿女就是她的全部,她绝对不允许两人有任何的危险,刚才易中海眼中的凶光被她看了个正着。
她害怕儿子女儿彻底得罪易中海和阎埠贵,让两人离开。
看着母亲严肃的面容,张建华只好按下心中的怒火,带着妹妹离开。
同时他也看出来了,母亲还是有一些柔弱了,在这样一个禽兽满园的地方可不行,必须要让她刚起来才行。
虽说‘人血馒头’是自己和妹妹提出来的,阎埠贵就说了请客的事,自己是不能真正的将他怎么样。
但却可以打击阎埠贵的声望,也能够让他有所顾忌,今后不敢随便拦截自己。
同时,他还可以通过这件事,提升自家在院子里的地位,免得自己上中专之后,母亲和妹妹被欺负。
以他对易中海等养老集团的了解,自己若是上了中专,一定会被他们盯上的。
只有树立强硬的作风,才能让易中海等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不敢算计母亲和妹妹。
他原本还打算通过这件事,打击打击易中海的威望。
这个时候易中海的威望并没有后面那么高,若是现在能打破他的金身,今后他若是再找自己家的麻烦就好对付多了。
只可惜母亲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对于母亲的担忧他也能理解,她觉得孤儿寡母的容易受欺负,在院里随大流就行,不要强出头。
这套放在后世行,但在这个吃人的‘四合院’可不行。
看到张建华兄妹离开,王小莲死死的盯着阎埠贵和易中海。
若是易中海等人敢伤害儿子女儿,她一定会找对方拼命。
大约过了五六秒钟,然后淡淡的对众人道:“上半年我家差点饿死的时候也没指望别人,如今就更不需要了,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我去街道办找王主任。”
说完便转身返回家中,留下面面相觑的一行人。
看着王小莲离开,众人见吃不到易中海的绝户,一个个也失望的返回自己家中。
“建华,阎埠贵得罪也就得罪了,你干嘛要和易中海发生冲突?”王小莲低声问道,以他对易中海的了解,对方可不是什么好人。
张建华解释道:“是易中海自己找骂,想道德绑架我,我这才和他发生冲突的。”
张建华知道自己必须要慢慢的改变母亲的观念,当下继续说道:“妈,有道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就咱们院子里的人您又不是不了解,退让的越多,他们反而会越过分,只有坚决的打回去,他们才不敢继续咱们。”
“可你爹不在了,你还小,妈一个女人家,哪能斗得过易中海他们。”王小莲担忧的说道。
张建华淡淡的说道:“您高看他们了,就易中海那样的也就在咱们院子里耍耍威风,真想收拾他有的是办法。
无论来文的还是来武的,他们哪一方面是我的对手,您有什么好怕的。”
未等母亲说话,张建华接着道:“您只有强硬起来,别人才不敢欺负咱们。
就拿贾张氏来说,刚开始易中海可不是贾东旭的师傅,但您看她是怎么做的,对谁都是蛮不讲理,最后有谁敢欺负他和贾东旭?”
张建华之所以拿贾张氏举例,并不是要母亲学习贾张氏的胡搅蛮缠,而是学习他的强硬,不受欺负的性格。
“嗯,妈知道了,以后会强硬起来的。”王小莲想了想道。
张建华知道性格不是一天养成的,母亲嘴上说着强硬,估计一时半会还是改不过来,但他并没有过于担心,只要有自己在,易中海等人休想欺负自家。
不过该打气的还得打气,当下开口道:“您这么想就对了。你儿子我马上就是中专生了,预备干部,还怕他一个小小的易中海?”
王小莲摸了摸儿子的头,低声道:“我家建华长大了,今后家里的大事你做主,妈听你的。”
听到母亲这么说,张建华暗暗发誓,一定照顾好母亲和妹妹,绝对不能让她俩受了欺负。
同时他也开始盘算,怎么报复回去,他可不是那种受气的人。
另一边,阎埠贵回家之后,越想越生气。
“当家的,甭气了,该吃饭了。”三大妈杨瑞华说道。
阎埠贵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饭桌前拿起窝窝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原本想着能混一顿酒席,没想到被一个小年轻给拿捏了。
“爸,我想问问您,就张建华家那穷的耗子进去都得哭着出来的情况,您是怎么想到让他家摆酒席的?”阎解成故意臊阎埠贵道。
“没准爸还真想吃人血馒头呢!”阎解放吐了吐舌头道。
“滚蛋,有你们这么说你爸的嘛?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四个熊孩子。”杨瑞华对几个孩子说道。
“哎,失算了,没想到张家小子这么狡猾。
我应该先找易中海,让他把钱借给张家,然后在让他家摆酒席来的。”阎埠贵到现在还念念不忘酒席,真不愧是粪车过去都得尝尝咸淡的主。
“对了,当家的,张建华说的是不是真的,易中海家真有几千块?”杨瑞华好奇的问道。
听到这话,阎埠贵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伸手扶正了自己那副断了一条腿的眼镜,然后眯起眼睛,默默地在心里算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激动的说道:“张建华还真没瞎说,易中海确实非常有钱。”
似乎担心家里人不相信自己,他继续道:“易中海很早以前就在娄氏轧钢厂工作,工资不说有多高,但养家糊口是没问题的。
一年不多存就按一百块算,这么多年下来至少也有一千块的存款。
两年前娄氏轧钢厂成为国家的轧钢厂以后,易中海成为七级工,一个月工资八十多。
就以他家的消费一个月顶天了也就30块,一个月至少能存五十块,一年下来怎么说也有六百块。”
未等阎埠贵说完,阎解放就惊呼道:“这么说易中海少说也有两千多的存款,可惜被骗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只不过是一大妈找的借口而已。”阎埠贵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两千多块,这能买多少肉!”阎解成感慨的说道。
阎埠贵也露出向往的模样,只不过他知道要想从易中海身上占便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是一想到易中海有两千多块钱的存款,他的心就像被挠了痒痒似的。
不提阎埠贵准备如何算计易中海,另一边易中海回家之后,就冷着一张脸,此刻他恨不得立即噶了张建华。
“当家的,咱家有钱这事被张家小子点出来了,院里人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一大妈王翠兰低声问道。
易中海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道:“我看谁敢!”
接着,他放低声音道:“今后你把饭做好之后给聋老太太端一碗,尽量让大家看到。”
易中海意识到,自己今天失算了,自个在院里的声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经过短暂的思考,他准备通过赡养聋老太太来提高自己的声望,同时也是为了给院里的年轻人树立一个榜样,最主要的是让贾东旭和傻柱学一学。
这两人一个是他的养老人,一个是养老备胎,关系到他老了之后的生活质量,必须要让他们树立尊老之心。
同时他也能以此为借口,说自己的钱花在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身上,打消大家惦记的心思。
“当家的,咱们这么做聋老太太会不会缠上咱们?”一大妈担忧的问道,这个时候一大妈还没有开始伺候聋老太太。
易中海向外看了看,这才降低声音道:“聋老太太的身份很不一般,她手里指不定攥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伺候他不亏。”
未等一大妈发问,易中海继续道:“这件事你就不要问了,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大妈习惯易中海做主,尽管好奇但也并没有继续问下去。